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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个,唉呀,你的屁股!”
在树下沉思的谢逊,转过了头来,灰白的双目对着正在水中嘻戏玩闹的一家子,嘴角也自露出了一丝宽慰的笑意。
这一个多月来,他们都想尽办法逗弄着张无忌开心,希望能让他早日恢复原来的样子。
现在看来,自己这个无忌孩儿,终于开始恢复原来的样子了。
这个贼老天,好歹这次终究开了回眼!
…… ……
“这是‘武林至尊’中‘尊’字的那一点的用法……”
张翠山口中一边说着,一边手中拿着一根树枝做笔,使出相应的动作,给张无忌做着示范。
殷素素含着笑,俏立一旁,静静地看着这对父子,眉梢眼角尽是喜悦满足之意。
他们虽然置身于极北荒岛,今生今世未必能再履中原,但对于张无忌文学武艺的教导,却没有一日疏失。
望子成龙本来便是每一对父母的天性,纵然置身于这断绝人烟之处,也终究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成为一个文武兼资的人中龙凤。
更何况在此塞外孤岛,终日除了打渔捕猎,再无他事可做,他们夫妇又不若谢逊般可以终日对着屠龙刀苦思刀中之秘,再不教教小无忌,岂不是要闷出病来。
张翠山演了一轮笔法,抬起眼来,却是看见张无忌目光虽然望着自己,却是呆滞无神,居然又自自己一个人发起了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张翠山不由担心了起来,低低地唤了一声:“无忌,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
原本张无忌最羡慕他义父以及自己夫妇三人都有一身高来高去的武功,可以在林梢峭壁之上来去自如,是以习武也特别地用心,今日看他已经渐渐从撞地昏迷后的失魂之症中恢复了过来,是以今日带他来练武,本来便只是起着想逗他开心的意思,为了怕他过于劳累,还特地挑了这套“倚天屠龙笔法”文武兼备的武功,自来也不期望他能领会其中高妙的武学,只当是顺便教他写写字罢了。
他被江湖人称为“铁划银钩”,一身修为,倒有大半在那支笔上,兼且殷素素虽是江湖儿女,出身草莽,但其父白眉鹰王却是自幼为她延请名师,学习诗书礼乐,腹中也颇有几分才学,是以张无忌虽然年方五岁,但在他们的悉心调教下,能识能写的字却也是不少了,甚至关于各种书法的章法结构,张翠山倒也都跟他提过,是以这套“倚天屠龙笔法”若说要让其由知而悟,虽嫌艰深了些,但倒也不虞张无忌不认得,眼下看来,却似是操之过急,适得其反了。
此时张无忌心中却是涌起波涛万丈。
孩童总是最为崇拜父亲,哪怕他在那个古怪的梦中曾经武功近乎无敌于天下之时,也总是认为自己的父亲一样也是修为深湛,与自己相差不过一线之隔。
只是眼前父亲演出来的这套武功,如果照着自己梦中的标准,居然已然变成了破绽处处,不堪一击。
而且那招招式式,自己早有印像,眼下虽然身上已经没有梦中那股深厚的九阳神功,但若是自己使将出来,只怕单论招式威力,也要比眼前的父亲更强上一些。
难道自己的那个梦,居然会真实到这步田地?
“五哥,我看无忌也累了,要不我们今天就到这,先回去吧!”殷素素看着张无忌的境况又有些不对,也自焦急了起来,走上前来,对着张翠山说道。
自那天之后,他们在张无忌面前都不敢提出“失魂”两个字,生怕惊吓了张无忌,那便不可收拾,是以殷素素此时虽心下焦急,却也不敢在无忌面前表露出来,天下父母心,自来最为无微不至,古今无不使然。
张无忌却是眼神一亮,出人意料地摇了摇头,似是犹豫了片刻,才抬头望着张翠山,说道:“孩儿不累,孩儿只是觉得,父亲方才使笔的方式,似乎有些不对!”
“什么?”张翠山几乎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觉得我使笔不对?!”
他身列武当七侠,左钩右笔,威震武林,方才教张无忌的更是传承自恩师张三丰的“倚天屠龙笔法”中的一部分,不料却被眼前这个小小孩童指摘笔法不对,不由得一时愣在了那里,说不出话来。
“呵呵,傻孩子”,殷素素听得张无忌开口说这话,只当他又要耍顽皮,倒是放下了心下,望着张翠山张目结舌的样子,一时倒有几分促狭之意,只是她自嫁给张翠山为妻之后,一腔魔女心性却也差不多收慑尽了,此时怕误导了孩儿,也不对张翠山落井下石,多加戏弄,只是温言对张无忌说道:“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