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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腊八粥就要过年了。”十一娘劝道,“你们这个时候去,家家户户都在忙着过年,别人还要招待你们,岂不是给别人添麻烦。我看.不如等过完年了再去。”
徐嗣谆勉强地点了点头。
有小丫鬟进来禀道:“派去落叶山的人来回,说二少爷预备二十四日一早回府。”
快过年了,十一娘派人去接徐嗣谕。
十一娘就吩咐琥珀去徐嗣谕住的院子看看:“让他们到时候把地龙烧起来,东西都准备好,该添的就添,该换的就换。”
琥珀笑着应是,刘医正来了。 “夫人身体恢复的很好。”施完针,他急步退到了罗帐外,“下官以后每隔十天、半个月来给夫人施一次针就行了。”
徐令宜却要问清楚:“到底是十天还是半个月?”说着,自己先笑起来“就算我选十天也是错,选半个月也是错!”
十一娘想到刘医正第一次给她看病时说的“最好歇个七、八天,如果能歇个十天半个月就更好了,最不济,也要歇个四、五天”的话, “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徐令宜就回头瞪了罗帐里正在穿衣裳的她一眼。十一娘忙低下头去。
刘医正不免讪讪然:“夫人以后当以汤药为主,施针为主。也就不必拘泥这些。”
徐令宜送了刘医正折回来,半边罗帐还没有卷起来,十一娘拥被而眠,白净的脸上有淡淡的粉色,神色恬静,如朵睡莲。
“胆子越是越来进大了!”他喃喃着,抚了抚她的额头。
十一娘睡眠被打搅,“嘤咛”一声,皱着眉头侧了侧脸,想在避开他的手。
徐令宜放了手,帮她拉了拉被子,却不忍立刻就走,静静地坐了一会,俯下身来在她还没有颜色的唇上轻轻地啄了一下,这才起身去了外面。十一娘睁开眼睛,有些迷茫地望着如镜的水磨石青砖,发起呆来。
很快到了月底,管事的妈妈、丫鬟、婆子都忙着扫尘、贴桃符、布置应景的陈设,十一娘忙着准备年节的服饰一一大年三十要吃团圆年饭,正月初一要进宫恭贺新禧,初五到十五要随徐令宜到各府去拜年……
贞姐儿抱着谨哥儿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不时说句“这件红衣裳好看”,“我看还是穿紫色,紫色的端庄”之类的话。
十一娘只觉得累:“原先盼着过年,有红包得。然后用帕子包了放箱笼里,心里竟然就踏实了一些。”说着,她自已先是一愣。这些日子,在余杭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前世的记忆好像越来越模糊会不会有一天,成为一道朦朦胧陇的影子呢?
贞姐儿听了轻笑:“难怪母亲和姨娘最好。姨娘也说过这样的话。说银票放在枕头下,睡觉就睡得安稳一些。”
十一娘并不阻止贞姐儿和文姨娘交往,渐渐的,两人也会说一、两句话。
她听着忙敛了心绪,抱过贞姐儿手中的谨哥儿,见儿子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她。她笑着吻了儿子一下,道:“你怎么还没有唾啊?是不是想偷听娘和姐姐说话?”话音未落,就看见谨哥儿绽开了个小小的笑容。
“贞姐儿,你快看,你快看!”十一娘很是兴奋,“他会笑了!”
贞姐儿忙凑过去,谨哥儿的笑容已经消失,自顾自地使劲弯着胳膊,想把白嫩嫩的小拳头伸到嘴里去。就是这样,十一娘也觉得儿子可爱极了。
她摸了摸儿子头,帮他戴了用帕子扎起来的小帽子,笑道:“昨天我把他放在炕上帮他穿衣裳,他竟然抬着头要起来的样子,我没把他抱起来,他就大声地哭了起来,一刻也不能忍似的。脾气大得不了。
“六弟不喜欢躺着。”贞姐儿点头,“他喜欢让人竖抱着到处走。
十一娘也发现了:“不是说小孩子百天以后脑袋才能竖起来吗?他怎么这么早!”
“要不要问问田妈妈?”贞姐儿也不知道,帮十一娘出主意。
十一娘点头,正要让小丫鬟把田妈妈叫进来,有小丫鬟隔着帘子禀道:“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这才刚过晌午,她以为徐嗣谕下午或是黄昏才会到。
“快请进来!”十一娘笑着,贞姐儿巳下了炕。
徐嗣谕穿着件湖绿色的素色杭绸锦袍走了进来。
相比半年前,他没有长高,身体却壮实了些,颇有些丰神俊朗之相。
“母亲,”他神色淡然而恭敬地给十一娘行了礼,笑着喊了一声 “大妹”,目光就落在了十一娘怀里的谨哥儿身上。
“得了你一尊笑口常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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