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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和暖,冬季亦有半数植被茂盛地生长着,是在别处冬季难见的葱绿,白色的城墙搭配着或高或矮的灌木绿树,一眼便让人觉得干净。
城头上刻着遗玉不认的文字,门外站着几名身着异服,手持武器的夷人,检查来往商旅的货物,并不严密,他们这一行只是匆匆一略,便被放行入城。
城内的房屋,主体多是白石头墙,屋顶较中土坡大,屋檐曲翘,地面是铺的平整的干土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嵌着许许多多彩色的卵石,很漂亮,屋体都不高,偶有一座两层的小楼,家家户户门前都种有一两棵黄绿的矮树。
来往的行人,多半是当地的住民,衣物因颜色有明显的区别,有里衬白色长衣长裙,外罩花布皮坎的,这是地位不高的白蛮人,有里衬黑色长衣长裙,外罩花布坎肩的,这是乌蛮人。
夷人五官略异,眼较大,唇微厚,肤色较黑,他们的头发,尽是一圈圈有用布条包裹起来,在外缀上细绒、羽毛、玳瑁等物,独具特色。
因为普沙罗城不乏中土商旅,看到他们这些外地人,或驱赶着小羊,或抱着水桶的当地人,多少是会投来打量的目光,并无好奇,审视居多,李泰进城前又戴上了他那张特制的面罩遮住了眼睛,虽仍旧引人注目,可是比整张脸都露出来,杀伤力大打折扣。
遗玉仰头望一眼远处的披着白云的山峦,再环扫着无处不透露着朴素和清新味道的普沙罗城,心生喜欢,扭头对李泰道:
“书上讲,番邦蛮夷,不通达理,茹毛饮血,少教施化,可见是不能尽信的。”
见李泰并没应她,而是望着前面的路缓缓行马,她顿了顿,补充道:
“这地方冬季偏暖湿,满适合人居住。”
“夏时很热。”
听他这评价,遗玉轻笑了两声,没忘记他是极怕热的,在深山中的这个夏天,蛇胆酒的效用一过,他每天都会同沈剑堂到村南的小溪去乘凉,一到夏天,这本就沉默的男人。话会比住常更少,吃东西也会没什么胃口。
普沙罗城有专门供应商旅投宿的地方,译成官话,便是一个叫做南区的地方,李泰的手下有擅长彝语的,问过路后,一行便朝着城南去。
南区只占大城一小部分,里面搭建着成排的密密麻麻的房子,此地不通铜币,金银或是货物,都可以拿来抵付,李泰和遗玉一行,在南区找到管事的当地人,花了二十斤普通茶砖,挑了一排十几间僻静的房屋租下,手下人又利索地收拾了一问最大的房间出来,供李泰暂居。
遗玉下了马,就站在两排房屋中间的街道上,打量着来往在这里投宿的中土商人,李泰看她凑到人家互通有无的商人们跟前凑热闹,也不喊她,只嘱咐了两名剑客还有那个会当地话的手下,一同看护着她,便领着方才从城南找过来一个白蛮人打扮的汉子,进了屋里。
同外头的石墙石路不同,屋里的摆设,尽是竹木,地上铺着一些不怎么值钱的皮拼毯子,李泰端坐在一张竹椅上,左右手分别站着一个人,当前又有一人弯腰回禀,正是方才找来的那个当地汉子,但听他开口讲的,却是一口地道的官话。
“……人眼下就在城东住着,不过却有一事,属下书信上没能禀明。”
“何事?”
“那位夫人,不知用着什么法子,来这里一年,便同这城内的鬼主蒙德的大妻普多辛交好,这才搬进了城东乌蛮舍居住,若是您要带人走,恐怕不能明着来。”
“见人即可,你去安排。”李泰并没存什么掳人的心思,他要做的,不过是找到那个女人,将他生母瑾妃的遗言相告,了偿逝者心愿。
“这不难,属下这就去安排,寻人代为引见,明一早再来回报,主子您一路跋涉,还请好好休息。”
“去吧。”
人退走后,李泰思考了一阵,又分别向左右交待一些事情要他们去办。
南区不仅是各类商人们的投宿地,也是一个交易区,南来北住的商人在屋前铺上一块席子,脊货物摆上一些在外头在,诸如茶砖、瓷器、布料、饰物等等,住在城内的当地人很喜欢住这边跑,用手上的毛皮手工等物,换些喜欢的东西。
这会儿是半下午,正是南区最热闹的时候,遗玉因有人跟着,不怕走失,她便沿道逛着小摊,走远了些,叫她稀罕的不是摆摊的人卖的东西,而是当地人拿出来换的东西,有用树根雕成的鸟兽,有用彩色的羽毛扎成的饰物,等等有趣的手工品。
随身带的翻译,叫做戴敬,是个将近三十的中年人,当地话说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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