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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太后只是叹气,惠妃站在一边,犹是不解地低喃道:“怎么这么讲,康妃……康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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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节:银篦击节碎 苦恨欲之无穷(4)
康妃希微也正试衣裳,她选的是件雪青色的对襟滚边长马甲,里面衬着桃红的盘扣棉衣,知书帮她穿上软底的花鞋,顺口道:“主子要再添些粉吗?这几日没睡足,眼圈儿都黑了。”
希微瞧瞧镜子,果然是茶褐的一圈晕着,她心里也明白自己是强撑,但宫内外一切事情都没完全安排得当,怎么着也得撑下去,走到这份上,不进则退,说的一丝错也没有……
太后那边虎视眈耽地盯着呢,一个错手,从这么高的地方跌下去,就得是粉身碎骨……
累不累……累,但没有说累的权利,皇后惠妃还有个庄太后靠着歇脚,自己却是孤身一人,只有咬着牙拼了。
“主子……”
门帘一动,惊惶惶地跑进来个宫女,知书忙呵斥道:“成什么样子,小心惊了主子。”
那宫女捂着鼻子,也不理知书,急急地走到希微身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
希微大惊,一按凳子站起身来,起得太急了,只觉得腹里一疼,忙又收敛了呼吸,缓缓地坐下去,眼睛晶光四射地盯着那宫女,沉声道:“你可听清了……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那宫女哭丧着脸道:“奴婢哪有这胆子呀……虽然没听全,但这句话是听真了的,奴婢大胆猜度着,那衣裳里……准有点什么不对的。”
希微抓紧了扶手,花木梨上刻的花纹一点点印到手上,她冷笑道:“我说道怎么这么巧……我这儿有喜呢,她却将二格格偏送到我这里。我也是一时糊涂了,只当是要睡觉给枕头,运气转过来了,却原来是要借我的刀来杀人,再借人来杀我。”
知书莫名奇妙地瞧着她,陪着笑道:“什么事儿呀……主子千万别动了胎气,天塌下来也有奴婢们扛着呢。”
希微冷哼道:“真被你说中了……去翻套我从前的衣裳出来,寻个因头,就说精绣坊说还有个衣角没弄好,把那套衣裳换出来。”
知书应了去了,希微这才长长吁出一口气,咬着唇思忖道:“那边要动手了吗?用董鄂来除掉我?难道,是蒙古用静妃之事加压?我如今锋芒太露,该如何避嫌藏拙……董鄂呀董鄂,你竟是四面强敌环伺,我倒瞧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知书皱眉着回来了,将手里的东西向桌子上一搁,轻声道:“换是换回来了,奴婢方才一检,那旗头里竟插着根长簪子,真是怪了……在精绣坊惠妃也戴了,却是没事。”
希微接过那旗头瞧了瞧,冷道:“着人把这旗头清理干净,今天晚上……我来戴……”
暮云一点点像个碗似地合拢来,灯笼的火光在路上跳跃舞动着,都蜿蜒地聚向灯火通明的永寿宫,皇后乌尤坐在宫轿里,从帘缝里伸出只白玉般的手,笑着对轿里的惠妃道:“看这天气,入了春,怎么又下雪了……”
第七章 红酥手 黄藤酒 醉能归否?
永寿宫的大厅里明如白昼,手腕粗细的宴用蜡烛里想是加了香料,柔和清淡的花香溢满了每个角落,先到的嫔妃站在一起轻声说笑,这个说:“你这件衣裳的颜色真好。”那人又嗔:“白用了那番邦进贡的香胰子,都被这花香压住了。”
惠妃心神不宁地站在几个妃嫔中间,附合着笑笑,眼睛却盯着宫门……董鄂这时应该是血流一地,康妃一定急着传了太医,正在发愁怎么和太后禀告,没准等一会儿,康妃就会面色苍白地跑进来哭诉道:“二格格她……她……”
“康妃娘娘到……”
门外太监尖利的声音让惠妃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她急切地望向门外,想分辨出希微的表情是什么。
门帘被高高地打起,希微淡淡地笑着,穿了身橙色镶银边的旗装,脸上薄薄的扑了粉,衬出双碧清的妙目,惠妃从她脸上看不出半丝异象,不由得诧异起来,她正要过去招呼一声,眼神却忽然滞住了,滞在希微发顶的那个旗头上。
“啊……”
惠妃用尽全力才扼住自己的一声尖叫,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头,心扑扑乱跳,脸色难看地让皇后乌尤都起了疑心,悄悄走到她身边轻声道:“你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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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银篦击节碎 苦恨欲之无穷(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