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载翻在地。
自己从没有听说过这样的山崩,莫非这是狼骑军搞的鬼?这山崩是人为造成了?想及此,他心中苦笑,人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只是一次偶然的天灾罢了,而自己恰逢其时,倒霉地遇上了。
这么想着,他心中反而有些释然了,一次灾祸而已,虽然他让自己损了三万兵,还折了粮草,可自己还有七万雄军,且现在在本国境内,补给无虞,还用得着怕那不足一万五的狼骑军?
想到这,他脸上不由挂上了自信的微笑,这让他身边一直注意着他的亲兵一阵恐慌,大王莫非是被吓傻了?怎么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
第八十六章 “饥寒交迫”的辽军(上)
没有了粮草军的羁绊,大军的行进速度更是快了很多。耶律斜领着大军,在穿过了熬厉山后,把辽军铁骑的速度发挥到了极致,七万骑兵在这片旷野上带着一股疾风,向前飞驰──手上没粮,心中着慌啊。
很快,耶律斜就带着大军进入了启州地界,这是辽国最丰饶富足的地域之一,耶律斜把目光盯在这儿,他想,只要在启州征集准备好粮草,自是能保证大军在一个月的时间内不用担心补给问题。
没有百姓的夹道欢迎,这才是耶律斜真正看到的情形:启州的庄稼地上覆盖着的不是自己领军开赴燕云时看到了长势喜人的麦子,而是一层黑漆漆的草灰,原来一望无垠的麦田,此时是一眼看不到头的乌黑焦土。
农田边的村庄也没了,只是偶尔能见着几根孤独地挺立着的被烧成了黑炭的柱梁,只有这些还在昭示着,这儿,原来也是生机盎然的。
农田里的庄稼没了,村庄也没了,耶律斜自是也见不着半个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就是马贼之类的强盗扫荡了此处,他们也不会毁掉农田啊,耶律斜心叫不妙,更是加速向启州城奔去了。
一路上见到的都是同样的情景,焦黑的农田,被夷成了平地的村庄,这情景一处接一处不断地展现在耶律斜面前,就如不断重放的镜头一样,这让他完全麻木了,到最后就是见着了烧得再惨的地方,都没有哪怕一丁点的情绪波动。
按自己的记忆,前面就是启州城了,大辽国仅次于上京的大城。耶律斜极目望去,却没有见到启州城高耸的城墙、雄伟的轮廓。
自己记错了?视野中没有哪怕一线启州城模糊的影子。忽然,他心中恐慌了起来,不会也是那样吧?非是亲眼所见,他不死心地命令大军再次加快了速度,向启州城方向奔去了。
大军行进的速度本来就够快了,此时这样一来,更是使战马的四蹄如飞,脚不沾地地向前飞奔着。
骑在马上的辽兵还好些,只是可怜了辽军的战马,虽然它们品种优良,速度、力量俱都极为优秀,可也耐不住这样被赶着长时间没命地奔跑,一时都一边跑着,一边“噗嗤”“噗嗤”的喘着粗气。
事实证明了,耶律斜的记忆没错,他很清楚地记住了启州城的方向,也很准确的找着了它。
启州城,这座偌大的城池,城墙坍塌了,只有墙根处还有几块被染得漆黑的石砖还坚守在自己的岗位上,城外的护城河被截断了,干涸了,河底还能时不时见着小小的水洼。城中没有了一处完好的建筑,到处是残垣断壁。
一堵残败的矮墙拦在了耶律斜面前,他伸出手在矮墙上轻轻一推,矮墙就“哗啦啦”地垮塌了。
矮墙扑倒在地,砸起了一大蓬灰色的尘土,尘土弥散,把不少跟在耶律斜走到启州城中的兵士呛得咳嗽了起来。
辽军中有些人是启州城人,他们跟着耶律斜进入城中,不顾违反了军纪,擅自脱离了队伍,在城中穿行着,想寻找到自己的家人,自然,他们只能是一无所获。
这城都被烧成这样了,自己家人的结局可想而知了,一时间,不甘心的焦急呼喊声,绝望了的悲切哭号声,不绝响起。
能有这么大能耐做出这样大事的还能有谁?罪魁祸首呼之欲出了,耶律斜紧紧地攥着拳,任不长却坚硬的指甲刺进掌心的肉中。
鲜血,从他手掌流出,从他指尖溢出,一滴接一滴落入了地上的灰烬中,让原来黑灰色的灰烬的颜色更深,更浓了,而他却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
耶律斜一把推开要替自己包扎伤口的亲兵,冷冷地扬声喝道:“够了,都在这儿干嚎什么?”
耶律斜在辽军中威望极高,甚至有不少人把他奉若神明,此时他威严十足地一开口,本来还伤心地哭号、呼喊着的兵士顿时噤若寒蝉,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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