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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做这种事还要提前和你报备吗?”
“当然不用。只是我的这位大嫂应该是个聪明人吧?你做的事情都要瞒着她吗?若她是二哥派来的……”
“她……应该不是。”瑾元迟疑了一下,“陛下把她指婚给我的目的我虽然还不知道,但是,真正的目的也许并非我之前所设想的那样。”
瑾荣啧啧赞道:“这才几天啊,你怎么对她的态度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女人真的很有手腕,能把我心思像野马一样的大哥握在手中。”
瑾元的脸色陡然沉了下去,“老三,在我面前你最好不要说她的坏话。”
“大哥心疼了?”
“若你心中有我这个大哥,记得,也要尊重她这位大嫂。”
瑾元的郑重其事让一直歪坐着身子的瑾荣不禁地坐直了身体,尴尬地咳了一声,问道:“那,我这位值得尊重的大嫂,一天到晚都只是关在家中,相夫教子?”
瑾元倏然起身,丢下一句,“你若是闲到开始关心别人家的家长里短,不如我向陛下请命,调你去戍守边关。”
瑾元已经很久没有冲瑾荣发过火了,上一次他们兄弟之间起争执,是在父皇刚刚去世、瑾阳被宣布为皇位继承人的时候。
瑾荣当时满面震惊地冲到王府来,大叫着,“凭什么是他聂瑾阳当皇帝?怎么算也是大哥你来坐这个位置啊!我不服!大哥,只要你一句话,我立刻带人动王护驾!”
瑾元当时就翻脸,甩了他一记耳光,“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在我的王府里说出来,是想陷害我不忠不孝吗?既然父皇选了他,那就是他坐这个位置了,我都没有抱怨一句,你是来替我发什么威、出什么头?”
瑾荣当时捂着有点红肿的脸,愣愣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大怒之下拂袖而去。
后来,是藉着瑾荣过寿的机会,瑾元给他送了一匹宝马,才终于把这份兄弟之情重新连上。
这一次,是为了雁融。
如果说上次皇位之事是为了顾全大局,那么这次为了她,则是为了什么?私情吗?
瑾元每天从外面回到家时,总是看到雁融很认真地和那些钱庄、田庄的老板、佃户们谈事情。
她似乎真的对打理这些事很有兴趣,天天都忙得不亦乐乎。
而对于他的事,她从不过问,好像他的一切与她并无太大的关系似的。
这让他有点……失落。
妻子,难道不该足以丈夫为天,对他唯命是从,费尽心思地讨好他吗?
这一天,他很晚才回到王府,本以为她已经睡下了,但是路过她的小院时,看到她窗上还有灯光透出,便忍不住走过去,敲了敲房门。
“进来吧。”她清幽的声音很是悦耳,从一开始,他就很喜欢她的嗓音,徐徐如风一般。
他面带微笑地推门进去,和蔼又可亲地问:“还没睡下吗?”
她没想到来的人是他,愣了一下才又笑道:“我以为是荷香。王爷进来还要敲门吗?”
“我不是个不懂规矩的人,尤其娶了你这样一位贤良淑德的妻子之后,做事就更要客气一些了,不是吗?”
他走到她身边,“今天没有练字?在做什么?绣花?”
她正在一袭宽大的黑色衣袍上绣着一朵银灰色的花,见他问起,就将那衣袍展开给他看,“我看天气越来越冷了,你进进出出的连件披风都很少穿,所以叫人给你订作了一件。只是这披风又黑得太过素净,我就再绣一朵花上去装饰一下。”
瑾元诧异地接过这件黑色的披风,只见上面那朵花很是陌生,不是一般的梅兰菊,枝干修长,看上去挺拔有力。
“这是什么花?”他好奇地问。
“这叫『剑兰』,我只在海外传来的画上见过,本国是没有的。”
他看着那花,又看了看雁融,“为什么绣它?”
“不知道,只是想起来,顺手就绣上了。也许,是因为你给我的感觉和它有点像。”
“我给你的感觉和它相像?”他哑然失笑,“哪里像?总不是因为身材像吧?”
她柔柔一笑,“不,是你们给我的感觉,都……带着一股戾气,或者说是锐利。”
他眯起眼,默默地注视她好一阵,然后展颜一笑,将披风披在身上,还有些顽皮似的转个圈子给她看,问道:“怎样?”
她失神地看着他的笑脸,又低头去拿旁边桌上的针线,“好像应该在领口再绣一朵。”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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