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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瑟从衣带里拿出一团捏成指甲大小的纸团,交到东丹九重的手上,把纸团展开,阅后,东丹九重忍不住露出灿烂的笑容,见他神色高兴,锦瑟也微笑起来,问:
〃太子因何事高兴?〃
〃母后怀孕了。〃东丹九重轻声说道。
〃哦?〃锦瑟登时一怔,半晌后脸色微微刷白,〃难道,是武青衫的。。。。。。?〃
束丹九重含笑点头,〃由明天起你不要再去见母后了。〃笑容如同冬日暖阳,将一张脸衬托得更加英挺俊美,但在深邃的眼底里闪动的光芒却刺目得叫人惊心。
〃很快。。。。。。很快赵一崇就会来求我帮忙了。〃
听着东丹九重的喃喃自语,锦瑟垂下头,婉约柔顺的脸上写满了忐忑。
我知道,我的夫君即将攀上一生中的高点,但是当攀上后,他的身边,还会留有我的位置吗?
德永十一年冬,对束丹王朝而言是一个多事的季节。
九月,东丹桂囚操劳过度,头风痛症发作,连续七天无法上朝;十一月,由太傅孙朝达为首,联同一百四十二名翰林上书,奏请东丹桂为太上皇,将政权交托太子手中,以便好好赡养,东丹桂并不表态。
半月后,御使文德成参奏太子东丹九重结党营私、妄自尊大,东丹桂于早朝时当着群臣的而将太子狠狠斥骂,令其闭门思过,此后若无傅召不得上朝;同年十二月,后宫传出丑闻,赵皇后被禁慈宁宫,东丹桂多番密召亲信大臣在南书房商议。
就在人心惶惶之中,枝头上的梅花吐蕊,飘香处处,迎来新春。
〃停!〃
回太子府的路上,轿子倏然而止,把闭目养神的东丹九重给惊醒过来。
〃小青,什么事?〃
〃太子,前面行人拦路。〃庄青隔若轿子说。
〃哦?〃
东丹九重拨开帘子,从一片昏暗中直视而去,前面正停着一顶不起眼的青布小轿。
一名带刀侍卫上前,对东丹九重躬身,〃太子殿下,我家主人有请。〃右于一引,指向路旁。
时已深夜,路旁所有店家皆已打烊,唯行一家客栈大门半开,从门隙间渗出微光。
〃太子,提防有诈。〃庄青压菩声音说。
东丹九重不语,指骨抵在腮旁,沉思片刻后忽而露出一抹微笑,向侍卫点点头,步下轿子,随着他走向客栈,身后庄青紧张的握紧佩剑亦步亦趋。
客栈内只有一张桌子旁边有人,东丹九重的目光掠过所有人,定着在唯一一个坐着的鬓发俱白的老人身上,他正是赵皇后之父、昔日的相国,今日的镇国公赵一崇。
当年皇位之争,永燊帝偏爱幼子东丹咙,两度想把他立为太子,但就在永燊帝病重,皇位争夺战进入最关键时刻之际,位居相国、曾为永燊帝伴读的相国趟一崇,忽然把幼女赵明珠嫁给东丹桂,与他连成一线。
修长的眼睛眯起,东丹九重在桌前半尺顿步,微微欠身。
〃镇国公。〃
〃老臣见过太子殿下。〃由两个人扶着,趟一崇起身行礼。
〃镇国公不必多礼。〃东丹九重亦伸手搀扶,趟一崇微微弯腰后复又坐下。
庄青拉开椅子,东丹九重掖起衣摆坐下, 〃镇国公身子不好,何必舟车劳顿来到这里?有什么事请我到府上就是。〃
〃闻说太子诸事繁忙,老夫只得亲自求见。〃赵一崇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唇角,而侍立在旁的几个赵家儿子都不由自主地对东丹九重露出怨色。
装作看不见他们的神色,东丹九重微笑着点点头,〃这些日子我的确很忙。〃
〃不要紧,反正这半个月来忙得没空见我们姓赵的人数之不尽。〃赵一崇摆一摆手,〃何况太子的忙是真的,据老臣所知,太子最近都忙着会见昔日漠北军中的旧部,对吧?〃语末,别有深意的向东丹九重斜睨。
连眉头也没有挑起一下,东丹九重微笑反问:
〃难道镇国公深夜来此就是要提醒我,你对我的行止一清二楚?〃
〃正值多事之秋,留意太子行止的不独老臣一人。〃赵一崇掩着唇咳嗽两声后才接着说:〃老夫向来欣赏太子,不想太子受到猜忌,这才开门提醒。〃
闻言,东丹九重一张俊脸之上并未露出丝毫感动之色,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句,〃多谢镇国公提点。〃察其神色,趟一崇忽地叹出一口气,〃老臣往日对太子或许多少有偏见,但原因并非出自太子身上,太子的人才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