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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冷艳绝伦的三姐以外,尚有那满面凶恶的铁面婆婆,旁边一个约五旬,方紫面孔,留着一把长须的锦衣老者。三姐,铁面婆婆他是认识的,但这锦衣老者对他来说却甚觉陌生,再仔细打量一眼,但见他方面大耳器宇不凡,炯炯环眼,微微一扫,使人为之慑服,此人不怒而威之态,决非等闲之辈。金遗龙暗想:“他大概也许就是什么平蛮大将军了吧?”
锦衣老者之后,两个官长模样的人毕恭毕敬,负手肃立,使金遗龙愈发肯定自己的猜忖:“亲生女儿选择侄贤,并不算平常的事情,他老人家当然须要亲自出马啊!”
定了定神,打量右旁,同样是三人,两老一少,金遗龙却先打量那长衫少年,见他相貌英俊,英风洒然,显然是一个少年俊杰,心中疑念纷起!
“这少年相貌不凡,武功不弱,堪称也不可多见的潇洒人物,为何青青偏偏厌恶他不去爱他?”
百想不透,遂为自己解答道:“也许,人与人之间除了人品,才貌以外,最重要还是青青跟这孙家公子不投缘,也许是其中隔膜的最大原因。”
再仔细顾盼一周,仍不见青青行踪,心想:“青青哪里去了?这是她终生大事,非同儿戏,至少也得陪着父亲,姐姐看看,直到选中她未来的丈夫为止,才可离去,她对这毫不关心吗?任性的姑娘!……”
忽又想起什么,泪水不禁顺颊落下数点:“是了,可怜的青青,你是喜欢我的,表面上你不得不服从爹爹的意思,设擂选婿,其实你心里只有我一人啊……”
他用衣袖拭去面上的泪水,真情激荡,痛下了个决心。
这时,南方一阵骚动,原来有一个粗壮的汉子,死命地挤进人群,朝擂台走去。
孙家公子霍地站起身来,详细打量着来人。
不久,他微微一笑,嘴角上噙着高傲的神色。
粗壮汉子缓缓走上擂台,先朝台下观众拱了拱手,然后再向孙家公子抱拳一礼。操着浓厚的乡土口音说道:“兄弟不才,斗胆向孙家公子请教两手,还望手下留情!”
此人一再装出温文儒雅,文质彬彬的风度,但都被他那嘹亮的乡土口音,粗犷强横的脸孔表情给破坏了,一言未了,早引得台下数百人哈哈笑声。
他并不在意,依然故我,恂恂有礼地朝左右坐着有关人士行了一礼,然后才慢吞吞地摆一个架式,目注对方,一瞬不瞬。
孙家公子微微一笑,道声“有僭”,忽地斜劈一掌。
汉子猛喝一声“来得好”,双臂一圈,往上一封,然后揉身上进,舞起虎虎风声,反攻对方。
孙家公子安祥地左挪右移,身法巧似牡燕,灵如秋风,轻赛飞絮,数十招过后,壮汉气喘吁吁,满面是大汗珠,却连对方的衣缘都没捞着。于是他自知不敌,沮丧地退了下来。
接着一个英武的少年又飞掠上台,两人只寒喧几句,便你一招我一招地对拆起来,这英俊少年武功比那壮汉高出多多,却也感到非是孙家公子对手,败兴而归。
如此一个接一个,一人换一人飞掠上台,但都不支而退。
锦衣老者面有得色,望着他未来的乘龙快婿,频频微笑,颇有嘉许的意思。
右方座上的两位老夫老妻也自欣慰无限,他的儿子能出人头地,做父母的心中欣慰并不亚于自己的爱子——孙家公子。
偌大的广场,近千的人众顿时平静下来,目睹孙家公子,年少有为,神采飞扬,一口气连败数敌,说不出是钦服抑是羡慕,口虽不说,但那面上表情的流露,却使人能够看得出来。
金遗龙这时已陷入美丽的思潮里——
往昔曲服山上,他不正跟他孙家公子一样,意气飞扬,豪情飘逸,甚至比起这种场面还要超过数千倍?因为那些观望的观众都是一方之雄,武功之高,名声之响,亦非这些平凡百姓可比。
可惜,他不幸被各派掌门人所伤,否则第二天决斗,他更有把握胜过正派第一高手玉面飞戟,那时,他胸前悬挂着万人敬仰的第一高手标志,带着满面笑容寻访他相依为命的妈妈。
思潮汹涌而过,他咬牙切齿,咒骂着各派掌门的卑鄙无耻,以小人手段,断了他如锦的前途。
英雄有泪不轻弹,金遗龙感慨之余,不由黯然神伤,潸然泪下。
当他抬头再看之时,擂台之上,孙家公子已与四个凶恶江湖汉子斗将起来。这四个凶汉手握明晃晃的大刀,步步进逼,像头猛虎似地没命地乱劈乱砍,出手之重,居心之狠,只消吃他刀柄击中,就别想再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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