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1/4 页)
几秒钟后,一切恢复如初。脑海里没有了未来的画面,我迟钝了几秒,心头闪过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时的情景以及资料上对此的种种解释。而其中最玄的一种解释说:之所以会发生上述情况,是因为当事人在某种特定的条件下,进入了另外一层空间,与同一个世界里另一个空间的“我”重合,做着另一个“我”曾经做过的事。
呵呵,曾经,我也和陈龙一道和许许多多陌生不陌生的人像今天这样见面,然后去某个地方玩耍,然后吃饭喝酒。曲终人散,留的留,走的走。不知道另一个空间的“我”,是否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龙哥(我们那里的人,在称呼一个人的时候,都喜欢在别人的名后面加一“哥”或“姐”,与辈分和尊敬无关。)这是你主场,你安排。”
“走嘛,先到南桥克喝哈茶。晚上了再说。”
“走嘛,走。”
青春,无须多言 (27)
南桥是个好地方,至少我这么觉得。要是我在都江堰读书,我肯定天天来这里。转一转这古朴的街,看老人们下几盘象棋,听听清脆的鸟语和奔腾的岷江。南桥北望,烟云过往。但如果这个“要是”成为现实的话,我肯定又要想念龙泉三四月份的桃花了。人总是这样,对得不到或者没得到的东西充满渴望,得到以后反而无味。
我们找了家靠近烧烤摊的茶铺,并了两张桌子,打牌,喝茶,吃烧烤。
附近的茶铺都坐满了人,斗地主的,搓麻将的,聊天的,看报的,也有一家三口在江边上转悠的。陈龙说晚上的时候更闹热,附近都是喝夜啤酒的,吃的也多,安逸得很。
陈凯邂逅美女的愿望再一次落空,坐了一下午,看得最多的是妇女和幼女。陈凯也老拿这说事,觉得该留守春熙路,好好饱饱眼福,而李林却不停拿对面那桌的两个中年妇女和陈凯开涮。弄得陈凯出错了好几把牌,被罚把剩下的茶都喝了。一个下午下来,我们喝干了五个水壶,把茶铺老板脸都喝绿了。打牌喝水是我们寝室的传统娱乐节目。最开始是罚酒,但每次都是我,陈凯,李林三个人玩。其他人因为不会喝酒只能充当看客,段柏杉到是能喝点酒,可惜不会玩牌,连全国人民最喜闻乐见的斗地主都不会。曲高和寡,我们仨渐渐觉得有点寂寞。为了娱乐全民,我们把罚酒改成罚水,一时间应者云集,该活动也成了我们寝室最受欢迎的娱乐方式。我们常常玩到凌晨两三点,不吐不睡。几个月下来,大家普遍觉得自己的胃变大了,每次到食堂吃饭,每人打汤都要用大碗,而且是两碗!弄得食堂打汤那师傅每次见了我们都是横眉冷对,到是给学生公寓送纯净水那哥们每次见了我们都主动打招呼,一副俯首甘为送水牛的样子。
上厕所的时候,陈龙痛心疾首地说没想到我一来来这么多人,就算是吃大户也没这个吃法嘛。我笑着说我们大部队这次来是带足干粮了的,只要你跟着皇军,银子大大的!陈龙苦笑。陈龙并不是怕花到自己的钱,心疼,而是怕僧多粥少,照顾不周。等我把我们这次到都江堰的预算以及这笔钱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才陈龙,陈龙才放下心来。
陈龙不是吝啬的人,更不是那种在朋友面前装穷的人。但我们这次来的人确实有点多,事先我也没给他打过招呼,所以陈龙有点顾虑也是正常的。打消了陈龙的顾虑,陈凯和李林已经在公厕门外等不耐烦了。
“你两个出不出来哦?同性恋啊?”
“找个好滴点儿的地方嘛,玉垒山上切嘛!”
接着是一阵哄笑。
青春,无须多言 (28)
七八点的时候,街上的人愈发多了起来。我们逛了很久,以图把肚子里的东西都消化一下。在水文化广场前,我们停驻了脚步,看音乐喷泉边的小孩玩耍。喷泉是间歇性的,小孩们的游戏就是在喷泉喷水之前,穿过那块即将喷水的区域。这有点像过马路时的红绿灯,动作慢点的刚过到一半,喷泉就喷水了,淋得一身湿。
几个回合后,孩子们渐渐摸清了喷水的规律,游戏变得没有了挑战性。于是便划剪刀石头布,输家被赢家按在地下,直到大家估算着喷泉就要喷水前那一刹那才散开。这样一来,游戏的悬念又变大了。输家不愿意一个人被淋湿,死也要拉个垫背的,而那个被拉住的赢家也是同样的心理,死死抱住另一个赢家。如此循环,连锁反应,经常都是四五个孩子扭抱成一团,被喷泉湿透。这样的游戏引来几个老外围观,拍完照后老外们也自娱自乐地加入到淋水的队伍中来。不同的是,那群游戏的孩子淋水时的表情很痛苦,而那几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