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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迹,青帝扒开一条缝隙,正好望见一张熟悉的脸,红袖!她身上已经有好几处伤口,红衣混着血液,两种相近但却截然不同的颜色异常的融合。青帝的感觉果然不错,红衣坊出事了!他内心焦躁起来,但局势不明,他强迫自己不要轻举妄动。忽然间红袖大笑起来,目空一切,剑在她手里幻化出一种华丽的破灭的图案,她对面的人似乎有些恼怒,平地而起的气流越来越浓烈,肉色的气体变化出无数□,每一个□都有一张带着血光的婴儿的脸,随着异常诡异的旋转动作,“婴儿”发出微弱的尖锐的啼哭声,宛如一个艰难的分娩过程:婴儿已经从母体中露出脑袋,并试图借助母体的力量竭力释放被卡住的身体,但骤然间收束的宫门,又硬生生将它头骨脸面一下的部分吸附在身体里。挣扎,伴随着肆无忌惮的破灭的力量几欲摧毁它身边的一切,草丛中的青帝也明显感觉到了这种强势的不顾一切的破坏力,这不是他能对付的,怎么办,他一定要想办法。
红袖手中的剑也跟着泠泠作响,剑身剧烈战栗起来,不受控制地胡乱逃窜,它也害怕了这种邪恶的东西。红袖勉力拉住剑,控制剑尖直指旋转中心的人影。但,剑还没能靠近,一张淌血的婴儿脸突然哭笑着冲向她,红袖的双瞳急速扩张:“这不可能,它!是它!怎么能是它!……”仿佛是受到某种强烈的惊吓,她满脸痛苦,整个人就在一瞬间轰然倒地,眼前出现纷乱混杂的画面,是谁,在她的梦里哭,“娘,救救我,我好痛苦,我要出来……”这些纠缠她好久的幻象为何还要再次出现,它是谁,不!它是什么,孩子?!她完全沉浸在惊恐里,好像时间回到那个破旧的小茅屋,那一次艰难的分娩,还有她未出世就冰冷的孩子,她的噩梦就这样毫无预警的堵住了她所有的感官。
这是怎么回事?青帝睁大眼睛,红袖放弃所有的抵抗?他再也等不及,抽出一直贴身佩戴的软剑,他从草丛中迅速跃起,凭借着本能出剑,直逼诡异的中心。分散的“鬼婴”似乎感知到危险的靠近,它们自动融合连体,然后立刻爬上青帝的手臂,化作阴寒的气体纠缠住他的手,而此时中心的人也逐渐露出面容,颜夫人?!
一颗心在青帝身上几乎就要停止跳动,这时颜夫人诡异的一笑,冲口向青帝吐来一口血水,液体在离开口腔的瞬间变成血红
的利刃,笔直、精准、无情、不带一丝温度。
“利刃”接触胸口,猛烈地撞击在青帝的金缕衣上,这种真实的撞击感,提醒他颜夫人送他的金缕衣,那是他娘啊,他一下惊醒:这不是颜夫人,对面的人不可能是颜夫人。斗志立刻凝聚,他挺胸迎上,血滴似乎重达千钧,他被震得血气翻涌,手臂上恼人的阴寒之气与之交相呼应,力量极其霸道,几乎要强行吞噬青帝的身体,有没有人体会过那种身体被硬生生塞入一团实物的感觉,就像分娩的逆过程,将婴儿重新收入母体,青帝此刻的感受就是这样。明明胸口完整无缺,但液体很快依附上来,无形之中仿佛打开无数细碎的洞口,手臂上的东西同时散作无数部分争先恐后的占据那些看得见摸不着的洞口,回归一般冲向青帝的体内,让他寸步艰难。
“颜夫人”一脚踹向匍匐在地,紧抓住她脚踝的红袖,这个濒临崩溃的女人用最后一点理智牢牢束住怪物,身体被踹飞,手依旧紧抓。更加大力的一脚,“颜夫人”厌弃着想摆脱红袖的纠缠,但还是无用。只见她诡笑的脸孔忽然涌上骇人的血气,手上肌肉暴涨,她用双手扯起红袖被踹起来的身体,用力向两边撕扯。
那一刻青帝发誓,那种骨头碎裂的声音他永远不能再听第二遍,后来他一直拒绝回想起这一幕,甚至在很久一段时间里他都不能入睡,害怕梦中真实生动而残忍的再现当时的情景:白森森的手骨断落在地,那个曾经戏弄过青帝的女子甚至来不及发出声音就被远远抛出,弃若敝箒。只剩两只手掌还紧紧箍在“颜夫人”脚边,血液在空气里划出一道道华丽凄美的弧线,烟花般灿烂到极致,惊心动魄。
交错的冲突的神经在无以复加的愤怒中迸射出超越常态的骇人的力道,一口血终于从青帝口中逃脱,他已经来不及想,这血液是否会催发夜少的“依赖”。
“鬼婴”尖锐的哭叫声很快湮灭在青帝身体里,在强烈的吸引力的作用下阴寒气流源源不断地汇聚到青帝体内,一时间风云突变,万草荣枯,艳丽的颜色在他身上融合、绽放,他的面容也渐渐起了变化,好像一夜之间蓓蕾盛开,鲜花怒放,颜色夺人,香气馥郁。原本缠绕在他身上的束缚被强力扭曲、撕碎、转向,随着怒意迫近“颜夫人”,她却忽然之间展颜一笑,那笑容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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