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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双睿智的眼睛望着梦蝶,接过她的话说:
“我同意梦蝶所说的。除此之外,我认为更主要的原因是我们的家长缺乏或没有正确的性观念,他们总认为性是无师自通的事儿,随着孩子身体的成熟,孩子慢慢就会懂得,没有必要对孩子进行性教育。
“他们甚至还振振有辞地说:”我的父母对我也没有谈性说性——进行性教育,我不是也过来了吗!‘“
阿刚深有感触地开始叙述他在缺乏性知识的少年时代,“为了保住小鸡鸡……”的一段往事。
他说——
我自小在僻远的川西北山区长大,长辈们从来没有给我讲过性知识,更别说对我进行性教育了。
在孩子生理上和心理上逐渐发育、日趋成熟的时候,父母不对孩子进行必要的性教育,那么充满好奇心的孩子就只有从别的渠道来了解性知识,有时是错误的性知识。
在我12岁那年,我舅舅家的大表哥因为超计划生育,乡计生委的几个工作人员来到我们山村,“动员”大表哥去乡里做结扎手术。
无奈之下,大表哥去乡医院结扎了。
同村的一个叫李二楞的叔叔对我说:
“你大表哥是去乡医院割鸡鸡,如果再不把他的鸡鸡割了,恐怕又要生第三胎了……”
末了,他还补充说:
“你们这些娃伢子都跑不脱,将来也都要拉去割了。”
我过去看过村里阉小猪的情景,不禁心里暗暗发慌:妈呀,我将来也要割小鸡鸡!
几天后,在学校里我问了一个外号叫“人精”的高年级同学,他什么都懂,特别是关于大人方面的事。
他对我说:
“结扎就是动手术,把鸡鸡里面的一根小管管给割断了,不让男人的‘种’流到女人的肚子里去。”
我听后,心里慌得直发毛,一股冷气从后脊梁一直冷到心里面,不禁担心地问:
“我们今后是不是也要去乡里结扎?”
“人精”眨巴眨巴几下眼晴,异常肯定地回答:
“那是自然。听说现在全国都在搞计划生育,只准生一个娃。生一个娃后,我们每个人都是跑不掉的……”
最后,“人精”诡秘地说:
“你知不知道,给男人结扎的时候,还都是女大夫呢。男人的鸡鸡在她们的手里摆弄来摆弄去……哈哈。”
亏他还笑得出来。
我的心一个劲儿地往下沉,仿佛跌进了万丈深渊。我为我的鸡鸡的未来悲哀起来。
回到家里,当天晚上就做了一个噩梦:我被脱光了衣服推进了手术室,一个年轻的女大夫穿着白大褂,她的手在我的鸡鸡上摸来摸去……手术时,还流了不少血。
从噩梦中惊醒,我的脑门渗出了不少冷汗。一连几天,我周而复始地做着同样的梦。
我害怕极了。
后来,我又怀着恐惧的心理问“人精”:“怎么办可以不结扎?”
“人精”看了看我,说:
“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结婚。不结婚就不会生娃子,自然也就不会超生,那就不用结扎了。”
从那以后,我对结婚充满了恐惧感。看到村里有人娶媳妇,我就想到了结扎,想到了手术室,想到女大夫的手,还仿佛看到了殷红殷红的血。
我曾无数次地在心里默默地发誓:
“为了保住我的小鸡鸡,我不要结婚,我决不结婚!”
后来一直到上大学,我才知道只要做好计划生育,男人可以不结扎。尽管如此,结扎这个阴影,却像恶魔一样在我的心头,挥之不去。
……
阿刚讲完了。
庄生和梦蝶半天都没有出声,他和她都在思考着同一个问题:中国家庭的性教育。
过了一会儿,庄生说:
“在中国,年轻的或已经步入中年的父母们,他们对孩子的性教育大都漠然置之,在城市是这样,在广大农村也是这样。平素,他们关心孩子的学习好坏和高矮肥瘦,对此倾注了全部的心血和精力,惟独把对孩子的性教育置之脑后。”
梦蝶对庄生的话深有感触,她一针见血地说:
“父母本来应该是对孩子进行性教育的第一任老师,可是绝大多数父母都不称职或完全失职。
“更可怕的是他们不称职或者失职,自己却浑然不知。刚哥的父母生活在山区是这样,我的父母虽然生活在大城市,而且又是知识分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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