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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根须,一看就让安晓洁产生一种“生命力很旺盛”的印象。
阿赫没有回答,他把白团子放在身前的条状兽皮上,抓起一把根茎塞到那白团子嘴边。
不知是出于贪吃的本性还是慑于淫威,白团子飞快啃食起根茎。
安晓洁觉得奇怪,阿赫特特抓过来总不可能是为了让自己光看这白团子吃东西吧?
正在她奇怪而白团子啃食了半根根茎的同时,阿赫突然往它后颈处一拍,拍得白团子翻了个跟斗,吐出一堆嚼碎了的根茎沫。阿赫捡起那半根掉了的根茎继续放到白团子嘴边让它吃。白团子睁着只有瞳孔的眼睛“嚓嚓”啃食起来,又每每都被阿赫拍得吐出来。
这到底是要干嘛?
被阿赫堵在前头被迫看白团子“吃——打——吐——吃”无限循环的安晓洁,只觉得自己后颈生疼,她目带怜悯地看着这倒霉的白团子再一次被拍吐、团团滚开,感慨野人打发时间的游戏还真是别具一格。
兽皮条上的根茎沫越积越多,快有一小捧了。
阿赫终于没再拿根茎让白团子吃,白团子委委屈屈地团成一团,忙不迭把脸埋进毛里,深怕迟了又被塞了吃的似的。随后阿赫把那些散开的沾满白团子唾液的根茎沫归拢到一起,递给安晓洁。
“……”安晓洁默默接过装着疑似呕吐物的兽皮条,满脸无奈和困惑。她怎么都不觉得阿赫是会做无意义事情的人。
事实证明她对阿赫的认知是正确的,因为阿赫看见她没动,将她拿着兽皮条的手往左边推了推,卷着音道:“这,好。”
所以手里这坨恶心的东西其实是特效药?!她惊诧地望着分不清头和屁股的白团子,白团子的口水比野人的还好用么?不然安晓洁真找不出阿赫特地抓它过来嚼药的用意,总不可能单纯因为怕苦就顶着风雪找这么个难以发现的白团子吧?那未免得不偿失。
安晓洁将信将疑,在野人第二次推她的手后放下了药去解伤处的绳结,再小心松开固定用的木板。
“直接放上去就行?”托着草药,在敷上去前安晓洁朝阿赫问,她不指望阿赫回答,只要能懂她的问题就好。
阿赫拿手背往她手肘处推。安晓洁闭上嘴,顺势将草药裹上去。草药触及到皮肤微微的凉,安晓洁艰难地手口并用总算裹好了,依次再把木板绑上。
阿赫看她绑完最后一个结后跑到边上撕下一条后腿烤了吃。像是饿极了,都等不及烤熟,只将肉化开就直接张嘴去咬。阿赫很少吃生肉,最后一次见他生吃肉食还是赶路的时候了。受热的雪化开,在他毛发上形成深深浅浅的水晕,滴答滴答地往下掉。
看着大口吞咽生肉的阿赫,安晓洁心情复杂,她无法否认阿赫这次出去不是为了她。不是为了她,他根本不用在风雪的天里出去,更不用像现在这样狼狈。看他这么长时间只带回两三斤分量的根茎,明显这些根茎不是那么好找的。对于阿赫的付出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安晓洁找出毛巾走到野人身边先盛了热水放他面前,然后帮他擦掉身上的水迹。阿赫嚼着肉很自然的偏过身体,让她帮忙擦没有擦到的部分,仿佛之前的伤害一点都不存在。
真的说起来,之前对她造成的伤害算池鱼之殃,阿赫要针对是星期六。瞟了眼躲在角落里不敢过来的星期六,安晓洁暗自叹气。
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四十二章
她最终都没找到答案,唯一能让安晓洁战战兢兢中还觉得安慰的,就是阿赫和星期六之间的相处重新取得了平衡。星期六大部分时间都缩在自己的被窝里,只在有需要的时候才出来,而阿赫对乖觉的星期六则视而不见。
前段时间星期六和阿赫相处的和平日子似乎是她想象下的产物,可惜找不到症结的安晓洁面对现如今的情况有心无力,只好暂时随他们去了。
两天后大约是下午时分,连绵不绝的雪停了。次日气温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迅速回温,仿佛一下从寒冬到了春天,雪大片大片化开。有过一次被骗的经历,安晓洁并没有太过激动,照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至于阿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疚出于补偿心理,对安晓洁简直全方位的服务和讨好。差不多可以用“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八个字来形容这两天来安晓洁“享受”的待遇了。而安晓洁正值例假期,身上又带伤,面对阿赫的讨好心里尽管有些别扭和不安,最终还是把它视为阿赫做错事的补偿而没想太多。
大雪停后的第三天,大地淹没在一望无际的水下,伶仃未化的雪块远远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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