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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牌亮出来的时候,周围的人都惊呼起来。兴奋得跟他们自己抓到一样。
我丢下两万美金的筹码,给庄家买牌。
发牌的侍者手有点抖,值班经理也站了起来。
“对子,对子,对子。”我在心里默念。
果然,那张牌让庄家手里的牌变成了有一个对子的牌。
冯甄甄和徐琳欢呼起来。
围观的人也都无比兴奋和躁动,都在纷纷喊着庄家应该赔付的数字。
120万美金的筹码,侍者花了半天时间才给我算清,然后将这一大堆花花绿绿的东西推到我的面前。
我拿起电话,给首席代表打电话。
十几钟后,他来了。
“你也来玩儿两把。”我推了一堆筹码给他。
“啊,方总您玩儿吧,我…不太会。”他连连摆手。
“不太会?”我笑着看着他。
“是啊。”他微笑。
“没事儿,输了算我的。”我示意他坐下。
徐琳一直帮我们切牌,她的手气非常好。简直可以说是福星。每次我俩都是刚刚好大过庄家一点。到了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不知不觉我们已经赢了上百万美金。
首席代表刚开始显得很生疏,但到后来,他玩儿得兴起。就经常帮我出主意怎么下注和怎么换牌。连冯甄甄那傻姑娘都看出他是个老手,他已经忘记了刚才跟我撒的谎。
我干脆歇了下来,把所有的筹码都推到他面前,让他一个人玩儿。
到了夜里十二点之后,牌风急转而下。
我的首席代表一直在输,原来和我一起赢的一百多万美金,在他手里悉数输了回去。
他额头沁出了汗,直往下滴。输了老板这么多钱,心里极度紧张和惶恐。
其实他玩得比我好,也很合理。但是这种游戏所设置的概率论,导致这是必然现象。
他掏出钱包,抽出一沓美金示意侍者要买筹码继续搏。
我微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他不安地看着我。
我让他把我的本金全部收回来,放进箱子锁好。
“送我回宾馆,我有几句话,咱们边走边说。”我挥挥手。
他拎着箱子,走在我身旁。
徐琳和冯甄甄跟在我们后面,徐琳向她微笑,冯甄甄撅着嘴扭过头去不理她。
“你知道为什么我今天要叫你来吗?”我看着身边我的首席代表。
“……”他不解。
“我知道你经常来这里,而且经常输钱。”我看着他。
“……”他开始惶恐。
“新西伯利亚代表处从2007年开始,经营费用、公关费用大幅上升,财务中心跟我说你这边今年新增加的各项费用有50多万美金,但是都没有一个很合理的解释。”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只管低头走路。
“我知道你干得很辛苦,工作也很出色,你在这里给公司创造了很多效益,但是,首席代表沉醉于CASINO,会毁了这个代表处,更会毁了你自己。”
他点点头,一言不发。
“你在这里见过最大的输赢是多少?”我问他。
“一百来万美金吧,跟今天我们输赢的这些差不多。”他说。
“赌博就是为了刺激,我今天就是要让你刺激个够,但是,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不管你赢了多少,到最后都要输回去的,而且如果不及时收手,你的本钱也都会全部下去,当你身无分文地走出赌场,连搭车费都没有的时候,你就傻了。这不是走着回代表处的问题,是你的巨大亏空根本填补不了!”
亚洲赌王何鸿燊曾说过一句话“不赌既是赢”,试想,澳门的财政收入40%来源于他的博彩业,如果赌客能赢到钱,澳门早就完蛋了。那么,你愿意花自己的钱去建设澳门吗?
在大陆是没有公开的赌场的,所以,一般的白领朋友们在国内还没有倾家荡产的机会,所以,恭喜你们。但是一旦我们出国,会面临很多这样的诱惑,某经理,某总监,在赌场赢了多少多少美金之类的话,会让我们也去碰碰运气。从宾馆出发的时候,或者说在CASINO拿出美金开始兑换筹码的时候,甚至到第一次下注的时候,每个人都认为自己会有灵光闪现,或者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只是观光或者小小体验一把。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有绝对的自制力。但是,事情恰恰相反,赌场会把游戏规则设置得非常刺激,一旦你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