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53章 就按你说的办(第2/3 页)
地想,要是闯祸的是狗儿,就好了。因为她是苟饭,她时常在吃狗剩下的饭,所以,狗对她是有恩的。
对,有恩的。
如果小姐知道她这么想,肯定会笑得直不起腰,觉得她实在是滑稽到愚蠢吧。
但是苟饭,真的是这么觉得的。
所以,如果闯祸的是狗儿,苟饭想,她应该是愿意受罚的,她应该会无怨无悔。至少,不会这么委屈。
可是,狗儿是不闯祸的。
闯祸的总是猫。
所以苟饭,总是在一次一次地为猫受罚,就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
如果下辈子,成为一只猫就好了。苟饭想。
如果下辈子还是摆脱不了小姐的话,那她就不要当人了,她要当一只猫。
可她也不想当一只在小姐怀里的猫。
她并不想待在她的怀里。
她要当一只蹲在门槛上迎着阳光看风景的猫,视线穿过檐上叮当作响的珠帘,平常地望向远方。就像她初次见到那只猫时一样。好像,也挺好的。
但是仔细想一想。如果是这样的猫,应该也是不招小姐喜欢的。
小姐不喜欢冷淡的事物。
所以,如果是冷淡的猫,也还是不招她的喜欢。苟饭想。
但是,她再仔细想想,又觉得,这辈子都已经这样了,没有办法了。
如果下辈子,连下辈子都无法摆脱小姐的话,那实在是,太可悲了。
太可悲了,苟饭想。
但,把苟饭刚从死亡线上抢救回来的人可并不管她在想些什么。
他只是抱怨道:“注射细菌都没出问题,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旁的人注射细菌,体内受细菌侵蚀,总会出各种各样的毛病。大的可能活不过半个时辰,小的也得病笃难医,再不济,至少腿脚、腹部、胳膊肘、心肺都得出点问题。哪像她这样的,什么事都没有,却熬不过一个窒息实验。她明明是有天赋的……”
他说得很多很快又很全,对着站在他身旁的那位穿着紫色锦衣的中年者。说着苟饭,眼睛却全程并不瞧她,似是在快速抱怨,又似是,在努力为自己脱罪。
穿着精贵绸缎的中年者却也并不瞧他,他只看向苟饭。
苟饭想,啊,我如今可真是个大人物了,能引得这样的人来瞧我。
她想笑,却又笑不出。
因为她听见了给她做实验的人说的那个细菌实验。
她想,原来李杏越来越瘦,直不起身,走不动路,是因为那个实验啊。
她恍惚了一下。
再一眨眼,不知怎么的,就已经抓住了那精贵的绸缎。
绸缎的主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汇报的人似咬了舌头,倏地滞了声。
苟饭看着他,那双麻木的、无起伏的、死水般的眼睛里逐渐亮起了似李杏一般的生命力,很稀薄渺小,却,极度明亮。
苟饭认得他,他们和随常在地牢里看守记录给他们做实验的人不同,他们是更高几层的,是首领一般的存在。
他们掌控着一切。
任由事件运转,而毫不阻止。
他们不常来,只是偶尔才来看看情况。
他是他们中的一员,很高很高的一员。
苟饭想,他或许,能救她。
于是她说话,语气难得带了些渴望,声音也急急地,和方才妄想脱罪的汇报员一样,唯恐不能将话讲完。
她说:“有一个女孩,叫李杏,她病得很重,您能不能救救她,带她出去。”
穿着矜贵绸缎的中年者瞧了她须臾,没说话。
他转头和其他人交流:“记录。”
周遭的大人们便急急忙忙从昏黄着墨的纸张里翻出那么两张,递到这位大人物手里。
旁边有人为他掌灯。
他粗略瞧了几眼这名为李杏的实验记录,向下一扔,纸张轻飘飘落在地上。他说:“没有研究价值。”
没有研究价值,就没有存在必要。
大人物脚踩在昏黄的纸上,像踩在一摊垃圾上。
他离开了。矜贵的绸缎光滑地从她指间流走,她怎么也挽留不住,那件贵重的精致的紫衣衣摆处,只留下了一个血手印。
她瞧着那晃动的手印,心想,价值。
人活着都是有价值的。
但是,苟饭没有。
在府邸里的时候,小姐比她有价值,老爷比她有价值,府邸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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