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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我一生下来你就伴随着我,我无法挣脱你的控制……不,不,你才是魔鬼,你为什么要一次一次地降生,你的降生对我就是一个诅咒,你夺去了我的爱,夺去了我的一切,我要你死,要你进入万劫不复的黑暗,我不会怜悯你,你是邪恶的幽灵,你的啼哭打破了我内心的平静,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求求你,你放过我吧,等我的灵魂和肉体一起灰飞烟灭后你再降生,好么,你放过我吧,放过我!
桃子的头皮一阵阵发麻,这些文字就像咒语一样让桃子也陷入了一种黑暗之中,她甚至可以看到宋正文在一个巨大的黑洞里摸索着,他的喊叫声嘶力竭,桃子无法想像宋正文在黑洞中扭曲的脸是如何的夸张,也许宋正文在呼喊的过程中把自己的利爪插进了自己的胸膛,他把自己的心掏了出来,一点一点地揉碎……
桃子急促地呼吸着,她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胸膛,它要把桃子的心取出来,揉碎!……桃子不敢往下想了。
她慌乱地把那些被她摊开的纸又揉成了团,一个一个地扔回到宋正文的废纸篓里,做完这事,桃子喝了口水,她的心镇静了一下。她这才站起身,拎上自己的包,准备离开办公室。
她把自己的包拎在手中时,她又想起了宋正文那个大得夸张的黑皮包,它好像每天都鼓鼓的,她不知道那里面到底装着的是什么,也许就装着一个魔鬼。
桃子把办公室的灯关了,她走出门,关上了门,离开了这个地方。
自己的利爪插进了自己的胸膛(2)
52
朱雀儿一连几天魂不守舍的,这天晚上,出租车司机小吴又来了,他又点名要朱雀儿给她洗头。
朱雀儿坐在沙发上发呆,她好像没有听见小吴的话。
老板娘知道朱雀儿有心事,她问了朱雀儿好多次,朱雀儿愣是什么也不说。
老板娘笑着对小吴说,吴师傅,朱雀儿今天身体不好,让翠翠给你洗吧。
小吴看了看对他爱理不理的朱雀儿,心里有点生气,他说,妈的,生病就生病了嘛,说一声不就得了,摆出一副死样子给谁看呀?
朱雀儿瞟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要是往日,小吴敢这样骂她,她早跳起来了。
朱雀儿的冷漠让小吴拿她也没有办法了。
小吴于是对老板娘说,老板娘,你来帮我洗吧。
老板娘笑了笑说,让翠翠帮你洗吧,她的手艺也不错的。
小吴说,老板娘,还是你来洗吧,翠翠的手重,抓得我头皮痛。
翠翠说,老板娘,还是你帮他洗吧,我手重了他要骂我的。
老板娘无奈,只好亲自出马,给小吴洗起头来了。
老板娘边给他洗头边问他,吴师傅,近来又碰到什么事没有?
小吴说,我现在不开夜班车了,你说能碰到什么事?
老板娘说,哦,不开夜班车了,那也不见你常来呀?
小吴说,常来那还了得。我不要养家糊口了。
老板娘说,像你这样心里老惦念着家的人还真不多。
小吴自豪地说,那当然!
这时,朱雀儿吐出了一个字,屁!
翠翠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小吴没理朱雀儿,他说,老板娘,你猜我今天下午见到谁了。
老板娘十分好奇,谁?
小吴说,我见到阿三了。
老板娘说,你在哪里见到那个混蛋了?
小吴说,在火车站,我在那里拉客,看他和几个人走进了候车大厅。
老板娘说,你没看错吧?
小吴说,我这眼神怎么会看错人呢,就是他,他那熊样,剥了皮我也认识他!
老板娘说,我们都以为他失踪了呢,那吴肥婆养这么一个儿子也是白养了,对了,吴肥婆好些天没来摆摊了,不知她怎么样了。
小吴说,谁知道呀!
朱雀儿听到这里,她站了起来,径直朝门外走去。
老板娘问他,朱雀儿,你干吗去呀?
朱雀儿理都没理她就出了门。朱雀儿站在街上,一阵热风吹过来,朱雀儿觉得脸被灼痛了,她看到一张纸被那阵风扬起来又放下来,那张纸片像舞倦了的蝴蝶,尝试着展翅高飞,却再也没有力气,静静地躺在地上,等待着人的践踏,风停了,朱雀儿觉得自己就像那纸片一样,那么的不值一提,吴肥婆的不再出现,是她心灵沉重的负担,她突然想去吴肥婆的家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