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暗流涌 利刃没入血肉。 (第2/2 页)
抿唇,欲言又止,半晌后只僵硬地叮嘱一句:“好好休息。”
说完便匆忙离开,同被洪水猛兽追赶似的。
木门轰然一声在瑶依面前合上,他魁梧的背影却在足有三指宽的门缝中清晰可见。
满屋的寂寥,瑶依与穿孔窗纸外的月亮相对好一会儿,这才扯开最近的那把椅子,也不嫌满布的灰,手在上面随意拂过,撩起衣摆,大喇喇坐下。
角落里的木床看起来摇摇欲坠,摆着灰不溜秋的被褥,脏兮兮的。
她曲着腿,脚后跟踩在椅子边缘,下颌置于膝盖,一眨不眨地瞪着木床,僵持良久。
直到腿有些发麻,瑶依终于放弃挣扎,刷拉一下又从椅子跃下。
落地的刹那,她的鼻翼微微扇动,脚步一转,走到那挂了和没挂差不多的窗纸前。
早就岌岌可危的窗纸,被时机恰好的夜风一吹,呲地彻彻底底破裂,显出一弯银钩似的月牙。
瑶依探出大半个身体,左右环顾,却什么都没瞧见。刚才闻到的那点儿血腥味,好像是她的错觉一般。
周围瞧不见一点灯光,整个赤水寨似乎都沉睡在梦乡中。夜风刮过,高耸的树木发出呜咽似的声音。
迟疑半晌,瑶依收回身子,手里的银光织起张细密的网,顶替原先窗纸的位置,将大半月光拦在外头。
她走到木床前,微一犹豫,揪着被褥的边,将它在空中抖了抖,抖出一箩筐的灰。
好像有哪里不对。
瑶依盯着挤到一角的棉花,拍了拍另一边空荡荡的被褥,陷入沉思,正视起她不会铺床这事。
方才她坐在椅子上,真的有好认真好认真地回忆明允的动作,还以为自己会了呢。
与被褥做了长时间的斗争,瑶依恼火地将被褥用力丢在床角。
想起这是别人的东西,她又不情不愿地半跪在床沿,将皱成一团的被褥捡回来,勉强排整齐,堆在原处。
耳边又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同蚊子叫般,仔细听却难闻一字,令瑶依烦上加烦。
她难以控制地握拳,用力击打床板,右手侧因这动作而微微红肿。
门外传来一阵低呼,似是被这声重响吓了一跳。
瑶依不耐烦地扭头,眉宇间隐隐缠着戾气。目光穿过三指宽的门缝,瞧见个浑身裹得严实的姑娘,面色煞白,指节屈起,差点儿就叩响陈旧的木门。
“怎么了?”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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