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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先生道:“应该就在今夜!”
姑娘诧声说道:“今夜?那,那怎么会……”
这时候黄先生手把匕首便要划下,严松龄突然说道:“先生,为什么我跟五弟都要在左手上……”
黄先生淡然一笑道:“右手上有伤,岂不碍了二位与人拚斗?”
严松龄呆了一呆,道:“先生,我二人要跟谁拚斗?”
黄先生道:“照今夜事看,二位跟那帮人拚斗的时候该是近在眼前。”
严松龄神情一震,道:“先生高明……”
黄先生道:“夫子请运功!”匕首飞快地划了下去。
严松龄只有连忙闭口收心运起了功。
他这里闭起目运了功,黄先生那里转望姑娘道:“姑娘,你可曾摸过那张柬帖?”
姑娘摇头说道:“没有,怎么……”
娇靥颜色一变,急道:“先生,莫非这张柬贴上……”
黄先生微微一笑道:“姑娘说着了!”
拿起那张柬帖就了灯,柬帖着了,他脸上泛着笑意,看着那张燃烧着的柬帖,一直等烧剩了一角,他才把它丢在地上任它燃烧成灰。
姑娘定过神来忙道:“先生,你怎么敢摸……”
黄先生笑道:“这柬帖上的毒俱被令尊跟令叔二位抢了去,我没有这份福气分享,严站娘,稍时令尊的手也请偏劳包扎一下,一顿年夜饭我永记不忘,告辞了!”话落,伸手抓起那床被往身上一裹,转身开门行了出去。
姑娘忙叫道:“先生,你不能走,请等等……”
黄先生充耳不闻,人已出了门。
姑娘急了,跑过去就抓,抓是抓住了,但“嘶!”地一声,却扯落了一块破棉被,黄先生一叹道:“严姑娘,请照顾令尊令叔,以后总有机会再见面的!”
他说完了这句话,人已到了竹篱门。
姑娘想追出去,可又明知自己离不开,急得她直跺脚:“先生,请等等,你等等啊!”
北风怒号,也许黄先生没听见,出了竹篱走了。
姑娘没再叫了,她只呆呆地站在门口,眼望着黄先生逝去处,娇靥上的神色难以言喻。
片刻之后,忽听乃父在屋里叫道:“丫头,你……黄先生呢?”
姑娘倏然惊醒,忙转进去道:“爹,他走了。”
严松龄此时毒已尽,他自己闭了手臂上的穴道,闻言急道:“走了?你怎么能放他走?”
姑娘道:“我不让他走,可是……我也没想到他会走……”
严松龄霍地站了起来,道:“丫头,看好你五叔,我追他去!”转身就要去开门,可是身形才动,他又停住,微一摇头,道:“我糊涂,他岂会再回村西去……”
姑娘道:“爹,您这话……”
严松龄目光一凝,道,“丫头,你看他像个落拓寒儒读书人么?”
姑娘美目一睁,道:“爹,您说他是……”
严松龄苦笑摇头,道:“丫头,你还好,爹跟你五叔算是白活,枉为‘十奇’中人了!”
姑娘道:“可是五叔刚才在后头对我说……”
严松龄微一点头道:“不错,丫头,刚才你去了村西之后,我跟你五叔的确还听见‘玉龙’在外头说话,从这一点看,这位黄先生绝不会是‘玉龙’,可是从他刚才那高明的医术及高绝的智慧看,他已经不该是个落拓寒儒……这究竟是……”
微一摇头,苦笑说道:“连我也糊涂了……”
姑娘道:“爹,刚才他在咱们屋里,那‘玉龙’却在后头用他那信物阻拦了那黑衣人……”
严松龄双目猛睁,道:“丫头,一语惊醒梦中人,刚才爹开门的时候,黄先生他可曾往旁边一躲,并且喊冷……”
姑娘道:“是啊,难道说这……”
严松龄跺脚叹道:“栽了,栽了,爹枉为‘十奇’之首,分明他是趁那一闪身的刹那间,用他那高绝手法把玉龙打了出去……”
姑娘急道:“您怎么早不说啊!”
严松龄苦笑道:“丫头,爹也是刚明白过来……”
姑娘忽一‘摇头,道:“不对啊,爹!”
严松龄忙道:“怎么不对,丫头?”
姑娘道:“那黑衣人一见‘玉龙’立即恭谨躬身,口称主人,这是不是证明‘玉龙’皇甫华确是关外那帮人的主人?”
严松龄道:“对啊,丫头。”
姑娘道:“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