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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公安局无法将他们一窝端掉,因此他们为祸当地时日长久,居民们深受其害,在对彭家班的行为怨声载道的同时,群众对警方的“坐视不理”也极为不满,县局的权威和声誉都因为这帮人渣而受到影响了,但就是拿他们没撤。
以前我听祥叔说过,正常的司法行为也有其盲区,也有鞭长莫及的时候,对待非常之人采用非常的手段会收到非常的效果,传统文化中的侠客就是这种非常手段的实施者。很显然,彭家班就是齐山县公安局的执法盲区之一,看来我昨晚发泄悲伤的非常之举再一次清理了正常司法行为的死角,无意间为齐山县的群众办了一件好事,给当地的警察帮了个大忙。
可是天底下有多少这样的盲区和死角?又有多少法律鞭长莫及的领地?又有多少老百姓在这样的时空之中活得憋屈,过得郁闷?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又一次在头脑里浮了出来,可我什么时候才能够无牵无挂的浪迹于江湖之中,树立起黑鹰见义勇为的典型,扩大黑鹰行侠仗义的影响,让更多的人受其感染之后自觉地救助危困,惩治奸邪?我的梦想究竟何时才能得以实现?得了吧,等心中的伤口愈合了再说吧!
到了公安局,陈鹏把我的身份向他的同事们做了介绍:“这位就是铲除彭家班的侠士谷丰,也是黎芳的男朋友,当然也是我唯一的外侄女婿。”陈鹏说着,眼里开始泪光闪现,声音也变得凄凉起来。
听了这样的介绍,他们对我的态度极为谦恭和蔼,根本就没把我当犯罪嫌疑人,而是把我当成了立功的英雄,有人递烟,有人倒水,有人搬椅子,招呼得非常周到,当然他们这样的态度有可能是出自于同情我和小芳的不幸遭遇,也可能因为我是县人大主任黎汉秋的准女婿。录完口供后,我在笔录上签上自己的姓名,然后由陈鹏开车把我送回了税务局。他说按规定他们应该把我拘留起来,但考虑到我的不幸,他们允许我出来处理小芳的后事,在需要问话的时候让我随传随到。
小芳的丧事办完了,我的眼泪也快流干了,心也伤透了,人也疲惫了,憔悴了,消瘦了,还好和彭家班的事情进展比较顺畅,尽管彭家寨的人走上街头游行示威,要求严惩凶手,但司法机关顶住压力,提前将我的行为定性为正当防卫,把老二的死彻底推到了胖子的头上,如果彭家的人还要继续纠缠,司法机关将对胖子进行法律制裁,所以这事最终以倾向于调解的方式化解了。死一人重伤九人的事件,我居然没掏一分钱,没蹲一天的监狱,齐山县的司法机关体现出了偏袒善良正义,打压凶顽邪恶的人情味。
算上去年被我打死的三名车匪路霸,迄今为止已有四条人命葬送在我的手中,而我现在依然逍遥法外,看来与坏人作对,自会有天护神佑。然而,动辄使用武力并不是我的意愿,手上沾满鲜血更是情非得已,我宁愿人人都心存善念,普天之下都歌舞升平,不再有违法乱纪、败坏道德的不和谐音符。果真如此的话,纵使自己有一身绝世武功,我也宁愿用来健身娱乐、舒展筋骨,让自己默默无闻地终老泉林,谁他妈的愿意过这打打杀杀的日子?
曲终人散了,我该离开齐山县城了,但我又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本来我很想回家看看父母,和他们一起过春节吃团圆饭,但我害怕见到何仲萍,这个痴情任性的女孩子一直在等待着我的回音,只要我不能和小芳在一起,她就会一直等下去。
可是对我而言,爱情代表着痛苦,意味着悲剧,我苦苦的等了小芳两年多,经受了多少孤寂的煎熬和相思的折磨,而今却以这样的方式和她分手了,这就是上天安排给我的爱情!说真的,我已经害怕爱情了,我内心里开始抵触爱情了,所以我不敢回家,因为我害怕见到仲萍。我也不敢回阴河,因为我害怕见到惠子,那我到底该去哪里呢?我茫然了!
就在这时,我接到了姐姐打来的电话,她和何仲伟准备在正月初七结婚,让我无论如何要赶回去参加他们的婚礼。这是谷勤人生中的一件大事,我不能以任何理由加以拒绝,我只有硬着头皮去面对该面对的现实,好吧,我就回老家去吧。
我向小芳的父母说明了家里的情况和我马上回家的打算,他们强烈要求我留在齐山县,等过完春节后再赶回老家。但我想,就算我留在齐山县,也不能减轻他们心中的悲苦,大家只会苦脸相对,徒添感伤,于是我谢绝了他们的挽留,收拾好行李后就告别了二老。
他们把我送到齐山县客车站,黎叔拿出两千元钱塞到我手里,说是给谷勤结婚的贺礼,我坚辞不收,黎叔就跟我发火了,我拗不过他们,只好收下。上车之前我对他们说:“黎叔、陈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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