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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归他吧,说不定过个两三月,他嫌带孩子累,就又把欢欢还给自己呢,更何况孩子只是归他监护,自己可以随时去看她的啊!这样想着柳飘云心里就安稳了许多,也又一次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张逸飞,就按你说的,欢欢归你!但是我有随时探视的权利!”虽然早已想通,可面对张逸飞说出这句话时,她仍觉的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灵魂就像被人抽走一样。
“哦?”张逸飞好像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柳飘云竟然同意欢欢归他,这实在是他始料不及的事,张逸飞先是震惊后是恼怒,他震惊是因为欢欢对柳飘云来讲简直就是心肺,她竟然会舍弃她,他恼怒是因为她至所以舍弃欢欢全是为了和自己离婚,难道说自己在柳飘云的眼里真的就这么不堪吗?想到这里,张逸飞更生气了:“好,欢欢归我,但是随时探视?你做梦吧,我告诉你,你一个月只能看一次,不!你三个月才能看一次!就这样,同意了你签字我们就离,不同意你该到那儿歇着就到那儿歇着去。”
“张逸飞!你欺人太甚!你觉不觉的你太过份了?”柳飘云虽是压低声音,却也是声嘶力竭的喊到:“你做你的美梦去吧!我今天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欢欢归我,法庭上我们走着瞧!”
第四十九章 那并不是梦
柳飘云恼怒的看着张逸飞,她很想再骂他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该骂些什么,突然,她觉得自己的心胸都快要炸裂了,胸腔里好像塞着一块膨胀的令人难受的海棉一样的东西,那块东西疏疏的、软软的,里面却蕴藏着一种能量,将大量的阴湿、臭气顽强地往处扩散,这种心胸将要爆炸的感觉压迫着柳飘云的心肺,使她无法保全自己,那海棉状的东西,眼看就要变成黑块,从喉咙里喷射出来,柳飘云只好用左手抓右手,尽最强烈的意识克制着自己不被气晕过去。
张逸飞也目不转睛的盯着柳飘云,他看着她脸上表情的不断表现,心里有些发慌,那种绝然的表情,他前所未见,他知道那是一种失望之顶、愤怒之极的表情。
“张逸飞,你凭良心说你管过欢欢吗?”柳飘云忍不住又问,心里怀着最后一线希望。
“我怎么没管过啊?她什么事不是我管的!”张逸飞本不想这么回答的,因为平时他真的很少照顾欢欢,他也知道这样的回答势必会再次激怒柳飘云,可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很顺嘴的就这样回答了,就如急行中的车子,突遇危险,虽然已经恨恨的刹闸,可车子却仍会前进,直冲险情。
“你—”柳飘云被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她不敢相信面前的张逸飞竟然会变的这么无耻,没做的事也敢说做过,突然的,柳飘云就笑了,是那种嘲疯般的笑:“好!张逸飞,就算你平日对欢欢付出的多,那我们公平一点,你看这样做行吗?让欢欢自己选择是跟你还是跟我,好不好?”
“不行!小孩子家懂什么!”张逸飞断然拒绝是因为他知道欢欢的选择会是柳飘云而不是自己。
“张逸飞,你讲讲道理好不好?小孩子家怎么不懂,她最少知道,谁对她的付出多,谁对她好,谁更有利于她。”柳飘云简直是哭笑不得。
“柳飘云,你会的不少,你天天就爱给她买衣服,买好吃的,就知道贿赂她,让她选?让她选,她当然会选你了!”张逸飞的回答更显无赖,柳飘云一时愣住,不能置信,天啊!母爱在他的眼里竟是贿赂二字!这是真的吗?这就是自己的丈夫?这就是那个曾经温情、善良的张逸飞吗?
柳飘云深深的看着张逸飞,突然的就有了一种放声恸哭的冲动,她真的好想让自己在泪水中溶化、流失,然而极度的愤怒和绝望却引不来眼泪,她觉的愤怒和绝望好像在她的泪腺端安装了一只阀门,正以惊人的力量堵住了泪水,柳飘云只能有那种欲哭无泪的悲惨感觉。
唉!柳飘云在心中轻叹,眼前的人,自己曾为他哭过几十次,几百次,那时候,她好像泡在泪水之中,她觉的她是在用泪水冲刷自己的不幸,而现在她回想着自己哭泣的往昔,想的很远很远,那时候,她只是哭泣,还算是幸运的,如今她的心开始枯萎僵硬,这颗心就如她认为丑恶绝顶并且深恶痛绝的张逸飞的那颗心一样,正在从内部开始枯萎。
一种特别疲倦的感觉突然的就从四面八方袭来,柳飘云有了一种更加强烈的眩晕感,她无力再战,只好默无声息的向自己的睡房中走去。
柳飘云软弱的躺在床上,床头那嘀嘀嗒嗒的时钟,让她意识到自己还在清醒着,可是,清醒着却不如昏过去的感觉好,因为她的头正在剧烈的痛着,不!其实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