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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学生很老到,对小姐说:做不做呀?小姐摇摇头,说:俺只陪陪客人。学生发怒了:不做,找你们老板。小姐原以为这小子犯了神经,动起真章儿来,小姐脑筋转得快,急忙说:我逗你玩呢,做做可以。小姐暗自高兴,对付一个雏儿还是轻松加愉快,其结果,这高中生比一些大男人行。这件事,小慧给我讲过,与那高中生“每周一歌”(做爱一次)的小姐就在面前,她看上去,至少也有二十七八岁,对付一个怎么说也是孩子的高中生,绰绰有余的。
彭三挺关心小慧的,一个小时内来了两次电话,询问手术做完没有,负责联络的小姐用手机详细汇报医院的情况。
小慧手术很顺利,因是局部麻醉,没有到苏醒室去苏醒,直接送回病房,神志清醒的小慧,眼角挂着几滴眼泪,我给她擦了擦,她说她挺好。刚下手术台,还需监护,医生见病房人太多,就说:你们留下两个人陪护,病人需休息。
几位小姐面面相觑,谁也不知自己是该走该留下。小慧指名留下两人,其余打发走了。她对我说:九花,你熬了两夜了,回去休息吧,酒店那边挺忙的。
我起身告别,早走她好早休息,不然她又要与我没完没了地说。离开病房,我的心情很沉重,她就这样和彭三沤(滞留)下去吗?
×月×日
黄总派我去结粮食局一笔餐费,粮食局在市政府大楼内办公。
市政府大门口围了许多人,一位负责接待上访的干部正耐心听来访者说什么。我好不容易穿过人群挤进政府大院,又被保卫科的一个干部拦住,问我是哪个单位的,到楼里(各局办公地)干什么。我说我是酒店的到粮食局来结账。
第二部 第十三节(2)
保卫科长王彪对拦我的人说:让她进去吧,她不是上访的。
在粮食局结完账出来,王彪让我到保卫科坐坐,客气地给我倒杯水。他几次去青苹果吃饭,我们熟悉。我问大院门前的人咋回事?王彪告诉我,下面几个村屯集体来上访。他们是灾民,大水冲倒了房屋,镇政府答应给拨救灾盖房款,眼看快两年了没下拨,怀疑镇干部占用了,镇长新换了一台别克轿车。
王彪问我是哪个村的。
金兔村,我答。
王彪说,没有金兔村的人。
出了楼门,上访的山民还没走,我见上访者中有一个40多岁的、穿着半截子布大衣的男人,酒瓶子露出衣袋,这人很像我爸。他四季里常穿那件草绿色风衣,是我妈回北京探亲给他买的,我爸的酒瓶护身符似的跟着他,有它在他心里分外踏实。
我几次寄钱给爸,说也怪,在家的时候,我最恨他喝酒,有时见他喝多后耍酒疯,真想杀了他。出来一段时间后,还真有点想浑身酒味的爸爸,每次寄钱,我在附言位置写上:买点酒喝,别喝多啦,保重身体。
明天寄一笔钱给他,同时也给二臣子寄一件短袖衫,他很喜欢。现在皮货大跌价,去年还卖2000多元钱一件的,现在只卖五六百元。还有,几天前小慧妈打电话找小慧不在,电话打到我这儿,说小慧爹桂老蔫的老寒腿病犯了,人家给出个偏方,其中缺一味中药天麻,如果市里有买些寄回来。我没把这事转告小慧,跑到药店买了半斤水瓶座……但没人在意这些东西。街头看手相、测字、算命我倒接触过,算命的人说些什么,我全忘了。
黄总说他昨天请八姑看了手相。八姑是本市算命高手,她50多岁,善卜官运、财运和寿命。人们相互传扬一个成功的例子:一位外地局长慕名而来,他已接近退休年龄,面对机构改革,他担心能否局长当到退休。他悄悄来找八姑,八姑看看他的手相,然后一声不吭。局长觉得奇怪,问:“你怎么不说说?”八姑说:“还是不说的好。”局长看出事来,说:我当局长十几年,什么事没经过,什么事我都能挺得住,你直说吧。八姑说:你有血光之灾,寿命极短,还能活3年。局长一听,如遭雷劈,脸唰一下白了,许久才涌上点血色,他试探着问:可有办法化灾。八姑摇头,说她无能为力。局长很沮丧,意志消沉。3年,实在太短了,回忆一生虽不是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但也太清贫太没享受。既然只有3年时间,何不利用手中的权力潇洒潇洒,于是他出国旅游、到澳门豪赌、经常出入酒店按摩、泡妞……花的都是公款。他最后被查处,因贪污数额巨大,被判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处决的日子,正好是八姑所言的3年。此事在本市经久不衰地传扬,大大提高了八姑的知名度。当地一些准备提拔、或等待提拔的干部,偷偷找八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