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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稿,然后看到了“白娘子传奇”这五个字。
“果然不是《女诫》。”陈玉词果不其然的喃喃说道,“不过,《白娘子传奇》是什么书,她买的,还是她写的?”
见陈玉词在那里嘀咕个不停,聂小倩眸子微抬:“要不要看看?”
陈玉词一下子来了兴致,眼睛中满是好奇:“哪里来的。你写的?”
聂小倩淡淡的说:“我写的。”
“既然是你写的,大家相识一场,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一下好了。”陈玉词伸出手说,“不过事先声明。若是写得不好,我可不会昧着良心说好话的,你要有心理准备,我可是那种有什么话说什么话。很率直的人。”
聂小倩当即将文稿双手送上:“敬请方家斧正。”
陈玉词目光闪烁着些许兴奋,接过文稿:“我不是方家,斧正是不行的。你不要对我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希冀。”
于是聂小倩顺着她的意思,不再说客气话:“我那就是一句客气话,你要看就赶紧看,天色不早了。”
陈玉词上下打量了聂小倩一眼,哼声说:“我可不是你这种弱质纤纤的大家闺秀,本小姐是懂轻功的,大名鼎鼎的暗香掠影,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我就是看完了再回去,也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
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果然一匹好骏马!聂小倩在心里叹道。
陈玉词不知聂小倩在腹议她,她秉着好奇之心,也不坐下,拿了一张《白娘子传奇》就站在那看了起来。
不料这一看,泛黄的纸张上仿佛带有钩子一般,将她的眼睛给钩住了,再也转移不开来。
一张接着一张,不停的换着,视线从未离开过纸张半尺。
整个人动也不动,就像是动一下,都嫌浪费了时间似的,一看就是两个时辰。
这样子不动弹太久,即便是练武之人,双脚也觉着有些酸麻了,她本能的想要找个地方靠一靠。
聂小倩见状,又将秀墩搬过来,放到她的身后:“坐。”
“谢谢。”陈玉词头也没舍得抬一下,道了声谢就坐了下去。
做到秀墩上之后,陈玉词的阅读速度变慢了。
不是因为夜深困倦了,而是越看,越是觉着字里行间意味深长,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拎了出来,仔细品读。
当然,陈玉词此时此刻是不知道字是不能一个一个字拎了出来品读的。
她本是急性子,不耐烦品茶,然而就在这时,她想起了家里老人形容品茶时的话: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蠢物;三杯便是饮牛饮骡了。
“我看得太急,与牛饮无疑。”
陈玉词一句读罢,心里琢磨着,感觉这般读法是亵渎了这般文字。
想到这里,她很是不舍的将手中还没看完的文稿小心轻放到了桌面上。
书桌的另一头,正在写字的聂小倩抬头:“看完了?”
陈玉词站了起来,摇摇头说:“不忍看完。”
这般好的文章,她是绝不容许自己继续“牛饮”了。“牛饮”的确痛快,但如果贪图一时痛快,一下子看完了,再没有得看,她几乎不能相信那将会是怎样一个度日如年。
聂小倩打趣道:“还能入眼?”
陈玉词答说:“极是好看。”
陈玉词其实还有话没说完,极是好看,也就比《越女剑》差了那么一丝。
在她的眼里,《越女剑》,那是天上才有的文章。正应了那一句的文章,此文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读。
比《越女剑》差上一丝的《白娘子传奇》,已经是极其优秀,很是难得。
别的词话唱本与之相比,就成了可以弃之如敝履的残砖瓦砾,完全是不屑一顾了。
而这般文章,就是眼前这冰光雪艳的女子所写,陈玉词深运一口气,长舒而出。说:“我姓陈,叫玉词,今年过了六月就是十七岁。”
陈玉词的姓名聂小倩自然是早已知晓,她螓首微点:“嗯,陈小姐,你好。”
聂小倩这样的反应,陈玉词却是有些不能平静了:“我说了我叫陈玉词,快十七岁了。”
聂小倩眸光集中在陈玉词脸上:“有什么问题吗,陈大小姐?”
陈玉词差点气结:“我都说了我的姓名年龄。难道你不应该说说你自己的吗?”
聂小倩眼中眸光微闪:“我没有让你说你的啊?”
陈玉词几乎要气急败坏了:“可是我已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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