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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要搞世界革命……”
“你这不是抬杠嘛。”魏思来说,“邱菊,话怎么能这么说呢。”
邱菊一下子又缓和了口气:“思来,咱也不管这个那个了,你就听我这一回吧!”
魏思来更强了:“不行,这回说什么也不能听你的,再说,吃回扣……”
邱菊使劲裹一下被子,忽地躺下,和魏思来背对着背,气哼哼地说:“思来,我算看透你了,跟着你呀,你就是只管让老婆孩子跟着你着急上火,前怕狼后怕虎,就是不怕老婆孩子跟着你受穷罪……”
魏思来笑着去拽邱菊:“邱菊……邱菊……”
邱菊反转手推开魏思来,呜呜地哭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冤屈的样子。
魏思来还是耐心地扶着邱菊的肩膀说:“邱菊,邱菊,你听我说呀,你听我说——”
邱菊猛地反转身使劲一推魏思来:“你躲开,躲开……”
魏思来急得坐起来,瞧着邱菊有点愣了:“邱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邱菊没好气地说:“你怎么不说,你怎么变成这个样了!”
俩人一时都噎住了。
夜色更浓了,屋里更朦胧了,像是要下雨。
高新潮号称是雁窝岛农场一根硬邦邦的棍儿,在八队说一不二,杨坚石当场长时想撅这根“棍”没撅了,魏思来也没撅了。他更加肆意起来。
天刚蒙蒙亮,高新潮领着二十几个人急呼呼跑到焦永顺家门口,有用拳头砸门的,有敲窗户的,闹得焦永顺和左邻右舍鸡飞狗咬,鹅鸭呱呱叫着四处乱逃。
魏思来离开这几天,焦永顺也被搞得心力交瘁,确有些疲劳了,他正在似睡非睡中一下子被惊醒了,猛地坐起来。焦永顺妻子、七岁的小女孩被吓得裹着被子,蜷曲到了墙角处。
焦永顺慌忙披衣服、开灯、怒气冲冲地喊:“谁呀?”
高新潮像喊又像吼:“我,高新潮,我说焦厂长,你找到魏场长了没有?”
焦永顺气哼哼地“砰”地推开窗户,大声怒斥:“姓高的,深更半夜你找我耍什么无赖,收豆子是魏场长发的话,许愿十天给钱也是魏场长许的……再说,还没到时间。”
小女孩呜呜哭:“妈妈,我怕!”
《龙抬头》第二章(4)
焦永顺指指高新潮:“姓高的,我告诉你,你要是给我孩子吓坏了,我告你去——”
高新潮不示弱:“焦永顺,我告诉你,天亮就是第十天了,你们再不兑现大豆款,我就要到厂里开仓拉粮——”
焦永顺没好气:“你小子有本事就使吧——”
高新潮一挥手:“弟兄们——走——,反正咱们已经打招呼了!”
6
从天黑到天亮整整一夜,邱菊和魏思来两个人各盖各的被,背对背在闭眼生闷气,几乎都没有睡着。
电话铃突然响了。魏思来睁眼要去接,犹豫了一下,又停止,躺下了。邱菊起身去接电话。
魏思来小声地说:“邱菊,你——别接——找我——”
邱菊撅嘴:“我就接!”
邱菊拿起话筒,传来对方声音:“嫂子,我是焦永顺,魏场长有消息没有?”
魏思来坐起来,挤眉弄眼,打手势,意思是没有消息。
“我告诉你,你可别对别人说啊,”邱菊装作没看见,“焦厂长,老魏昨晚半夜回来了。”
“真的?”焦永顺干脆地说,“好,我马上到。”
魏思来:“邱菊,你——”
邱菊气呼呼地说:“我怎么了?你不听我的,我也不听你的!”
7
雁窝岛农场八队沉浸在晨雾里,建场初期的房屋,沙石路,田野还在迷蒙之中,此起彼伏的公鸡打鸣声,给这里带来了生气。
高新潮带头闹腾了几天,也有点累了,他是个有事睡不着觉的人。打算今晚好好休息,在这第十天里好大显威风。太阳升起来了,他还睡得很香,突然电话铃响,急忙拿起电话,一看来电显示,高兴地说:“哥,这么早,有事吗?”
霸王大豆集团的大院内,高新浪在漫步,手持手机,幸灾乐祸的口气:“新潮,听你嫂子来电话说,雁窝岛农场经济不景气,还不上赊欠职工的大豆款,都要乱套了。”
“是这个情况。”高新潮说,“听说嫂子来了,你嘱咐我帮帮她,她没见我呀?”
“新潮,你可要真心帮呀。”高新浪说,“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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