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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地在这住下来,消闲着写,啥时写好都行。他不愿这样去做,说是要赶着写好,早一点西出函谷。尹喜再三劝他停下笔来,他才简单地扒几口饭。刚推饭碗,他又紧紧接着去写。
古之善为道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
他在写着,在灯光照耀之下写着,努着神思往下写着。
徐甲已经睡了,老聃先生还在写着。先生不睡,尹喜不忍心睡。他怕先生着凉,他要陪伴先生坐夜。老聃先生不让他陪着坐夜,说是有人坐在跟前他写不成。尹喜无奈,就将热茶给他倒好,然后慢慢离开。他走出屋子,在窗外站了一会儿,借着灯光往里看看,见老聃先生又写得入了迷境,就轻脚轻手,偷偷地踱进屋子,坐在隔山外边,隔着隔山陪他坐夜。
半夜子时将至,老聃先生仍然没睡。不仅没睡,而且仍象入了迷一般地写着。尹喜见先生九十多岁,仍然这样坐夜劳累,吃苦受累,心里很是可怜。忍不住地站起来,轻轻踱到他的身边,将桌上的凉茶轻轻倾倒地上,然后充上热茶,将杯放到桌上。老聃先生竟然半点都没发觉。接下去,尹关令轻轻走到床边,拿起一件夹布袍子慢慢地披到他的身上。这一来,倒把先生吓了一跳。“喝点热茶吧,先生,不然您会着凉的。”
老聃先生见此情形,很受感动,从内心深处感到热乎乎的,甜蜜蜜的,眼里噙着泪水说尹喜听他这样一说,赶紧接着话茬说老聃笑了,故意笑着打趣说尹喜见他还要去写,开始竭力劝阻说在尹关令的再三劝说下,老聃先生不得不去安歇。可是,就这样,他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又早早起床,开始接着又写了。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
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
他在写着,乘着晨兴写着,精神焕发地努力写着;
金鸡啼晓,东方微明,他在写着,神情勃发地写着;
天色大亮,晨风撩人,他在写着,精神振奋的写着;
红霞烂熳,日上扶桑,他在写着,欣喜润慰,激动情怀地写着!
写成了,八十一章奇文写成了!还不到吃早饭的时候,他就以极为精练的浓缩性极大的语言,奇迹一般的,用五千字,以一当百,以一当数百的把他的巨型大著给全部概括出来了!一部上至高天,下至大地,中至人律的宇宙奇书,就这样的诞生了!以五千字总括三元地诞生了!以其小于大书数百倍而又丝毫也不亚于大书的奇形怪态问世了!
这部书,内容所涉,大到无限,小到希微,广度极大,深度极深。简而言之,就是说道讲德,加上开头第一句里有个“道”字,中间,三十八章第一句里有个“德”字,而且这一章里有十个“德”字,人们就给此书起名叫做《道德经》。
这《道德经》流传极广,影响极大,后人之作注者不下千人,如河上公、王弼、魏徵、唐玄宗、王安石、司马光、苏辙、吴澄、释德清、王夫之、王念孙、马叙伦、奚侗、高亨、严灵峰、朱谦之、陈鼓应等。为了窥豹于一斑,现将此《道德经》开头抽出两章,中间抽出两章,结尾抽出一章,摆在后面,以陈鼓应先生注译版本上的“今译”作为白话浅解,和原文对应摆列,恭请过目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可以用言词表达的道,就不是常“道”;可以说得出来的“名”,就不是常“名”。
“无”,是天地的本始:“有”,是万物的根源。
所以常从“无”中,去观照“道”的奥妙;常从“有”中,去观照“道”的端倪。
“无”和“有”这两者,同一来源而不同名称,都可说是很幽深的。幽深又幽深,是一切变化的总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
相和,前后相随,恒也。
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弗君。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天下都知道美之所以为美,丑的观念也就产生了;都知道善之所以为善,不善的观念也就产生了。
有和无互相生成,难和易互相完成,长和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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