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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锦袍从内室撩帘而出。
他面如白玉。嘴角上一块微有些肿的青紫就显得特别醒目。
英娘看着立刻心疼起来。伸手想摸一摸,又怕弄疼了他。伸出去的手停在了半空,小心翼翼地问他:“疼不疼?”“不疼!”谨哥儿笑,可一笑又牵动了嘴角的伤,笑容没来得及展开就苦了脸表情因此有些滑稽,“当时没注意,事后没感觉了。”
“在我面前还逞强?”英娘不由嗔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倒好,竟然和人打起来架来。我看你怎么善后?”说着,转身问阿金,“有没有蔷薇粉?和了胡粉调一调,也不知道能不能掩得住?”又道,“我那里倒有盒蔷薇粉”,然后高声喊了石燕,“……快去拿来!”
石燕应声而去。
“我又不是女子!”谨哥儿不愿意,高声道,“在脸上敷粉算是什么一回事?再说了,隔得那么近,太夫人就是眼神不好使闻着那香粉味恐怕就要起疑。还不如想个别的什么法子?”
“那你说怎么办?”英娘瞪大了眼睛。“说你摔了一跌?你六岁开始蹲马步,就是把谁摔了也摔不了别人!”说到这里,她忙道,“对了,昨天的事怎样了?长安、随风他们才没有事?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听说对方是淮安来的嚷着就是见了皇上也不怕,摸清楚了是什么底细没才?”
“放心吧!那帮小子仗着自己有拳脚还根本没把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放在眼里,等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去喊救兵我们早就溜了”,谨哥儿说着眉宇中有了几分得意之色,“长安和随风他们只是受了点小伤,擦点跌打药就行了……至于那帮不长眼的小子,不给我躺上一年半载的,休想下得了床!”又道,“也不看看是什么地界就敢来横的。强龙还怕地头蛇。活该他们倒霉。”很不屑的样子。“我带出去的几个护院,可是我们府里数一数二的高手,要是他们都能打趴下,我看,我们永平侯府趁早把这赦赐的匾额拿下来藏好了,免得丢人现眼的。”
“胡说八道些什么呢?”英娘吓了一大跳,“你怎么这么莽撞?打赢了就行了。何必非要把人打成那样?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听小厮说。可是你先惹得别人……”
“什么是我先惹得他,是他先惹得我好不好!”她的话还没有说话,谨哥儿就像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跳了起来,“我从定国公府出来惊吓了他们的马车,我向他们陪了不是他们还追到了茶楼来。我看他们气焰嚣张,先打残了他们两个人,然后说到春熙楼摆两桌酒给他们赔个不是。交个朋友,这笔帐就算了了。谁知道他们竟然不领情,又叫了一帮人来……你还要我怎么样?我觉得我做得已经仁至义尽。难道让我站在那里给他们打不成?”
英娘一下子就抓到了他话里的漏洞:“你不是说出去逛逛的吗?怎么就去了定国公府?又怎么会惊了他们的马车?就算是这样,你赔了不是。定国公府的门子又不是不认得你,你们起了冲突,定国公府怎么就没有一个主事的人出来劝架的?还让他们追到茶楼去了?”
谨哥儿被她问得有些讪讪然,正要说话,一个低重的声音突然响起来:“他当时穿着小厮的衣裳,突然从定国公府的夹道里窜了出来,差点把那几个护卫从马上摔下来。”
“二哥!”谨哥儿脸色一红。
英娘忙循声望去。
徐嗣谕还穿着昨天的鸦青色锦袍,眉宇间带着几分倦意,显得有些疲惫。
“他穿着小厮的衣裳,门子哪里想得到是谨哥儿。”他一边说,一边走了过来,“漕运总督陈伯之在淮安一言九鼎,他的独子陈吉一向目下无尘,这次又是奉皇命进京,谨哥儿赔了不是就跑,一点诚意也没有,陈吉怎么会善摆干休?你出手就把他两个人打残了,开口就在春熙楼摆酒,当时就把他们给镇住了。问你是哪个府上的,你却说你是定国公府的亲戚——定国公府的正经亲戚会从夹道里出来?定国公府的亲戚那些门子能不认识?别人只当你是在调戏他们,自然怒不可遏了!”
“二哥”,谨哥儿干笑了两声,“我这不是看见对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怕报了我们府里的名头让他们摸清了底细,万一闹翻了让他们占了先机吗?早知道因为这个又打起来了,我当时就应该报四姨父的名头了!”
到底是怕公公知道了他在外面打架?还是怕别人摸清楚了他的底细?英娘很怀疑。
徐嗣谕却不置可否,沉吟道:“几个受了伤的护卫我都叮嘱好了————他们这些日子天天跟着你,又快过年了。我让侍卫处放了他们的假。等过了年,他们的伤也就好的差不多了。至于你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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