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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奈何全身好似被火烧着,唇干舌燥,加之乐清月的真气在其体内乱窜,惹得好生疼痛,一时支持不住,倒地晕死过去。
几个时辰之后,若虚缓缓醒来,却是躺在乐清月的屋内。他环顾四周,自言自语道:“我只记得师伯给了我一掌,结果我浑身疼痛不已,之后又怎生在师伯的屋内呢?”话毕,木门一下被推开了。乐清月眯着双眼走了进来,问道:“现在好些了么?”若虚挠挠头,道:“弟子差劲得很,没忍着,嘿嘿……”乐清月笑道:“瞧你这般说,该是无碍了。其实,师伯知道你虽然嘴上总说自己武功不行或者资质愚钝云云,但是却看得出你一直在练功,勤快而努力着。”若虚尴尬地笑了一下,道:“师伯怎生胡乱开我玩笑呢!弟子知道自己的斤两……”乐清月哈哈大笑,道:“你若不信,尽管一会后到屋后来跟我学套剑法如何?”若虚不知乐清月话中缘由,半信半疑,还是点了点头,道:“好!”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若虚穿戴整齐来到屋后的空地上。乐清月早在腰间配了一把软剑,道:“你可来得好,老夫便来教你一套‘飞雪剑法’。不过,老夫如今年事已高,若是耍的不好,还望少侠恕罪则个!哈哈!”大笑之后,便不顾若虚,自顾自地耍起剑来。若虚心中想道:“师伯这般说,倒是折煞了我!”不过,若虚还是细细看着乐清月耍的剑法的每招每式。又是一炷香的时间,乐清月耍毕,用袖子拭去额头汗珠,笑道:“如何?”若虚叹道:“师伯好生厉害!”乐清月笑了笑,道:“不过是兴致所至,随意耍给你看看罢了。对了,你学得几成?”若虚挠了挠头,道:“我只看会两成……”乐清月道:“无论你学会几成,先来耍来与我看看。”说罢,将软剑丢与若虚。若虚接过软剑,摆一个剑势,耍起剑法来。若虚一开始倒是觉得这剑法生涩不已,但是耍到后者,脑子竟渐渐空明,先前看到的剑法缓缓在脑中愈发清晰起来,而身体也似乎是身随意动,端的不可思议。
又是一炷香之后,若虚已是汗流浃背,跌坐在地,喘息不已。乐清月笑道:“如何?”若虚奇怪地问道:“我在耍剑之时,但觉身子随着意识而动,端的神奇!”乐清月哈哈大笑,道:“你还未曾明白我先前对你的那一掌是何意思,我现在与你说。”乐清月顿了一顿,道:“我先前那掌,掌中带着我太行宫最为正宗的‘明心诀’心法,将你的任督二脉打通,又窜至你四肢百骸,使得血液更为畅快,是以你学适才的‘飞雪剑法’学得极快,而由于身体又变得灵活,身体自然能够跟着你的意识而动。”若虚听完,早已是惊讶不已。乐清月道:“你这孩子我已是看了许久,你嘴上倒是示弱,心中倒是要强得很。”若虚挠了挠头,道:“师伯如此帮若虚,若虚倒是……”乐清月笑道:“你别得意,虽说打通了你的任督二脉,身子也较先前灵活许多。但是你丹田之中的真气尚且很少,适才的招式对付二三流的武者倒是能够取胜,但是若是遇到内劲强劲之人,你却也打之不过,一切皆只因你的剑法空有招式,而火候不足!”若虚羞红了脸,努了努嘴,道:“弟子多谢师伯教诲。”乐清月道:“当然,你也不必如此消沉。我既已打通你任督二脉,将来你定非池中之物!所以,这次我要你替我寻了那小兄弟,顺便也去江湖上历练一番。”若虚点头道:“是,师伯。”乐清月抬头望天,道:“有一件事情你得知晓,那便是我们这些江湖上的门派,从不干预朝政。所以,你万万不可插手天下事!”若虚不解,问道:“师伯,这是为何?我们苦修技艺,为的不正是能够一展侠义之道么?”乐清月道:“天下事自有天下人来处理,我们若是插手其内,势必会使得天下大乱!”若虚还是问道:“为何是这般?那隋炀帝杨广荒淫无度,大兴土木且三征高丽早就搞得百姓苦不堪言,这样的昏君,我们为何不凭着一己之力而除之?”乐清月道:“我们一旦插手,魔门一脉便会以此为口实,与我们这些名门正派相抗衡,一旦如此,那么不再是江湖之斗,而是天下之斗!江湖之斗尚可平息,一旦天下之斗,便无人能够平息了!何况,北有突厥,东有高丽,西有番外之蛮,山河本就岌岌可危,再由得我们一闹,这江山还能有么?!”若虚听着顿觉有理,闭口不言。乐清月又道:“这三日,你便把‘飞雪剑法’好生练着吧。”说罢,负手回屋,只留得若虚一人在屋后的空地之上呆坐着。之后,若虚也不愿多想,勤快修习剑法,直至三日之后,随着他那师兄若弦一道下山去了。
第四十回 顿生波澜(上)
西湖湖畔。
尤俊达与樊虎二人小心地扶着朴朔,缓步来到小筑门口。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