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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欣连忙阻止她,问她张长空怎么没回来。
卢雪花往身上套了一件无袖恤,说不知道,我也刚刚下班。
唐欣奇怪起来,说张长空不是喊舒志明一起看房子去了?难道你没去?
卢雪花说是吗?他没跟我说呀。说着便跟唐欣倒起苦水来:哎呀妹子,以后你找对象一定要找有房子的,要说我们长空人其实不错,要是有房子我们早就结婚了,这没房子真不是人过的,到处偷偷摸摸打游击,让人家嫌得跟狗屎样的。长空说昨天你们那个李科长又说他了,说再看见我过来就要把他赶出去不让他在这里住了。买房吧又买不起,租房吧又不合算,你说让我们住到哪里去呢?
唐欣听这女人絮絮叨叨的,心中有些不烦,有口无心道:那就做个按揭呀。
卢雪花说哎哟,我们也打算咬咬牙去做个按揭的,本来两个人这点工资付完按揭就连吃饭都困难了,可听说按揭利率又涨了,想想还是算了吧,总不能为了住个房子就去喝西北风呀。
唐欣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根本没想到还有人日子过得这么难的,不禁也有些同情起来,忽想起舒志明,虽说比张长空多读了几句书,经济条件比张长空也好不到哪里去,要凭现在的收入,只怕一辈子也买不起一间房。
正寻思着,突然听见院子里响起摩托车的声音,卢雪花说回来了,便鸭子一样甩着两条短腿跑去开门。
唐欣跟到门口一看,正是张长空的车,舒志明刚从车上下来,抬着头在向楼上打量,看见唐欣连忙过来问道: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我们刚才在医院里找了你半天。
唐欣一个人回来受了惊吓,腹中本来有些怨气,加上刚才跟卢雪花聊得意兴阑栅,心中颇觉无趣,言语中便有些夹枪带棒:拷,找我干什么,又没人给我发双份工资,我也不想当劳模,不上班我守在那里干嘛?
舒志明本来情绪不高,一看这个架式,也不再言语。
张长空听出唐欣话中带刺,知道她有些生气,连忙跟她陪笑道:唐欣,不好意思,刚好碰到我一个战友,一起在茶馆里吃了一杯茶,舒志明本来想一个人先回来,可那里又没车,所以搞到这时候。
唐欣道:我是谁呀,跟我解释什么?跟你老婆去说吧。说着便一个人往楼上走。
只听见张长空在后面喊舒志明,说楼上好象没什么人,叫他把唐欣送上来。
舒志明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又象自话自说,又象是告诉唐欣,说一身的臭汗,先得好好去洗洗。竟自开门进了自己寝室。
唐欣心中本以为舒志明会跟上来给自己陪个笑道声歉送个梯子,让自己顺着也就下来了,哪知这家伙也是一倔驴,竟然不理不睬。不禁气撞脑门,赌气便回了寝室,打开灯,也不更衣,也不脱鞋,来到床前往下一倒,趴在床上生起闷气来。
时间虽然只有十点来钟,由于周围的环境格外寂静,院子里的各种声音便一股脑地往唐欣耳朵里冲撞进来。窗外有草履虫的尖叫声,远处有隐隐的蛙鸣和狗吠,她听见一楼卫生间里水声哗哗的,那肯定是舒志明在冲凉,想着自己在医院等了他半日,他竟然心安理得地跟人家喝茶去了,让自己一个人回来,受了那么大的惊吓。又听见张长空的女朋友粗声大气好象在跟他扯房子的事,心想这张长空也不是个好东西,张口就是鬼话,说是请舒志明去看房子,却连他女朋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搞到这么晚才回来。最可恼的是这个舒志明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简直把人气死了,想着便恨恨地念叨:书白念,你去死吧,我再也不想理睬你!
胡思乱想的,迷迷糊糊便有些昏沉,耳朵里突然从这深夜的喧嚣之中辨出一种奇怪的声音,这声音最初像是一阵耳鸣,嗡嗡营营的,从远处渐渐逼近,好象是一只吸血的大蚊子,她想起自己刚才进来没关门,是不是纱窗门也没拉紧,有蚊子飞进来了?这地方由于野草丛生,蚊子多得吓人,尤其是那种浑身长满斑马条纹的花脚蚊,叮起人来简直不要命,跟轰炸机似的。
那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庶几攫住了她的整个听觉,其它的声音已经一概退隐幕后,她听出来这声音原来是苍蝇的嗡嗡声,还不止一只,而是一群,像日本人袭击珍珠港时的神风敢死队,轰鸣着从她的头顶掠过,,黑压压地往窗户俯冲过去。然后便粘在窗户上一动不动了。
她感到有点奇怪,悄悄地爬起来,蹑手蹑脚地往窗户靠近,竟发现窗户的玻璃上贴着一个圆圆的东西,像一张疙疙瘩瘩的煎饼,正疑虑着这煎饼怎么跑到窗户上来了,却又不像,定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