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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舒适又宽敞无比的龙床上已经被人抢先占据了!
裴铮的长发也已擦拭熨干,只用一条发带束起,半倚在床边,手捧着本书看得很是惬意。
我站在门边,手指哆哆嗦嗦指着他:“裴铮……你太放肆了!”
你不但偷用寡人的浴池,还想占用寡人的龙床!
我爬上床,揪住他的衣襟,咬牙切齿地说:“寡人忍你很久了……”
他不以为意地拍拍我的手,最后瞟了一眼书,才转过头来看我,笑眯眯道:“我又没让你忍着。”
我看着他唇畔那抹笑意,险些化身禽兽——撕了他!
“滚下去!”我龇牙咧嘴恐吓他。
“豆豆……”裴铮无奈地叹了口气,忽地抛了手中的书,伸手揽住我的后腰,说,“为夫风寒未愈,你忍心吗?”
要么忍,要么残忍。他让我别忍,我就只能残忍。
我狞笑着说:“非常之忍心。”话一说完,我就感觉不对劲了,低头看着他环在我腰上的手,问道:“你在干嘛?”
他食指勾住衣结,轻轻一扯,我的前襟顿时松开来,浅色的肚兜若隐若现。我震惊之余甚是理智地撤了手挡在胸前,转身就爬,躲到床角瞪他,颤抖到了牙根:“裴铮!你敢过来,寡人就喊非礼了!”
裴铮好整以暇地整了下前襟,目含戏谑地瞥了我一眼,回过身去不知道摸了样什么东西在手,又回头对我招了招手,懒懒道:“过来。”
我嗤笑一声:“寡人疯了才会过去。”
他重复了一遍:“过来。”终是良心发现,多添了两个字以作解释:“上药。”
我楞了一下:“上什么药?”
“你肩上的瘀伤。”他见我没过去,自己便坐了过来,将我围在床内侧,手指捏住衣衫一角,轻轻一拉,肩膀便裸、露出来。肩上确实淤青了一块。
“你怎么知……”没问完,我自己都知道了。定是方才在浴池,被他看到了……于是我又想到方才那香艳的一幕,脸不争气地烧了起来。
他手中拿着药油,倒了一些在手心,又覆在我肩上,轻轻揉按起来。我疼得抓紧了他的手臂,泪水涌上眼眶,忍着在眼眶里打转。他下手稍微轻了些,轻叹道:“忍着些。”
一会儿让别忍,一会儿又让我忍。
这男人也真是反复无常。
药油是五爹调制的,有淡淡的清香,闻上去舒服宁神,不像太医院用的那些有股呛鼻的气味。裴铮帮我揉开了淤血,便又将我的衣襟重新拉起,系上衣结,用没有沾过药油的手拭去我眼角的泪花,笑着说:“好了,可以就寝了,我的陛下。”
说着转身便走。
我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衣袂,他顿了下,转过头来望我,挑了下眉梢以示疑惑。
我咬了咬唇,抬眼看他,“刚刚说什么侍寝,你故意玩我的吗?”
他瞳孔一缩,凤眸忽地亮了起来,欣然道:“难道陛下希望是微臣是认真的?”
“自、自然不是!”我结巴回道,“寡人要治你欺君之罪!”
他哈哈一笑,又伸手来揉我的脑袋,俯下身在我唇畔偷了个吻,我心脏猛地一缩,听到他柔声说:“我就喜欢看你色厉内荏的模样。”说着刮了下我的鼻子,“睡吧,大婚之前,我不会碰你。”
最后又补充了句:“除非你先勾引我。”
正文 暖玉
那个说不碰我结果还是抱着我睡害我失眠了一夜的混蛋!
我打了个哈欠,底下顿时静了一片。
我眯了眯眼,懒懒地说:“刚刚说到哪里,继续。”
百官面面相觑,最后推举了一人上前,那人一稽首,朗声道:“臣等以为,易道临资历尚浅,从未在朝中做过事,如此提拔他为大理寺卿,恐怕难以服众!”
“……”我拉长了尾音,闭着眼睛,揉着太阳穴说,“难以服众是吗?众在哪里?不服的人,都站出来,然后提一个能‘服众’的人选出来!”
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睁开一看,好家伙,有人带头就站出来十几个了!看样子上朝前都是商量好的了,这一眼看去都是裴党的人。易道临这家伙,什么时候跟裴党结怨了?
我指着当先那人,说:“你,报个名字!能让所有人都服,寡人就让他上任,但要是有一人不服,你也回去停职思过吧!”
那人本来还打算开口,听我说到最后一句,立刻闭上了嘴。
“怎么?没有其他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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