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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转过去都转过去,我自己来!〃
恩,舒舒服服地坐在浴桶里也是件不错的事,俺也不知道几天没洗澡了,这下能搓出几斤老泥。泡掉一层皮之后,出来的人简直脱胎换骨,神清气爽,玉骨冰肌,几天来的疲惫不堪一并洗去。
穿好衣服,又被带到另一间房,一桌子精致的酒菜摆在眼前。
童子道了一声〃公子请慢用〃,便退出了房,阖上了门。
前一个时辰还掉在地狱里,现在就躺在天堂享福了?傻子都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我就像走进了森林的糖果屋,被巫婆招待吃糖果,目的就是先让我吃肥再喂饱她自己。呼延瀚突然这么招呼我,不是想杀我就是想吃我,当然还有另一个理由,那就他变傻B了……当然,这个理由的成立性为0。
怀疑归怀疑,五脏庙还是要祭一祭,至少吃饱了有力气,继续和敌人周旋到底。
就这样心安理得吃着喝着,直到再撑不下,打个饱嗝,喝口茶权当结尾。
伸个懒腰,吃得真爽,谁也不敢保证这是不是最后的午餐,至少做个饱死鬼是没有问题了。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算帐的巫婆走了进来。
我从桌上偷偷摸了个瓷碟藏在了袖口,站起身,退后几步,和他冷冷对峙。
这简直是胜负立见的对比,我比他矮一个头,想瞪他都得仰长了脖子,虽然拼命想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酷点,但和他那种浑然天成的阴森冷酷比起来,我就成了幼儿园的水平。这种滑稽的对峙看起来更像是猎物在望着主人:〃你想把我炖着吃,还是烤着吃?〃
我决定不再仰头,采取扬长避短的战略,轻松地摊了摊手:〃有话就直说吧,要金子要银子要身子都没有,烂命倒是有一条,你要不要?〃
他冷盯着我,诡异地笑了:〃你倒是聪明,知道我是来借命的。〃
我心里一沉,心虚地笑笑:〃时至今日,我这条命还能值几个钱?〃
〃值不值钱,要估算过才知道了,我料你也很想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我心知不妙,右手伸向身后,摸出那块瓷碟,镇定地问:〃此话怎讲?〃
〃你情郎大军压境,你不想去会会他?〃
就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我马上做出了一个决定,快得让我连后悔都来不及,我抽出手中的瓷碟在墙上撞出锋利的边角,想都不想地就往自己脖子上割去……那利片离血肉只差分厘,一块硬物击中我的手腕,打落了手中的瓷片。
我扑过去想要夺回那块可以让我决定命运的瓷片,一只大脚把我的手踩在了地上,我刚要反抗,身上几处被迅速地点了穴道,人就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不得动弹。
我用杀人的眼光死瞪着他,心里从未对一个人这么地恨,恨不得扑向前去咬他骨头,可现在我只剩下这双怨恨的眼睛。
〃你想死?可以。只要在战场上他对你无动于衷,那我会成全你的心愿,在他面前杀了你。〃
五十里外 北蓟军营
安穆飞点兵回来,没有回帅营,而是走到不远的一处大帐,掀开了帘子。
大帐里的人正倚着床屏看书,见有来人,忙坐正欠身道:〃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感觉怎么样?〃
〃不碍事,谢殿下关心。〃
〃你大伤初愈,我不该让你如此颠簸,这样一来,又要影响伤势了。〃
〃殿下和那人就要生死对决,成败在此一战,我又怎能冷手旁观?〃
安穆飞点了点头:〃回了一趟北蓟,他就把楚都给占了,现在看来之前一战他是有意保存实力,伺机卷土重来。〃
〃殿下不必担心,我对他的用兵了如指掌,可助您一臂之力。只是呼延瀚此人诡计多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怕他会遭他暗算。〃
〃那倒未必,他进城之前,我已命锦把相关人等撤出楚都,以免受到波及,他在那里抓不到什么把柄。〃说到这里,安穆飞又拍拍那人的肩膀,别有深意地笑了笑,〃放心吧,锦做事向来稳重,虽然和他失去了联系,料想他现在定是安坐在三百里外安娜达的战营里。〃
〃还是殿下想得周到,若不是您派人扮成樵夫渔民,日夜盯守在白涛河边,我恐怕早已命丧黄泉。〃
〃你我兄弟何必客气,若不是你出生入死探得密报,北蓟的胜战不会打得如此顺利。自你走后那天起,我便抽派人手守在那条河上,万一你行动失败,便要逃到白涛河前,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