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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过我一命,还大发神威斩了尸妖的俞和师兄。”谢年生对那通辰道宗的修士道。
那修士虽被谢年生叫做师叔,可是面孔倒并不老成,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的模样,一张脸白皙俊美,长得一副书生样,只是眉眼间,却藏着一片凛然傲气。
“罗霄何时出了个此等人物?我倒很想见识!”
这通辰道宗的卫宣,把眼一眯,瞳中两道湛然神光透shè出来,直刺入俞和的眼眸。
旁人倒是察觉不到有什么异样,可俞和浑身一颤。同那卫宣的神眼一触,登时看见有一尊金甲神将的影子,从卫宣的眼中飞出,手上执着金灿灿的长刀一晃,就朝俞和面门挥砍过来。
俞和心中大惊,这谢年生的同门师叔,怎么一照面就对自己暗施神通,这金甲神将分明是一种攻伐心神的法术,若教这金刀砍中,只怕要神魄受损。俞和眉毛一皱,眼底有青玉sè的光华流转,那祖窍中六角经台的清光只溢出微不可查的一丝,便将这尊威风凛凛的金甲神将搅得粉碎。
那卫宣法术被破,鼻孔中发出一声闷哼,脸上掠过一片cháo红。
“小师叔!莫要……”谢年生揽着俞和,猛发觉俞和身体颤动,又看见那边卫宣脸sè变幻,立时猜到了一些蹊跷,连忙出声招呼。
可卫宣抬掌一立,示意谢年生噤声,眉毛略一挑,对俞和道:“有点意思,俞和,我允你过来落坐。”
“你当这华池洞天是你通辰道宗的么?此侧厅中皆是扬州府供奉阁的客宾,这位罗霄剑门的道友想坐到哪里,便可坐到哪里,要你卫宣来应允什么?当真可笑!”
那姓华的白袍汉子满脸鄙夷不屑,撇嘴道:“我华某人早来此处,倒还未请示你卫大真人应允,恕罪恕罪!”
说罢这姓华的白袍汉子朝俞和遥遥一拱手:“在下丹崖派华平江,俞师兄请来这边落座,你罗霄剑门堂堂扬州剑道大宗,何须看那通辰派市井小人的嘴脸!在下最敬少年英雄,此处虽无酒,你我便以茶代酒,对饮十碗如何?”
俞和眉毛一皱,这边谢年生还紧紧揽着他的胳膊,当下不知如何应对。
“市井小人?”那卫宣忽将手掌按在面前的条案上,当下侧厅中一阵罡风震颤,“姓华的山野莽夫,你若再口无遮拦,休怪我不看主人家情面,这便赏你掌嘴五十!”
华平江一听,推案而起,伸手指着卫宣道:“你大可来试试,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子,一双眼睛都长到脑瓜门上面去了,还真拿你自己当个人物了,想跟爷爷我动手?来来来,今rì爷爷就教你晓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代你家东阳老道,给你收收这把狂xìng!”
这华平江一只右手探出衣袖,那手掌一涨,变作常人两倍大小,通掌赤红,好似有道真火潜蕴在皮肉下,侧厅中温度骤升。
卫宣把眉毛一挑,满脸煞气,双手一撑就也要推案而起。可一边随侍的供奉阁修士,冲出来好几人,分作两拨,一拨人忙不迭的紧跟卫宣连声讨好,另一拨人又是倒茶又是奉上果品,求华平江重新落座。一时间侧厅里面纷纷乱乱,人声噪杂,其余门派中人,个个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
谢年生趁乱拉着俞和,就朝通辰道宗那边走去。
“罗霄的俞师兄,你可看清了那些人的嘴脸?我劝你洁身自好,还是莫要与他们为伍才对!”华平江看俞和被拉了去,推开供奉阁的修士,吼了一嗓子。
俞和对那卫宣倒真没什么好观感,要不是有六角经台护神,受了之前那金甲神将那一刀,只怕现在自己轻则眼耳昏花,重则到地不起。只是谢年生硬拉着他,面子实在抹不开,所以亦步亦趋的跟着走。听了华平江这话,俞和心中一翻,当下站定了脚步。
“俞师兄莫要听那厮乱吠,这华蛮子暴戾乖张,喜怒无常,一向口无遮拦,在扬州是出了名难缠。我家小师叔xìng子是有些孤傲,但相处亲近之后,待人如手足。”那边华平江兀自对俞和连连招手,可谢年生也在耳边不停的劝说,一时间俞和很有些左右为难。
“俞师弟何须烦恼,与我同案就是。”俞和身边一张条案上,坐着一位看起来三十出头的僧人,穿着一袭灰布僧衣,头顶有戒点香疤,胸前挂着一串褐sè的石佛珠,这僧人生得一张方阔脸,前额高广,浓眉雄鼻,面上表情肃穆,一副身在俗世外,风雨不沾身的模样。
僧人单掌立在胸前,朝俞和低颂了声佛号。
这时有人解围,俞和自然大喜,连忙拱手回礼,本想顺势去这僧人旁边的条案坐,正盘算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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