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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莫难过了,你爹娘既然生……未卜,至少就有希望,不如我们先去慕仁山庄先告知你姐姐,顺便求助你姨父。”
凌叶子蓦然省起:“我家中遭此变故,说不定与飞斧帮擒我之事有关,倘若如此,我姐姐在姨父家,安危也……”她忧心忡忡,想到慕仁山庄不知会不会因此受累。邵天冲同时也想到此节,心内不安。
“那我们还是先赶往慕仁山庄再定后计。”
凌叶子定了定神,念及邵天冲寻身世之事,抬起泪眼,幽幽问道:“可是六月初八那日,你还要等候可能是你家人的那两个女子前来,这可是与你身世息息相关之事,倘若错过今年,那岂不是得待明年清明了。?”
邵天冲犹豫片刻,决断地道:“毕竟你父母之事攸关人命,我身世之事已然等了十多年,也不在乎这一年。”
公孙二娘听邵天冲所言,见他意态坚决,心下微酸:“为了她,他可以连自己悬念十多年的身世都搁下不再追查。”她缓缓道:“其实也不必这般为难,我留下在邵家废墟等候至六月初八便可。”
张裕点头道:“公孙姑娘所言甚是,我也留下等候便是,顺便在当地打探一下消息。姑苏离湖州极近,你们先去慕仁山庄探听,回转时再定夺如何?”东方明见此,微迟疑片刻,也说愿意留守。
“那也好,只是劳烦诸位了。各位兄弟与我邵某素昧平生,冒险至飞斧帮相救,又陪我寻亲至此,已是令邵某感激不已。还要劳诸位陪同在此等候消息,邵某实在不知如何答谢。”
“邵大哥说这些话可是见外之至,莫非瞧不起我们?我们虽是江湖相逢,总算结交一场,怎说得素昧平生?何况这数月来早已将邵大哥当自己兄弟一般,邵大哥还如此客套,那是不将我们当自己人了。”东方明有些着恼,带怒说道。
“那是我的不是了。”邵天冲连声道歉,随即道:“裘姐儿也留下陪伴罢?我们与胡兄、铁娘子先往慕仁山庄。”之所以让裘好也留下,却是考虑到公孙二娘一个女子与两个男子相伴不便。裘好反正全无主张,自是听从其言,众人亦都应允。公孙二娘听他话中带个“我们”二字,联想到他与凌叶子已然同称为“我们”,那自是已不分彼此。
正文 第五章 生死相依
湖州,慕仁山庄宁静如恒。
夜间的慕仁山庄依山傍水,灯火如昼,好似一幅山水卷轴,隐隐透出溶溶繁华的暖意。见到灯光,邵天冲与凌叶子心神稍宁,至少慕仁山庄看来并无变故滋生。
自后院进,四人见过公孙正,简单一叙缘由,便由他引领,前往肃风院而去。一路间公孙正不时回头观望,带着疑惑的目光打量猜度。显然他对于邵凌二人的关系心中存疑,但终究未曾问出口。
肃风院中,正厅中燃起灯火,五人守在一侧待人传话于裴濯行。不刻,裴濯行匆匆前来,一手尚在扣衣襟上扣。显见他是从睡梦中被唤醒,衣着未整便已赶来,由此可见他心中之焦切。
“叶儿,发生何事了?”人未进门,方踏上门槛,话声已至。
“姨父!”哇地一声哭,凌叶子终忍耐不住,珠泪纷落,如雨后梨花。邵天冲见她一时难以成言,抢先拜过裴濯行,说明原委。
裴濯行神色凝重,静静聆听。话音毕,门外已响起带着哽咽之意的清柔语音:“叶儿,可怜的孩子,这可如何是好?”叮叮环佩轻击之声转瞬而至,裴夫人带着夜间淡淡薰香之味裹着一丝夜凉悄然进入。她人未至,已闻邵天冲叙述,在门外听得真切,这才进得厅来。裴夫人素来雍容清雅的面上愁云紧锁,清泪横流,与凌叶子相拥而泣。
裴濯行一语不发地在厅内踱来踱去,良久驻足,缓缓道:“此事甚为蹊跷,看情形天冲所言至少有一点不错,妹妹与妹夫多半性命无忧。飞斧帮擒叶儿月余,未动她毫发,虽不明原因,但是别有用意,不得伤她性命。照此推断,也必不会伤害妹妹、妹夫。此事若无特殊原因,必与飞斧帮有关。”顿了一顿,又道:“飞斧帮成名于十年之内,迅速崛起,其发展之势令所有同道为之侧目,但素无恶名,甚少插足江湖事。如今有此怪诞行为,实令人难解。”
“妹妹与妹夫极少在江湖走动,不谙武林中事,更无仇家,此事必与那飞斧帮有关。可是我们与那飞斧帮素不相识,何以如此?要说他们有所图,又何以擒了叶儿,却未曾来此为难蓓儿?”
“多半是惧了慕仁山庄威名。”邵天冲道。
裴濯行颔首:“天冲所言亦甚有理。他们有所忌惮,所以未曾来此。这般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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