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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连惜气结。
岑欣在旁边看着,一度想上前说明,可最终还是犹豫着低下了头,保持沉默。大堂经理根本没有权力炒掉她,但他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
——连惜是她举荐进来的,捅了这么大的娄子,她就算不被辞掉,原来的位置也保不住了。如今,最好的办法只有暂时委屈连惜了。
她很心疼那个小姑娘,但她更在乎自己的家庭生活质量。岑欣咬了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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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几步走过去扯住连惜,拉着她就往回走,低声喝道,“要是不想连累别人,你就老实点!”
“嘿嘿,吴总,这姑娘来给您道歉了。”他死死摁住连惜的头,强迫她弯下腰。连惜用力闭上眼,不愿意流出屈辱的泪水。
而吴总完全没有见好就收的架势,抱着肩,拖长声音道,“我说的可是跪下道歉。”
“啊?跪下啊?”那经理看了连惜一眼,多少也有点为难了。
“怎么?不愿跪?”吴总直勾勾地盯着连惜,脸上带着扭曲的快意,“那我就先让你们李总炒掉那个领班!”肥胖的下巴朝岑欣扬去。他也知道连惜的软肋在哪儿了。
岑欣的身体一颤,下意识地抬起头看向连惜,一副想说什么又难以启齿的样子。
眼泪终于还是流了出来。连惜的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着,过了许久,才从嗓子里挤出一句破碎的话,“别找其他人麻烦,我……我跪就是了。”
在这世上,对她好的人已经不多了。她不想让那仅有的几个,还因她而受到连累。而解决的办法,唯有低头。这就是穷人的命运,没有对错,只有一味的求饶和被践踏。
她狠狠地闭上眼,挣扎了几秒钟后,终于一把甩开了经理的钳制,膝盖一软就朝地下跪去。可下一秒她就愣住了,只因自己的膝盖碰到的不是冰冷生硬的地面,而是什么稍软的东西。
连惜猛地张开眼,低头看去,视线里是一只高级的男式皮鞋。她的心突地一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一般,慢慢抬起了头来。
果然,是他。
叶文彰一只脚垫住了她的膝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淡漠,“这就是你说的……有尊严的活着?”
中间他略微停顿了一下,尾音微微上扬,仿佛有一丝笑意自舌尖卷过,却让人莫名地觉得脊背发凉。
天不知何时阴了下来。
11亲近
吴总简直要气炸了,怎么今天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这么多?!他一步跨上前,横眉怒目道,“你又是什么东西?敢管我的闲事!”说着,一指指向叶文彰,可还没碰到人呢,就被莫飞一把扯住。
他扭头一看,见是个挺纤瘦的少年,本来还没当回事,可刚不耐烦地想挣脱开,就感觉肩膀一阵剧痛,紧接着就再也使不上劲儿了。吴总这才知道自己是遇上练家子了,不由得有些恐慌,但嘴上还是虚张声势道,“你们、你们是哪儿的?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们?”莫飞听到他的话,一下就乐了,钳住他的肩膀,轻轻松松就把一个体型是他两倍的男人转了个身。
后面是一家六星级大酒店,门口站了一行人,他们有男有女,各个气质出众,衣香鬓影,似是刚刚参加完一场酒会。而在人群的后方,挂着一个鲜艳的条幅——热烈庆祝昭文天下集团公司上市一周年。
“他、他、他是……”吴总的脸刷地一下白了,连头都不敢回,两腿跟筛糠一样直发抖。莫飞则耸耸肩,一脸无辜地对他点点头。
“妈呀……”吴总在心里默念一声,双膝一软,肥硕的身体扑通一下摊在了地上。
叶文彰懒得再看眼前的闹剧一眼,拎着连惜的领子就把她拽回了自己方才呆的包房。
一进门,他也不管连惜,径自坐进了鸽血红的裘皮大沙发里。早有穿着旗袍的茶女子捧着托盘走了进来,纤纤玉手放下一支翠缠枝莲纹盖碗茶,又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叶文彰低下头,端起茶杯,默不作声地抿了一口,繁复的背景更衬得男人脸色莫测。
连惜被这沉默压得喘不过起来,唯有将头低一点,再低一点。
等叶文彰喝完一盏茶,余光中只见她都恨不得把脸埋到胸口里了,一时间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晾也晾够了,他轻叹一声,将杯子放回桌上,对连惜皱眉道,“过来。”
他这一开口,屋里凝重的气氛总算缓和了过来。连惜稍稍舒了口气,咬咬唇,犹豫了一下,慢慢地蹭了过去。
叶文彰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