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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大人也会出席吧?”
“嗯。”
“不知道初舞的剧目是什么呢?果然,斋陵王是不可能再看到了吧。”
随意寒暄了几句,友雅再去看那红发青年时,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眼花了吗?还是幻觉?友雅轻轻张合手里的折扇,皱了一下眉。却听到身边的少女在问:“呐,那人叫什么来着?我是说刚刚那个红头发的,季多史?还是多史季?”
她也看到了。友雅看了一眼欧阳,十年前的记忆越发清晰。十年前,就是在这座舞殿上,那红发青年以比传说中还要高明的舞技表演了传说中的梦幻之舞斋陵王,然后就死在这座舞殿上。
他点了一下头,道:“是叫多季史。十年前京城最负盛名的舞人。”
那天欧阳很晚都没有回来。
泰明站在院中,遥遥看向师父的房间。走廊上依然燃着灯光,但影子却只有师父一个人的。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
果然是恋人吧,那两个人。
泰明轻轻叹了口气,抬起眼来,就看到师父近在咫尺的脸。他不由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然后低头行礼。
晴明脸上带着种似笑非笑的促狭表情:“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什么。”虽然还是以平常说惯的这句话回答,但是泰明明显有一点心慌。
做师父的却摆明了不肯放过他。“找欧阳吗?她今天晚上不回来了。不过,这不是很奇怪吗?早上明明是和你一起出去的,为什么却是橘少将府上的侍从送信来说她不回来了?”
泰明没再说话,又向师父行了一礼,转身回了自己的住处。
年轻的阴阳师躺在床上,了无睡意。
这很正常。他这样对自己说,他本来就不是人,不吃不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但却禁不住心头好像有什么在挠,七上八下,又痛又痒。
他索性坐起来,拿出一张符纸,捏了个手决,念诵咒语。
念完之后,有一点后悔,但那符纸已化做一首白光飞了出去。泰明垂下眼,突然在想,如果师父知道他第一次在阴阳师的工作之外用了阴阳术,并且,是用来做这种事情,会不会一气之下把他变为原形?
但不做也已经做了,后悔又能怎么样?
阴阳师吸了口气,再度睁开眼来。
眼前是另一处庭院的景像。轻风拂过洁净的长廊,花木的影子映在雪白的纸门上,几只飞蛾围着微显昏黄的灯光飞舞。友雅正坐在灯下,衣服随意地敞着,长而微卷的发披在身后,手里拿着酒杯,脸上带着笑,好像正在说什么。欧阳躺在旁边,头枕着友雅的腿,似乎已有些醉意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偶尔接两句话。双颊泛着醉后的酡红,倒叫她看来有种少见的妩媚。
似乎只是在喝酒聊天而已。可能是自己不爱说话的原因,泰明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些人会有那么多话说,甚至可以说一晚上?
这时候欧阳突然抬了抬眼,那因醉酒而显得波光滟潋的目光似乎格外有穿透力,就似乎能透过那个式神直视阴阳师的眼。
泰明不由一怔,下一秒,所有的景象一晃就没了,眼前还是他小小的房间。
式神被破了。
泰明觉得有股热流涌到脸上,说不上是慌张,羞恼还是愧疚。
就好像他之前见过的那些做错事又企图说谎来掩饰最终还是被发现的人。
泰明缓缓抬起手来,揪紧了自己胸口的衣服。
自己是有了心魔,还是被什么东西附了体?年轻的阴阳师这样想着,重重地皱起了眉。
橘少将造访晴明邸是第二天的事情,和永泉一起找泰明商量舞殿怨灵的事情。顺便送欧阳回来。
友雅和永泉被一个小侍童引到泰明面前的时候,才发现鹰通早已到了。为的是同一桩事情。鹰通说神子曾经拜托他查一个面具的来历,是失踪已久的斋陵王的面具。他从这方面入手,做了一些调查。几个人交换了一下自己知道的情报,差不多就可以确定舞殿的怨灵,就是那位十年前被咒杀在那里的舞人,多季史。
友雅轻轻张合手里的折扇,笑起来,“哦呀,如果多季史大人正是神子最近约会和书信来往的对象,可就有点不好办了呐。”
鹰通和永泉交换了一个眼色,没有说话。
于是友雅看向泰明,微笑着问:“泰明大人怎么看?”
被他那样的目光直接看过来,年轻的阴阳师明明知道他在问的是另一件事情,却仍有一点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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