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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子沿着桥头的弯曲小路朝河床跑去,很快跑到河水边上,也不知说了些什么,水里的小孩一窝蜂朝他跑去。伍子弯腰对捡到东西的那个小孩边说话边做手势。楚珊距离比较远,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只看到那个小孩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伍子,后者则把类似于汽车内胎的东西交给小孩,他们之间做了一个交换。交换完之后伍子没有停留,转身朝岸上走去,小孩们则把“汽车内胎”扔进河里,围拢在上面打闹。楚珊这才明白,那不是什么汽车内胎,分明是个中号的救生圈,伍子交换来的是什么东西,还不得而知。
伍子一路小跑,很快来到楚珊身边,烈日当空,身上的T恤已经湿透,脸上也渗出浓密的汗珠。尽管形态狼狈,脸上的兴奋却遮掩不住。楚珊更是疑惑不解,一双眼惊起地盯着伍子,想得到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伍子知道楚珊的想法,解释之前先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给,看看这是什么。”
楚珊伸手接过去,这是一个圆筒状的瓷器,说是圆筒也不太确切,因为这东西不是上下一样粗。上边形似喇叭口,下边的底足也是向外扩展的,中间的部分倒像个笔筒。整个瓷器上面都是青色的图案,大图案跟芭蕉叶差不多。楚珊来回摆弄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不知道这叫什么,更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伍子一脸得意,终于有了一个卖弄的机会,“这东西叫花觚,仿青铜器的造型,流行于元明清三代。看见上面的芭蕉叶子没有,那叫蕉叶纹,这东西的全称就该叫做青花芭蕉纹花觚。”
伍子的解释没有打消楚珊的疑虑,反而更令她如坠雾里:“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
“这个嘛,还不好说。盛水吧,太小;盛酒吧,口太大;当花瓶吧,造型又不对;当笔筒吧,太细长了点。现在人们普遍认为它就是一陈设器,摆设而已。”伍子回答道。
楚珊一脸不屑,“闹了半天是这么个东西,中看不中用,挺热的天跑半天,就为这个?”说着一把还给伍子。
伍子接过花觚一脸苦笑,全民搞收藏的今天,还有这么不懂行的,“你可别小看它,这可是清代的青花瓷器,能值不少钱呢。”
“是吗,你怎么知道它是清代的,或许是哪个陶瓷厂生产的呢。”楚珊先是一惊,而后不以为然道。如果要真是清代的,这东西来的也太容易了。
第14章:捡漏就这么容易
“怎么跟你说呢,给瓷器断代是一项系统的内容,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咱别在这傻站着了,找个地方吃饭吧,边吃边聊。”伍子说完话,领着楚珊走下老石桥。河面上那几个小孩仍在嬉戏打闹,捡到一件破瓷器的事情早已抛到脑后,一切好像没有发生。只有紫红色的救生圈还在孩子们的围拢下荡漾在水面……
伍子和楚珊来到一家小餐馆,刚进门,清凉的感觉扑面而来,伍子感觉浑身一阵清爽,浸透T恤衫的汗水很快蒸发掉。在不显眼的地方挑一张桌子,两人面对面坐下,饭菜还有一会儿才能上来。楚珊迫不及待问伍子:“现在该老实交代了吧,你的依据是什么,凭什么说花觚是清代的?”
伍子把花觚捧在手里,放在他和楚珊中间的位置,“你看花觚上面的釉色,白里泛青,釉面肥润;你再看底下的胎,质地坚硬,胎和釉结合细密。再看器形,端庄雅致、线条流畅。这些都是清代青花瓷的特征,下面没有款,只能认为是民窑里面的精品。”
楚珊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叫胎,什么叫釉?你能不能从头解释。”
天啊,她连胎釉都不知道,这事没法解释,越解释越乱。就好像跟一个小学生讲微积分一样,一切无从谈起。这时候服务员把菜端上来,伍子顺坡下驴,“来来,先不说胎釉,先说饭菜。”楚珊被太阳照顾了一上午,的确有些饿了,没有再追问瓷器的问题,暂时埋头吃饭。伍子一下从为难中解脱出来,她真要抱着胎釉的问题不放,估计到明天早晨也解释不清,古玩这东西,解释一个名词需要用到另一个名词,一环套一环,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
临出餐馆,楚珊问了伍子另一个问题:“你费这么大劲换来的这个花觚,能值多少钱?”
伍子一阵得意,终于问道点子上了,搞古玩的人费尽周折淘东西,不就是为了升值吗。终于可以在女人面前显露一把了,把捡漏的喜悦跟女人分享,估计是搞古玩的男人最大的快乐。伍子举了个通俗易懂的例子:“我买那个救生圈花了35块钱,这个青花花觚至少可以值几百个救生圈。”
“天啊,你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