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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到擒来。有了她这张金牌,既可以加官进爵,又可以保你们谢家衣食无忧,顺带着给桓玄个下马威。这一箭三雕,谢公子,你好高明的手段呀。”
谢混悠然浅笑,纷乱挑花落在胜雪的白衣上,一派谪仙风采。他低头抚弄着手指,漫不经心道:“我想做的事情,从来只要结果,不问手段。你们司马父子争权夺利,又何尝不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拨开碍眼的树枝,司马元显笑着走过来:“你我不同,我每日都和权贵打交道,入眼的皆是阴谋骗局。而你足不出户,却对朝野之事了如指掌,千般都在算计之中,真是让人佩服。先帝赏你个中书令,你都不接,怕是嫌官小吧?”
“那等清贵的官职,还是留给别人,于我也是浪费。”谢混拂去身上花瓣,郑重地盯着他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桓玄那边已经操练水军了,不出半月粮秣囤齐,就要往京口进发,不趁着眼下这个时机,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司马元显莞尔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说:“我们没急,你反倒耐不住性子了。是怕君羽跟他去了京口,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吧?放心,美人迟早是你的,桓玄他抢不走。我只是好奇,君羽怎么会去梅花山,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谢混冷笑道:“你们明目张胆的弑君,天底下有几个人看不出端倪。太皇太后也未必蒙在鼓里,只是不肯追究罢了。只有她一个人不死心,想替先帝报仇,可惜力量悬殊,与你们只是以卵击石,这个傻丫头。”
“难怪我问萧以轩要起居录,他说不在手里,该不是被君羽拿到了?”
司马元显恍然顿悟,挥拳砸到树干上,震的桃叶纷纷摇落。谢混一把叩住他的手,面无表情地说:“别人怎样我不管,但你们休想动她,否则我让北府兵踏平整个会稽王府,也再所不惜。”
司马元显几乎听见自己腕骨的格格声响,似欲碎裂。他忽地一扯嘴角,露出邪谑冷笑:“谢混,你不会真对她动情了吧?”
盯着他鹰隼般的眸子,谢混眼中平静如水,惊不起一丝波澜。然而那貌似恬淡的目光之下,到底掩盖了多少凶险波涛,却没人看的穿。
“是又怎么样,我不但要得到她的心,还要得到她的人,要她完完整整只属于我一个。所以桓玄这个绊脚石,无论如何都得除掉。”
拿刀威逼也好,不着痕迹地引诱也好,从头到尾都是他精心设下的套局,为的是一步步引君入瓮,让她自投罗网,心甘情愿被他据为己有。
司马元显瞧见他腕上莹绿的玉镯,分明是女子饰物,艳光婉转甚至有几分眼熟。细想之下,不由恍然挑高了眉峰:“你们……呵,等君羽有一天知道了,你这样不择手段的算计她,恐怕就没那么好哄了。被你这种人喜欢上,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谢混掏出袖里藏的一卷断发,淡淡笑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日后自会补偿她。太后那边,就烦你多美言几句。整垮了桓玄,对你对我都有好处,果真如此顺利,即便逆天而动,这局死棋也要给它扳赢过来。”
“这你放心,人我都安排好了,等时机一到就立刻动手。你若不放心,我们击掌为盟如何?”
谢混淡笑不语,伸出手来与他右掌相击,“啪”地一声极为响亮,两人展颜笑了起来。
望着他冰雪剔透的面容,司马元显暗自在心里起誓:此人日后绝不能留。
君羽回宫后,立刻去愈安宫给太皇太后复命。白天鸡鸣寺里发生的一切,早都疯传进宫里。太监宫女们窃窃私语,纷纷揣测议论。有的更是描述的绘声绘色,说公主礼佛烧香,被一个艳装女子劫持到塔顶,扭打的时候,那女子不谨失足掉下来。更有人说,根本是公主嫉妒人家美貌,将那女子推下去纭纭。
这些风言风语,太皇太后也略有耳闻,于是拣了一个伶俐的小宦官,传唤过来审讯:“哀家问你话,要如实回答,若有半句虚言,仔细你的脑袋!”
那宦官听说被点中,早吓得两腿发软,扑通跪下磕头:“太后尽管发问,奴才一定如实禀报。”
“好。哀家问你,今天公主在寺里祈福时,可有什么异样的举动?”
小宦官立刻答道:“回太后,公主一直谨慎行事,生怕行差踏错,按照方丈的指示,不管颂经还是礼佛,都是亲历亲为,连上香都不假他人之手。”
太后点点头:“那祈完福呢?她去哪了?”
小宦官目光一颤,略有些踟躇地说:“后……后来,公主去了塔顶,不知为何竟和一个陌生女子争执起来,奴才就听见怦的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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