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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大幻神丐方松开手,那苍头便一言不发的,便回头飞奔而去,只看他脚下矫健有力,行动迅速,奔跑时脚下并不扬尘,显然具有一身武功,并非一般车夫所能比。
唐棣目送那苍头去得远了,心中不由得又是一动,却听麻谷老人一声欢呼,道:“妙啊!好酒!好酒!”
唐棣一回,只见麻谷老人已将车门打开来,登时酒香四溢,原来车中并没有人,只有一坛美酒,芬芳扑鼻,实在难得的好酒,倒好像那苍头因驾空车之故,带着酒,边赶车,边喝酒,藉以消除途中的寂寞。
大幻神丐更是连声哈哈大笑,道:“这老头儿倒逍遥得很,出门时,不带其他物品,竟携带着这坛子上好的汾酒,却是惬意之至,当真是妙人妙事!”抢前一伸臂,便将酒坛抱出车外,打开罐盖,举起坛子,罐口向下,嘴向上张,伸大口的跑起来,麻谷老人一闻酒香,便也向前夺罐子,想要解解酒瘾;于是两位老人便急夺起酒来。
唐棣旁观者清,也更加疑惑,心想:“这酒味道十分浓郁,香闻老远的佳酿,一个驾车的苍头,何来此酒?其中更无其他的物品?
唐棣方在摇头,忽然又是一怔,继又忖道:“不对,不对,这苍头分明武功不弱,车子更是华丽,偏又凑巧,天方黎明,我们才到此地,便有这辆空车赶来,车中无人,又没有装载其他物品,惟一所有的,就是这一坛子浓郁芳香的酒,此外当大幻神丐拦车时,老车夫一言未发,毫无理论,更无所求,丢车回头便跑,这些少见的事,岂不令人生疑。”
大幻神丐连声叫着可惜,瞪眼望着破坛,伸长了舌头,连连向胡子梢儿上乱舔,并且向麻谷老人责怪的说:“麻谷老儿,你不做好事,抢破了坛子,撒掉了好酒,叫我老化子馋虫,还没有喝过瘾,便一古脑儿送给土地公去喝啦!可惜!可恨!”
麻谷老人用巴掌一抹嘴,便呵呵笑道:“酒已大半进入狗肚子了,可惜又能怎的,若不然你就爬在地上去舔罢!你恨我也没用,这是遭天谴,因为这坛子酒,不是你花钱买来的,而是由车夫手抢来的,这就叫做现世现报。”
麻谷老人随后又吩咐道:“秀士请到车里坐,小子,你赶车啦,唐棣这就不怕跟不上了,老化子,打旗儿的先上,我在前,讨饭的自然要跟在后面。”
口中在分派,早向马屁股上一掌,那马登时四蹄飞扬,迈开大步,向前疾驰,顺路前奔,直向渡口而去。
原来那渡口似在眼前,其实尚在两里开外。
那驾辕之马,矫健之极,唐棣跨辕扬鞭,疾行如风,不过两盏茶的工夫,即已赶到渡口,天都秀士守候秀姑,不便下车,也不言语,二老都不停的呵呵哈哈,直似意外获饮美酒,高兴之极,只有唐棣心中长起一个个的疑团,始终不得停止。
渡过了黄河,二老常在江湖上行走,这一带甚是熟悉,专走捷径小路,一路行去,都无事故,不过渴饮饥餐,晓行夜宿,旬日之间,即已渡过长江,走三湘,进入湘西的山区地带。
这些日子中,唐棣与三位武林异人同行,哪会放过大好机会自是沿途请领教益,虚心承爱,而麻谷老人真个是一见投缘,不住指点不算,还不断怂恿大幻神丐传授,唐棣更能够专心学习,白天赶路无法演练,每到晚间宿店时,便乘机练习,再加上本身底子好,这些日子里,他的功力,大有进境。
那大幻神丐疏懒成性,见酒如命,况且最近又受挫于娲母,情绪自然低落,所传授的招式,并无半点精萃,怎能不叫唐棣大失,所望。
麻谷老人自然也看出唐棣心中不十分愉快,便在暗中告诉,棣说:“小娃娃,你别急,老化子那点看家的本领,包在我身上,我一定设法,要他传授给你方罢。”
那天都秀士的武功,实足高不可测,但这些日来,每日皆守在那秀姑身旁,简直是目不交睫,不言也不语,甚至晚间连车也不下,饮食都由唐棣送去,但是有心讨教,亦无机会可寻。
且说这天已过了湘西,便进和黔东地界,便算是进入苗岭,唐棣见麻谷老人与大幻神丐,一反常态,很少再开玩笑,甚至于话都很少说了,大幻神丐紧紧跟随在车后,面麻谷老人却超出车很远,两人并不时地打手势。
唐棣看在眼里,只见前面尽是穷山荒岭,来此已是贵州境界不由心中一动,暗自想道:“是了,那娲母居处,必是在这一地带,不然二老不致于这样紧张,而加强了戒备,惟恐娲母暗袭,将秀姑置于死地。”
中午吃饭的时候,唐棣找了个空,向店家一打听,登时心中吓了一跳,原来早已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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