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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是说哈里王爷对你们达尔瓦人恩重如山,怎么达赫酋长就……”
“是塔赫酋长,恐怕只能这么解释了,塔赫部落,担纲统领已经有五六个年头了,久居圣地,远离哈里王爷的福荫,什么都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
“哪他会如何处置我们?”
“难说,不过,我想他也不至于为了莫尕德的几个爪牙,就杀了我吧?兄弟,您尽可放心,有我在,他们就甭想动您一根毫毛,而真要想杀我,则必须得到酋长联席会议的一致同意,酋长们不会听任他的随意摆治。绝大多数酋长都受过哈里王爷的福泽,换做他们,也会象我这样,否则的话,这个世界上就不会存在真正的达尔瓦人了……”
尽管公爵说得那么自信,可我的替身还是心存忐忑。这个时候,他的血已经没有早先那么热了,近似于本能的怯懦,已经悄悄地爬回了他的心房。再说他对阿依的伤势又多了一层牵挂,愈发不踏实了。
再问下去,无疑是对公爵的不信任了,可真要把宝押到人家的自信心上,更是没底。我的替身再聪明,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说了。只有沉默了,最多在脸上挤出了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
“大哥,既然到了这一步,只要您不埋怨您兄弟,咱们就让老天爷自个儿作主去吧。得空儿,您还是多给我讲讲你们达尔瓦人的英雄故事如何?”
真所谓外强中干,没想到这家伙心里一个劲儿敲着小鼓,嘴上的功夫,却还在见长。那公爵也真是一个爽快人,有一句,没一句,便说开了他们达尔瓦人的风俗人情,传奇典故。
最后,他们被押进一个很深的山洞,那情势,仿佛又重新回到了土笆港的山洞医院。只是不见了洁白的被褥,还有那一股十分熟悉的味道。每天喷洒的消毒液,略微呛鼻,却又能给人带来一种安全感,提示人们有它在的地方都很干净。
这里的第一感受,又冷又潮,虽然在大山深处,应该有冬暖夏凉的感觉,可这里就好象是一个通风口似的,只觉得里面的风,比外面还大几分。一面是石壁,三面是粗木打造的栅栏,要想找个避风的地方也没有。石壁上倒是不少凹陷,埋半个人看似没问题,只是不停地渗着水,仿佛刚刚被大雨浇过,谁见了都避之唯恐不及。
自然不会有床褥了,一堆干不干湿不湿的枯草,散发着阵阵浓郁的霉味,凑近了,似乎还有新鲜的尿臊。实在没法,我的替身宁可站到风头里了。这样还有一个好处,山腹之中那种特有的憋屈感,也能多少舒缓一点。
等到押解的人退去,这里复归宁静,惟有滴水的声音,被四周的石壁放大了好多倍,不停地回响,空洞悠长,充满耳廓,仿佛就直接滴在人的脑瓜上似的,不知不觉生就一种难以名状的烦恶。
大概是就关了两个人的缘故,说话也得小心,稍微大点声,就会嗡嗡作响,反而叫人更加听不清了。三天过去了,除了送饭递水的看守之外,什么人也没有见着,仿佛就这么一关了事,也没人来问讯他们。
好在两个人关在一起,总算有个伴,实在觉着无聊,就让公爵讲他们四处流浪的各种奇闻轶事,再不就是爰慧说一些他所知道的中洲的风土人情。然而,随着时间的延长,他们的情绪也有点按捺不住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滋长着一种烦躁,最初的表现,就是话越来越少了,不管说什么,彼此都觉得提不起兴致来。
“叫塔赫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第四天送晚饭,公爵终于憋不住了。趁看守往里递碗,一把揪住了人家的胸襟。对方吓得哇哇乱叫,更多的看守闻讯立刻赶来了。虽不见恶语相向,老拳相加,可那阵势也怪吓唬人了。对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那个卡兹慢悠悠地出场了。
“实在抱歉,达契酋长,您的意思,我早就转呈给了我们酋长,想必他老人家也已经通报给了塔赫酋长,只是到现在都不见上面放一个屁……”
说时,公爵已经放开了送饭的看守。但听卡兹轻喝一声,让看守们全数退出。随后凑近了两步,转用了一种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
“实在不瞒您说,达契酋长,现在尜谷的风声很紧,听说莫尕德都要亲自来这里。可酋长们意见不一,至少我们卡丹酋长就对跟莫尕德联合一事不很热心。您不妨想想,现在您还是关押在我们的地盘里,之所以没有直接交给塔赫部落,恐怕我们的卡丹酋长还是应该有些想法的吧?想当年在凤麟,我们可算友好邻邦吧?那一回越界放牧,差点引起部落战争,若非您老人家主动让步,卡丹的父亲老酋长,恐怕也就骑虎难下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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