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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模样虽然不出众,但也为你生儿育女,陪着你千里迢迢下江南,人常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你为了这么点举手之劳的小忙,舍弃年幼的孙女也就罢了,难道也想将夫郎舍弃?”容卿斜眼瞅着庞潋滟,将人摔到她面前,炉中新燃的香也到了尽头,赵姐拔出腰间佩剑,缓缓的往那边走去。
“海儿,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处?”夫郎身子本就弱,上了年纪后隔三差五便要病上一场,庞潋滟挣扎着爬到他面前,上下左右的检查了一番,发现无恙这才舒了一口气,余光瞅见赵姐提着明晃晃的宝剑走过来,冰冷的目光如蛇一般定在自家夫郎的胸口上,吓的她连忙出声求饶:“别,别伤害他,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还算识时务。”容卿扬了扬嘴角,在厅里寻了张太师椅坐下。
赵姐命人去取了笔墨纸砚来,给庞潋滟松了绑,她倒是配合,很快的将两封信誊抄完毕,呈到容卿面前,容卿拿起来仔细检查核对,确认无误后,这才抬了抬手,黑衣人头领得了示下,便命手下给旁府家眷们松绑。
容卿将信收到袖子里,对赵姐道:“我们回罢。”
出了大门,来到乌篷船停靠之处,赵姐先上了船,容卿搭着她的手上去,转身对侯在岸边的黑衣人头领吩咐道:“一个不留。”
此行的主要任务完成,容卿心中绷着的那根弦总算能松上一松。至于容家的案子,她心里早就有了谱,去衮州打个转便返京,从未指望能有任何收获,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住进衮州驿站的当晚,便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云岚是被两个粗壮仆妇用竹椅抬进来的,十月末的天气,北方或许寒意已浓,地处南方的衮州却正是夏秋之交,容卿只一件中衣一件外袍便足矣,她却裹着貂皮狐裘,狐裘下是厚实的夹袄,映着一张苍白如纸的脸,在深夜昏暗的烛光下,看来实在令人胆寒。
彼时容卿正执笔给安玥写信,见状便搁了笔,起身替她冲了杯参茶,笑道:“云小姐,好久不见。”
云岚茶也不接,挣扎着站起来,欲屈膝跪地行礼,恭敬道:“民女见过容大人。”
容卿忙将茶碗放到一旁矮几上,快步过去将人扶起来,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腕,发现皮下毫无二两肉,可谓骨瘦如柴,联想到之前孙太医的诊断,算算日子所剩不多,又千里迢迢赶赴衮州来寻自己,虚弱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此刻想必已是强弩之末,否则依照她清高孤傲的性子,必不至于卑躬屈膝到这般地步,心下不由得暗自唏嘘一番,嘴里轻斥道:“你我老相识了,何必讲这些虚礼。”
“遇官不跪拜,可是要吃牢饭的。今时不同往日了,莫说是正三品的京官,便是随便哪处的芝麻官,我一样要乖乖磕头。”云岚坐回竹椅上,只这般一折腾,胸口便有些喘不过气来,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冷汗,靠在椅背上休息了片刻,挥手将那两个仆妇赶出去,又端起茶碗来抿了口参茶,积蓄了些许力气,这才又勉强开口道:“我素来便知你是个有手段的,也断言过你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倒还真没看走眼。”
语气虽一如既往的淡然,但其中辛酸容卿自然听的出。其实比起那些整日沉湎酒色遇事只知自暴自弃的纨绔女子相比,她虽有自己不愿舍弃的原则,但能做到如此地步,也已难能可贵了。有句老话说的不错,吃亏是福,可惜这亏来的太晚了些。
“在宫里闲得慌,便跟殿下讨要了个差事来解解闷。我是个什么出身你是知道的,即便品阶再高,也不过是殿□/下的一个玩物罢了,荣辱兴衰全由不得自己,谈什么前途无量,莫要折煞我了。”容卿摇头轻笑,见云岚陷入了沉思,又觉得在处境如此不堪的人面前诉苦,未免有装逼之嫌,便又改口道:“不过人活着本就不易,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要迎合上峰,要顾及下属,还不能忽略在民间的威望,而我只要伺候好殿下一人便可,其他的都可以无视,与她们相比起来,倒是轻松不少。”
云岚点点头,道:“话虽这样说,但自古至今,也只姑娘你一人罢了。”
其实她若肯放□段,如今得宠的那就是她云岚,也就没容卿什么事儿了,毕竟安玥年少时曾对她有所期冀,可惜她原则性太强……严格来说,容卿应该感谢她让自己有空可钻才是,这也是当初容卿肯答应帮她的原因,诚然菱纹革剑是把好剑,但于容卿来说却是可有可无。
至于今天她的来意,容卿闭着眼睛都能猜得出,无非是为了云家的案子。她刚进门的那一刻,容卿的打算是无论她如何恳求都断然拒绝,因为自个的事情就够忙乱的了,没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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