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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东西不能吃,是拿着玩的!”然后就听见几声拔浪敲的声音。
谨哥儿这些日子抓住什么都住嘴里塞,十一娘生怕他吞了扣子之间的东西,吩咐丫鬟把家里的小东西全都收了起来,还特别嘱咐阿金好好注意。
知道这是徐嗣诫下了学在外面逗谨哥儿玩,她露出笑脸。
徐嗣谆搬到外院后,兄弟俩还像从前一样,每天早上给太夫人和十一娘问过安后就一起去双芙院上课,中午或到太夫人那里,或到十一娘这里来吃饭睡午觉,但下学后,南勇媳妇就会婉言拒绝徐嗣谆的邀请领徐嗣诫回正屋,赵先生也会留了徐嗣谆单独给他讲半个时辰的功课。一来二去,两人不像从前那样每时每刻搅在一起。好在徐嗣谆的功课加重,要花更多的时间在功课上,徐嗣诫每天都要和谨哥儿玩一会,也不觉得寂寞。
十一娘梳洗整齐到西次间的时候,徐嗣诫正吹笛子给谨哥儿听。
虽然不十分懂民乐,但她从徐嗣诫那悠扬婉转而流畅圆润的笛声中可以听出来,徐嗣诫在笛子上的造诣已远远递过了比他长三岁、同时学笛子的徐嗣谆。
徐嗣诫吹得很投入,谨哥儿也一改平时的活泼,睁着圆滑滑的大眼睛望着哥哥。
十一娘就站在了门口,听徐嗣诚把一曲吹完,拍了拍手掌。
“诫哥儿的笛子越吹越好了!”
“母亲!”徐嗣诫跑过去抱了十一娘的腰,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先生说还要多练习才行!”
十一娘摸了摸他的头,抱了在顾妈妈怀里直蹦的谨哥儿:“快去做功课。然后我们吃饭。去给祖母请安!”
徐嗣诫恭敬地应“是”,上炕端坐在炕桌前背起《幼学》来。
今年开馆,赵先安正式给徐嗣诫启蒙。
谨哥儿听着自然有些不耐烦,咦咦呀呀地抓了十一娘的耳环。
十一娘笑着把儿子的屁股拍了一下,待阿金几个把谨哥儿的小手拔出来,十一娘把谨哥儿交给了顾妈妈:“五少爷要背书,别让六少爷吵着他。”
顾妈妈笑着应“是”,抱着谨哥儿去了暖阁。
检查了徐嗣诫的功课,十一娘吩咐小丫鬟摆了晚膳。待给太夫人问过安,又陪着徐嗣诫在西次间的炕桌上描红。
徐令宜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院子里静悄悄的,已换上了值夜的丫鬟、婆子。
灯火明亮的西次间窗户上映着十一娘正做着针线的优美剪影和徐嗣诫练字的小小身影。
徐令宜阻止了小丫鬟的通传,站在那里静静地看了他们一会,放轻脚步进了屋。
“侯爷回来了!”十一娘下了炕。
徐嗣诫扭头喊了一声“爹”,放下了笔,上前给徐令宜行礼。
徐令宜笑着点了点头,目光却落在了炕桌旁的一个大红锦被上——谨哥儿小脸蛋红扑扑正睡得香。
“功课做完了没有!”他笑着问徐嗣诫,坐到了谨哥儿身边,帮谨哥儿掖了掖被角。
“还有一个字!”徐嗣诫红着脸道。
他怕父亲责怪。
徐令宜却温和地笑了笑,道:“那就快点写完,写完了好去睡觉!”
徐嗣诫高兴起来,“嗯”了一声,欢快地爬上了炕。
十一娘端了茶进来。
徐令宜啜了一口,眼角掠过放在一旁的小藤筐,笑道:“在做什么呢?”
十一娘坐到了徐嗣诫的身边,收拾小藤筐:“想给侯爷做双暑袜。”
徐令宜有些意外。
这还是十一娘第一次给他做东西,何况她还有一幅《谷风》的屏风没有绣完……继而大感兴趣:“给我看看!”
十一娘笑着将袜子递了过去。
姜黄色的细葛布,袜子口绣了黑色的云纹。庄重大方。
徐令宜很喜欢,拿在手里秘细地摩挲了一会才把株子递了过去。
十一娘问起罗振兴来:“大哥走了?”
“没!”徐令宜道,“喝的有点多,我留了宿。”又道,“振兴纳了个小妾,你准备些簪环,明天给新姨娘做见面礼。”
十一娘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又觉得自己话来得太急,缓了口气,“什么时候的事?大哥前些日子来信怎么一字未提?”
“就这几天的事。”徐令宜笑道,“这种事,他怎么好提。”
十一娘没有做声。
大太太去世了,以后罗大奶奶就是当家人了。要在家里伺候罗大老爷,主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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