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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没有你的行动,不因你的存在,这时间便不会去,也不会来。
十六
我从经验体验到同样的面包,健康时啖之可口,抱病时食之无味;良目爱光亮,而病眼则有羞明之苦;这是不足为奇的。你的正义尚且遭到恶人的憎恨,何况你所造的毒蛇昆虫了,毒蛇昆虫本身也是好的,适合于受造物的下层。恶人越和你差异,便越趋向下流;越和你接近,便越适应上层受造物。我探究恶究竟是什么,我发现恶并非实体,而是败坏的意志叛离了最高的本体,即是叛离了你天主,而自趋于下流,是“委弃自己的肺腑”,'29'而表面膨胀。
十七
我诧异我自己已经爱上了你,不再钟情于那些冒充你的幻像了;但我还不能一心享受天主,我被你的美好所吸引,可是我自身的重累很快又拖我下坠,我便于呻吟中堕落了:这重累即是我肉体的沾染。但对于你,我总记住着,我已绝不怀疑我应该归向于你,可惜我还不能做到和你契合,“这个腐朽的躯壳重重压着灵魂,这一所由泥土搏成的居室压制着泛滥的思想”。'30'我确切了悟“你的永能和你的神性虽非肉眼所可窥见,但观之于天地万物之中,自能灼然辨识”。'31'我研求着将根据什么来衡量天地万物的美好,如何能使我对可变的事物作出标准的评价,确定说:“这应该如此,那不应如此”;我又研究着我根据什么下这样的断语的,我发现在我变易不定的思想之上,自有永恒不变的真理。
这样我逐步上升,从肉体到达凭借肉体而感觉的灵魂,进而是灵魂接受器官传递外来印象的内在力量,也是禽兽所具有的最高威性。更进一步,便是辨别器官所获印象的判断力;但这判断力也自认变易不定。因此即达到理性本身,理性提挈我的思想清除积习的牵缠,摆脱了彼此矛盾的种种想像,找寻到理性所以能毫不迟疑肯定不变优于可变,是受那一种光明的照耀——因为除非对于不变有一些认识,否则不会肯定不变优于可变的——最后在惊心动魄的一瞥中,得见“存在本体”。这时我才懂得“你形而上的神性,如何能凭所造之物而辨认洞见”,'32'但我无力凝眸直视,不能不退回到原来的境界,仅仅保留着向往爱恋的心情,犹如对于无法染指的佳肴,只能歆享而已。
十八
我希望能具有享受你的必要力量,我寻求获致这力量的门路,可是无从觅得,一直到我拥抱了“天主与人类之间的中保,降生成人的耶稣基督”,'33'他是“在万有之上,永受赞美的天主”,'34'他呼唤我们,对我们说:“我是道路、真理、生命”,'35'他因为是“道成为血肉”,'36'以自己的血肉作为我们的饮食——但这时我还没有取食的能力,——使你用以创造万物的智慧哺乳我们的幼年。
我的谦卑还不足以占有我的天主,谦卑的耶稣,这还不能领会他的谦卑所给我的教训。因为你的道,永恒的真理,无限地超越着受造物的上层部分,他提拔服从他的人到他身边,他用我们的泥土在下界盖了一间卑陋的居室,为了促使服从他的人克制自己,吸收他们到他身边,治疗他们的傲气,培养他们的爱,使他们不至于依靠自身而走入歧途,使他们目睹卑以自牧的神性在他们脚下,穿着我们的“皮衣”,'37'因而也能安于微贱,能废然自觉,俯伏于神性之前,神性将起而扶掖他们。
十九
但我并不作如是想。我以为我的主基督不过是一个具有杰出的智慧、无与伦比的人物;我以为特别由于他神奇地生自童贞女,对于轻视现世和争取不朽起了示范作用,他在天主对于我们的计划中,享有教诲人类的非常威权。至于“道成为血肉”,'38'这一语的含义,我是丝毫未曾捉摸到。我从圣经上有关基督的记载中,仅仅知道他曾经饮食、睡眠、行路、喜乐、忧闷、谈话,知道他的肉体必须通过灵魂和思想和你的道结合。凡知道你的道是永恒不变的,都知道这一点,我也照我能力所及知道这一点,并不有所怀疑。因为随意摆动肢体或静止不动,有时感受情感的冲动有时感不到,有时说话表达明智的意见,有时沉默不语,这一切都显示出灵魂和精神的可变性。圣经所载耶稣基督的事迹如有错误,则其余一切也有欺诳的嫌疑,人类便不可能对圣经抱有得救的信心了。假使记载确实,则我在基督身上看到一个完整的人,不是仅有人的肉体,或仅有肉体灵魂而无理性,而是一个真正的人,但我以为基督的所以超越任何人,不是因为是真理的化身,而是由于卓越的人格,更完美地和智慧结合。
阿利比乌斯以为公教徒的相信天主取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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