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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帝王淡淡苦笑,又吞了两口口水才“很镇定”的道:“我们还有许多别的事要先做对不对?”
宣雨情等着他自己回答。柳帝王清了清喉咙道:“第一,你爷爷的仇;第二,你父母的下落;第三,我爹的下落?”
宣雨情点头一笑,道:“我们一起做?”
柳帝王咳了好半晌,终于道:“也未尝不可?。不过……,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咳,还不是夫妻对不对?”
“没错?。所以我不能约束你,更不能管你?”
“差不多!”
宣雨情淡淡一笑,忽的道:“如果有一天你突然要我管你呢?”
妈呀!这女人说话真直,直得像把剑!
柳帝王轻轻咳了半晌,道:“如果假设倘若果真有这种情形的话?,那……。”
柳帝王的话说到一半,那宣雨情的表情却有了一丝异样。只见她双眼直瞪向右方去。
柳帝王一皱眉,也将目光移去。
只见,晨曦未来前的薄雾中,似乎有几道人影悠闲的移近过来。
柳帝王笑了笑,道:“你应付的了?”
宣雨情点点头。我们柳大公子立时笑的站起来,拍拍屁股道:“那就留给你应付吧?。
哥哥我回乾坤堂去了!”
宣雨情一愕,竟呆呆的看着那柳帝王真的走了。有人走,有人来。来的,是六名道服装束的四旬男子。
宣雨情的双目凝视,只见这六个道士的面目表情竟然是一个模子。阴冷而深沈!
宣雨情轻轻皱眉,已然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压力笼罩在四周。只是,他们的目标似乎不是自己!
便同有此念的瞬间,宣雨情心中不由得为之震动。
因为,不知何时江水面上有了一艘木筏。上头,正坐了一位四十来岁的壮汉;只见他一身的褴褛,长发随意散落在肩上。
宣雨情有些讶异。
那衣服的料子,原先是有金难买的蚕绸金缎。
那汉子的容貌,原先该是叱吒狂傲的英雄本色。
可是,如今在这淡雾的江面中浮来,却是这般的落漠?
宣雨情在这瞬间心中却狂汤起来。
那把剑没变,果然是那把剑!
剑,就是剑,本来就不会变!
会变的,是人。是人的手,是人的心!
如果心死了,那他手上的剑也死了。
如果心又重生了呢?
如果心曾在地狱的火炼中又重新活了过来呢?
那么,他手上的剑会不会是地狱的使者?
闻人独笑的剑以前是地狱的使者。
现在呢?现在是地狱的阎王!
闻人独笑并没有认出宣雨情来,因为他的目标是那六名剑客,六名道服装扮的剑客!
“庄子六剑”的名气不小,而且近三年更盛!
闻人独笑缓缓的由木筏上起身,缓缓的踏着及膝的水面走到庄子六剑的面前。
江湖上没有人知道庄子六剑这六个人的名字。
或许是知道的人都死了,或许是没有人想知道他们的名字。
因为,江湖上只记得他们的剑!
这已足够!
庄子六剑年纪最大的就叫做庄老大。现在,庄老大就冷冷的朝闻人独笑道:“阁下是谁?为何邀我们兄弟六人至此?”
“我是谁并不重要?”闻人独笑比庄老大的声音还冷:“因为我的剑就是我的名字?”
“这个人说话很有趣?”另外五名剑客齐声道:“有趣的人,死法一定也很有趣?”
闻人独笑将目光由发稍中投射出来,转向一旁呆坐着的宣雨情道:“你做公证怕不怕?”
宣雨情一笑,摇摇头道:“前辈?,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
闻人独笑冷声道:“我杀了这六个假道士后,你只要到洛阳城里传一句话就成了?”
“什么话?”宣雨情一笑,道:“是不是说前辈杀了这六个道人?”
闻人独笑竟然在冰冷的脸上也会露出一丝笑容道:“你倒聪明?。这个赏你!”
也不见他身势何动,已有一锭十两重的金子落到宣雨情面前。
“嘿、嘿?,这老小子自以为是谁?”庄老二冷笑道:“人要死了,早立点遗嘱也好?”
“就是啊?”庄老三接口道:““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