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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看的都看过了吗?”她无所谓地说,把衣服拉到腰下。
“不知羞耻。”他冷冷地说,像阵风似地离开了房间。
安安得意地扬起嘴角,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连男女之间上床要脱衣这种小事都不懂还想来骗她,真把她当成小孩子了吗。她脱下衣服,轻轻哼着小曲,露个背什么的,对她来讲根本不算什么,泳装和露背装她都穿过,妈妈还鼓励她去上男性杂志的封面呢,和妈妈一比,她保守得多了,如果是妈妈的话,估计会压过去说,这一次没有感觉到,要再来一次……妈妈常在她面前说这些私密事,她都见怪不怪了,她还说男人最怕的就是女人要他负责,如果想分手,最好就跟他说想结婚了,他准跑得比兔子还快,如果还有不死心的,她就再免费调教他几天,让他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野蛮女友。
只可惜她不知对男友野蛮撒娇,对自己的女儿也是一样,安安叹了一口气,脸上依旧是淡淡的笑,也幸亏是这样,她才不会像小女生一样傻呼呼地上当。不过他躺在她身边,又不动她,到底是想做什么,她狐疑地皱了一下眉,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他,不会是心理有问题吧,一定是这样的,童年的创伤让他变得喜怒无常嗜血残忍,所以呢,就要让别人来承受他的痛苦吗,好像不是这么算的,杀人是错的,他还是坏人,尽管有点呆。
如果让夜墨知道她这样想,一定气地想杀人,他绝神宫的宫主竟然被人说成呆。安安明的没有说,行动上却处处照顾他,他时常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一抹同情,暗暗气恼却不能发作。两人往北走了几日,安安拖着受伤的腿安排他的生活起居,就像他的侍女。事实上,安安就是把自己当成侍女。因为职业和家境,她很容易适应新的环境,只要给自己一个定位,她就能表现。跟他上路,什么也不能问,什么也不能决定,她的身份如同他的侍女,那么就把自己当成是他的侍女吗,这样想她就能接受发生在身上的一切,不管是他的冷言冷语还是无故怒火,她觉得是应该的,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宫主,喝点水吧。”她乖巧地递上水袋,这个称呼让她觉得有趣,在她的印象中一般叫“宫主”的都是女人,他也叫这个,多少有点不伦不类。
夜墨没有察觉到她微笑的原因,她时常这样笑着,好像没有过忧愁。一路走来,他像是个任何的孩子时常为难她,她却一点没有放在心上。就是这样,他才更气恼,更想看她气地跳脚的样子。
“宫主,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不是有匹马,那匹马呢?”安安忽然问,她一直好奇古人是怎么牵着马翻山越岭穿街过市的。
“死了。”他冷冷地说,眼中闪着杀气,他们的命他记下了,他一定要用他们和他们家族的鲜血为它祭祀。
好冷,他又在想杀人的事了吧,安安抱着手臂想,为什么连一匹马就看得这么重的人,会看轻人命随便杀人呢,他说要报仇,难道所有的人都和他有仇吗。
“世界上真正的敌人,只有自己一个。”她一字一顿地说,看他盯着她,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歪着头,“我有感而发,一时乱说的。”他大概就是把世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才会变成现在这样,他的孤独,是自己造成的。安安叹惜地看着他,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看开,才能发现自己的错呢。
又是这种眼神,夜墨不悦地皱起眉,她又在乱想什么,什么敌人,难道她又想说他做错了吗,她知道什么,一个女人能明白什么,这些鲜血还远远不够,他的恨还没有平息,最该杀的人还没有出现。当血色染红整个江湖,不管他是什么人,也会被这血逼得无处可逃,那个时候,就是他报仇的时候,他所有的仇,一切的一切,都要让他千万倍地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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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二章 路遇埋伏]
“我们到底要去哪里?”走了大约十几天,安安忍不住还是问了。
“到了你就知道。”他冷冷地说。
意料中的答案,安安无奈地想。他们一直在往北走,路上经过的小镇渐渐失了繁华的景象,算不上破败,多少却有些清冷。偶尔抬头,有一行大雁从天上飞过,已经入秋了,如水的夜晚多了一分凉意。他像是讨厌城镇,能不在镇上逗留,看到有人从身边经过,总是厌恶地皱起眉,她真担心那些人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想想也觉得奇怪,既然这么讨厌跟人相处,为什么却把她留在身边,她眨了眨眼,打量着他的侧面。没有温度的银色面具,常常让安安莫明的心疼,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心情,到底会是怎么样的呢,是深深的自卑要靠面具来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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