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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宏武大是骇然,这怪人的内功,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境。
“宇内狂客”泼完酒,口里大声道:“欲访知交今何处,且将浊酒吊英表!”声如金石,激荡夜空。
田宏武的血行不由加速起来,莫非他是姨父生前的故旧?
“宇内狂客”就地坐了下去,张口一收,一股酒箭,射入口中,有如长鲸吸水,这种喝酒法,世上还真少有。
田宏武心里在转看念头,该不该现身探问一下?心念未已,只见“宇内狂客”咂了咂舌头,口里嘟囔道:“一个人喝酒多乏味!”
说着,朝田宏武隐身处抬了抬手,道:“朋友,来陪我喝上几口,免费招待!”
田宏武暗吃一惊,想不到对方早已发现自己,当下现身走了过去,拱手道:“前辈见召,不敢不陪!”
“宇内狂客”打量了田宏武几眼,阴阳怪气地道:“老夫一向是吃别人,今晚设办法,只好破例请客,坐下吧!”
他对田宏武的疤面,似乎毫不惊奇,可能他见过的怪人怪事太多了。
田宏武也不客气,在他对面坐下,中间隔了个酒坛子。
“宇内狂客”道:“没碗,小哥你将就着凑合,就瓮口喝吧!”
田宏武面上一热,他不知道能否依样画葫芦,他从来没有这样喝过酒,在以前,他绝不敢尝试,因为功力还不到这等境地,现在情形有些不同,古墓百日,得金丹之助,功力已平增了几乎一倍。
想了想,隔尺许对着瓮口,用力一收,一股酒箭,射入口中,由于初次尝试,没把握控制,呛得他连连大咳,泪水直流。
“宇内狂客”抚事道:“妙啊!小哥还有这一手,也不算白糟蹋,不过,这有个诀窍,用力不宜过猛,酒水入口,应立即闭喉,然后再吞下。”
田宏武擦擦眼泪鼻涕,尴尬地一笑道:“承教了!”
照着“宇内狂客”的指示,果然得心应口。
没碗也没筷,菜只有用手抓来吃,好在烧肉是干的,没汤水,不然就够受了。
吃喝了一会儿,“宇内狂客”道:“冲着你这个喝酒的能耐,老夫问问你叫什么名字?”
田宏武心念一转,道:“疤面人!”
“宇内狂客”漂了他一眼,点头道:“好好,很贴切!”过了一会,突地扬眉道:“啊!
你竟不问问老夫是谁?”
田宏武淡淡地道:“前辈是‘宇内狂客’,知道了何必再问。”
“宇内狂客”瞪眼道:“你怎么知道的?”
田宏武道:“凭前辈的名头,见了面准认得出来。
“宇内狂客”打了个哈哈道:“说得好,你拍马屁的工夫还不差。”顿了顿,又道:
“这么晚了,你来这荒郊野地做什么?”
田宏武正愁没法开口探问,立即乘机道:“可能与前辈的来意一样!”
“宇内狂客”动容道:“你知道老夫的来意是什么?”
田宏武沉静地道:“前辈在刚到此地时所念的‘欲访知交今何处,且将浊酒吊英灵’业已充分地说明了前辈的来意。”
“宇内狂客”动容道:“你倒是个有心人,这么说,你也是吊念死者来的?”
田宏武黯然颔首,道:“不错,晚辈正因此而来!”
“宇内狂客”瞪起怪眼,定定地望着田宏武道:“你与死者一家是什么关系?”
田宏武道:“远亲!”
“宇内狂客”唔了一声,似乎对田宏武的话感到怀疑。
田宏武道:“前辈与敝亲的关系又是什么?”
“宇内狂客”道:“朋友兼至交……”
田宏武慎重地望着对方,沉声道:“晚辈想请问当年事变经过?”
“宇内狂客”摇头道:“庄屋被焚,事后在灰烬中找到焦炭,就是如此。方才老夫又哭又笑,笑的是世事无常,哭的是无以慰死者之灵,连凶手的蛛丝马迹都摸不到。”
田宏武一颗心倏往下沉,红着眼道:“全家没一个活口留下么?”
“宇内狂客”伤感地道:“可能没有,如果有必已找上老夫,事实很明显,先杀人,后灭迹,不然死者遗骨不会堆在一处。”
田宏武低了低头,道:“以前辈所知,‘风凰双侠’生前,可有什么强仇大敌?”
“宇内狂客”道:“该查的老夫都查了,什么影子都没有,他夫妇为人和善,从设与人结仇……”
田宏武像自语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