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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房间很暖和,走廊里,有人来回走着,刚才包四海清理出无数的奇怪东西丢掉了,搬运那些东西也需要时间。包四海看着那个身躯发黑的人,他身上伤疤好多哦,就和榔头哥哥都有一比,刘君哥哥的都在胸口,这个人前后都有,真是酷。包四海小心地接近这个人,现在不是易两害怕他,他也对易两有些尴尬的畏惧。完全不知道怎么交谈,可怜他是油嘴滑舌的小骗子出身啊!
“你,叫易两?”包四海假装不在意地接近一步。
“是,长官!”易两回答。
“你继续吃啊,还有很多。”包四海又接近一步。
“是,长官!”继续狼吞虎咽。
“这个给你……”包四海终于接近了易两,他从口袋拿出一张卡递给他。
易两放下勺子,一脸疑问地看着包四海。包四海脑袋扭到另外一边,有些别扭的说:“哥哥们说,乐盾是自己的半身,我不懂什么是半身,只是哥哥说,要爱惜自己的乐盾。我们家,我们家,乐医是不会叫乐盾去为自己为……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我一个月一百三十五华塔生活费,我要存一百华塔,剩下三十五个,你二十个,我十五个,你比我大,你多拿一些,不要嫌弃少,我只能给这么多……那个,如果你不愿意,我也没办法,我只是个拿基本生活费的乐医。”包四海越说越没自信,低着脑袋开始小声叨咕。
易两站起来,再次立正:“不少了,足够了,很感谢了,长官。”
“我不是长官。”
“是!长官。”
“天哪,杀了我吧!”
易两用完这半年最丰盛的一餐,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立得和钢板一样笔直。包四海坐在一边拿着一本漫画,他一边看,一边小心地窥视着自己的乐盾。也许是屋子里太暖和,也许是吃饱了,易两的神经有些放松,眼睛开始打架,虽然他努力抑制,可是上眼皮一直冲向下眼皮。
包四海放下漫画,慢慢站起来,易两突然睁开眼,那眼神像钢刀利剑一样咻地一下射到包四海身上。
包四海的小心肝一阵颤悠,他指指房间:“你要睡觉吗?”
易两摇头:“属下不困。”
包四海无奈了,他学着电视里军人的样子,挥舞下手臂:“命令你去睡觉。”
易两站起来,再次来了个标准的立正敬礼,可怜的毛巾再也包裹不住,缓缓地滑落到地面上,包四海捂下脑袋,呻吟了一声:“你好好休息,睡到自然醒再出来,衣服买好我帮你放到门边,我有事,就……再见!”
走廊里,包四海落荒而逃的声音传来,易两捡起毛巾慢慢走回房间。他再次打量着这个小房间,他喜欢这里,如果可以,住一辈子也是可以的。他慢慢走到那张床的面前,这是一张比普通单人床大,比双人床小的床铺,枕头、毛毯、被子全部是浅色的,看上去很温暖的样子。易两揭开被子,抚摸下床垫,呼……好厚,易两几乎带着虔诚的态度,缓缓地钻入被窝,一种发自内心的踏实感缓缓从脚底向脑袋顶翻滚。易两举着那张卡看了会,接着小心地把它放到枕头下,如果长官允许,明天他想去赎回自己的冬装。
正在胡思乱想的易两,觉得脚下有什么东西硌着他,他慢慢卧下身体,伸手摸了下,很快一本厚厚的彩色裸体美女画册被举到了他的面前,易两翻动了几下,他看下外面,嘴角渐渐扯出了一个他自己都无法察觉出来的笑容。好困啊,长官命令他睡到自然醒呢,真是好。
列兵易两,就这样抱着一本价值二十五基门塔的黄色画报,在四海的房间睡了半年来最香甜的一觉。他自己不清楚,在他酣睡的时候,四海曾经小心地进来好几次,警觉了这么多年,易两从来没有如此放松过,即使面红耳赤的包四海从他怀里抽走那本画报,他都没感觉到。
鱼家的晚餐桌,刘君看下正在吃饭的包四海:“他睡了多久了?”
包四海擦下嘴巴,一脸惊讶地看着刘君:“哥,一天一夜了,太可怕了。”
刘君昨天出去找过易两的资料,对于易两的窘迫他跟家里人说了,孙宝云疼惜易两,愤愤地说:“军部没一个好东西。”
隶属军部的三位乐盾一脸尴尬地看着她,孙宝云立刻补充:“除了你们仨,当然政客也不是好东西。”她的丈夫,以前一直想做政客的萧克羌一脸尴尬地看着妻子。
走廊里,慢慢传来下楼梯的声音,一家人停止用餐,孙宝云母性大发地对着穿着新衣服,神色古怪的易两走了过去——他很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