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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公尚未回答,楚英南已听到声音,自内抢出,一见宋玉箫风尘满面,神情疲乏,颊有泪痕不禁愕道:“四弟,发生了什么事,令你这般焦急?”
宋玉箫闻言又流下两行热泪,呜咽地道:“秦二哥,他……二哥他,他被人杀死了。”
“什么?”楚英南心神俱震,“四弟,你说二弟他怎样啦?”
“二哥死了,”宋玉箫定一定神才把情况对楚英南细细说了一遍。
楚英南不禁哭出声来。
宋玉箫道:“大哥,我们快去把二哥早日安葬,免得二哥死后不安!”
楚英南猛地清醒,语气坚毅地道:“不行,四弟你连日奔波,再下去身子难以支持,先在这里吃点东西,稍事休息一下,愚兄也要告诉姨丈一声。”
一个时辰之后,楚英南牵了二匹神驹的白马,他俩兄弟各骑一匹,直向襄阳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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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襄阳已是八月十八日午时,他俩在城中酒楼匆匆吃了饭,又去买了一架竹篷马车,这才同到衙门办理领尸手续。
楚英南看见秦雪岭的尸体,两兄弟又自流了一阵泪,才把尸体搬上马车。
马车颇大,两人在前座轮流执鞭驾驶,鞭如雨下,两匹健马展蹄而驰,每到一处必换上新马以免在路上阻拦太久。
中秋时节,天气依然颇热,幸好尸体七窍都用棉纸封住,否则尸臭更烈。
马车日夜奔驰,两人轮流休息。
虽然如此数日之后亦已觉得十分疲倦。
从鄂北的襄阳到皖西的淮南足足一千五百里路有多,八月廿三日下午,马车终于驶入了淮南城,秦雪岭的家族历代长居于此。
对于秦雪岭之死,秦家自然十分悲伤。
秦父只秦雪岭一子继承香烟,不料……
#奇#他与夫人哭得死去活来。
#书#楚英南及宋玉箫亦陪他们流了不少泪。
秦家颇有些家产,对秦雪岭的身后事办得十分隆重。
在阴阳先生及仵工替秦雪岭沐浴,更换寿衣时,楚英南突然发现秦雪岭一双手掌指端指甲缝内,藏了不少泥土,而且十只手指亦沾上不少泥巴。
于是他吩咐他们替他洗干净。
秦雪岭安葬五日后,楚英南及宋玉箫便辞别秦雪岭的父母,向西北取道洛阳。
这天正是九月初一日,离九月初九的重阳节不过七八日。
途中楚英南心怀感触,由这个一年一度的佳节想到秦雪岭,一阵悲哀,不禁道:“唐时王维曾有一首写重阳的诗……”
他话尚未说完,宋玉箫已截口吟道:“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
声刚落,又暴喝:“唉!”取出马鞭“毕拍”一声抽在马臀上。
马儿吃痛洒开四蹄急向前驰。
楚英南看了他后背一眼,叹了一口气,亦忙拍马追上去。
自淮南到洛阳比由襄阳至淮南要远得多了。
但马毕竟比马车快得多。
九月初六黄昏,他们已到了洛阳,自洛阳西出潼关已很近,重阳节登华山的约,刚好正能赶得及。
“大哥,你说三哥还会在家里等我们吗?”
楚英南望着他日来瘦削下去的脸庞,说道:“难说,不过我们还是得依约定先到他家去一趟的……”
宋玉箫叹息道:“三哥若知道二哥的死讯也不知要如何的悲伤了。”
此言一出,两人的心头都是一紧,倏的沉重起来。
问了路,直向东街驰去。
虞府占地颇广,门墙高大,红砖绿瓦十分易认。
马行甚速,只一忽儿便已远远望见一座大院,连日来的疲乏,至此仿佛恢复不少。
宋玉箫诧道:“大哥,三哥家好像有丧事?”他用马鞭隔远指一指挂在大门两侧的两盏纸灯笼。
楚英南心头一沉,心中迅即生了个不祥之念,一磕马腹快驰两步。
蓦地背后宋玉箫怪叫道:“三哥他,他……”
连日来的马不停蹄,日夕赶路,他早已心疲神倦,此刻再也受不了这接连而来的沉重打击,眼前一黑,一头栽下马来!
楚英南亦是脑门阵阵发痛,一颗心几乎破裂,不过他到底是年纪较大,尚能把持住。
一怔之下慌忙甩蹬下马,扶起宋玉箫,“四弟,你镇定点,不要伤了身子。”
虞府的家丁见二个陌生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