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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习惯啊!
永远见不到日光,又该多么压抑孤苦?这一刻她不由同情起了沧溟城的城民们,当然,她的同情只给佩佩这一类。
从储物袋拿出了一套衣服出来,她动作却顿住了,四处张望了一下,提高了声音:“霍大城主在不在?”
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回应,她才放心地换了衣服。
哎,没人能理解她心中的苦!
那总是来无影去无踪又完全不考虑别人感受的家伙,已经彻底成为了她的心理阴影!以至于每次换衣服她总要吼一两声才放心,佩佩知道了原有后,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
漫长的时光,到沧溟城不知过了多少天,冷凝终于忍不了了,拜托佩佩带她出去走走。
佩佩咬着红唇,迟疑着说:“可是……你出去的话很危险啊。”
冷凝很不以为意,一边穿鞋一边说:“难不成有城民敢杀城主的客人吗?”
“不是啦,城民有些暴躁。”佩佩忧心忡忡地望着她:“我怕我还来不及说话,你就被那些家伙给砍了。”
冷凝吓了一跳!
何止暴躁啊!这根本就是凶残没人性啊!哦,沧溟城的城民本来就不是人,至少大多都不是。
“好吧,那算了。”
冷凝只好作罢,认命地盘腿继续修炼去了。
不知道玄天宫的试炼结束了没有,要是过了期限她才会去的话……哎,只希望玄天宫不会对她无故失踪又出现生疑,必须好好想一想说辞了。
闭上眼,她再次进入了那种玄妙状态,意识化为了四个部分,仿佛四个分。身一般各自分工修炼了起来。但与上次隐隐不同的是,原本纵观大局的分。身闭上了眼睛什么都没有看。
她的意识中出现了一团黑色的火焰,以燎原之势熊熊燃烧起来,劫火过境所有东西都化为一片虚无。黑色火焰之后,虚与实交错,隐隐绰绰,一个嘲讽却柔和的声音道:“还挣扎做什么?你就算把所有东西都烧光,也一样跑不了。乖乖束手就擒吧!”
她只觉得血液不断上涌,沸腾着拼命寻找喷薄点,整个人都快炸开了。
轰——
黑色火焰向那个人疯狂地扑卷而去,叫嚣着湮灭那抹剪影。
与此同时,床上坐着的冷凝一个激灵,蓦地睁开了双眼。视线所及之处,一整座墙壁都被烧毁了,劫火还在熊熊燃烧,只可惜黑色的劫火与外面的黑暗融为了一体,看起来就仿佛空无一物一般。
佩佩见着墙壁莫名其妙没了,疑惑着朝哪里走过去看:“怎么回事啊?墙怎么没了?”
“别去——”
冷凝睁大了眼睛,想要阻止她却根本来不及了,她眼睁睁地看见佩佩一步走近了火焰……
会死人的!
不能让她靠近!
不能!
砰。佩佩被什么东西给撞击了下,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跌坐在了地上。与之同时,一把匕首滚落在了地上,发出当当的响声。
冷凝急忙跳下床,把佩佩扶了起来。
劫火在她的目光中尽数散去。
方才太紧张了,思绪也很散,居然忘记了她可以让劫火直接熄灭的。冷凝闭了闭眼,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方才,她居然在无意之中操控匕首的刀柄撞了佩佩一下,这算是……剑意吗?
冷凝望着匕首,集中精神想要再试一次,匕首却完全没了反应。她叹了口气。虽然又有了新的突破,可是方才那一瞬的感觉没来得及抓住,现在想要重现却怎么都找不到感觉了。不知道要再过多久才能再领悟一次。
哎,以后修炼绝对要单独来!不能让人再搅局了!
一抹修长的身影从破败的墙壁中大步走了进来。
刀削般的侧脸线条,深刻却冰冷的五官,黑衣黑发,他沉静地站在那里,天生就属于黑暗。
冷凝望着他,有些磕巴地指着墙壁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
霍尧淡淡地嗯了一声,负手而立,看了看墙壁,给了三个字:“还可以。”
指的自然是劫火。
她一愣后,顺着杆子往上爬:“那当然。”
“走吧。”
“去哪儿?”
刚问出,冷凝就恍然明白了,这是要去找材料锻造他的弓了。
果然,霍尧皱着眉,脸上的表情仿佛在说“这么简单的事还用说”?幽黑的眸中浮出一些轻蔑,嫌弃道:“这么愚蠢的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