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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含香一声嗤笑,陈知画的手段并不高明,可以算得上肤浅,可她聪明就聪明在,挑对了人。一个在后宫里根基浅薄无权无势不属于任何派系的小贵人,若非她怀有龙种,太后又怎么将她放在眼里?现如今,龙种没了,老太太看都不会再多看她一眼。一个最卑微的宫女,即便她有什么冤屈有什么苦楚,谁又会听她哭诉?!想想看当时谁站在她的身畔——陈知画,答案已是一目了然。汪氏飞身过来的动作,与其说是扑,倒不如说是摔,怕是有人在背后,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只是可惜,气头上的万岁爷无暇计较这个,纵然计较了,她汪氏又算什么好的了么?一样的下场,只是平白添了对陈知画的控诉而已,可这个女人,有老佛爷保着,最后,汪氏只会多了冤枉无辜一项罪名,于事无补。
陈知画啊陈知画!
含香在心里默默的念着这个名字,你争宠、明嘲暗讽,我都不会跟你计较,可你竟然企图伤害我的孩子……
贤雅、知画,都是很美好的名字,寄托了父母无限的希望跟祝愿,只是可惜,人美名美,心却太狠,也太黑!老佛爷是吗?可她并不是真正的佛爷,她不是长生不老法力无边的真神!我倒要看看,这柄保护伞,还能为你们撑到几时。
和靖,永瑞,还有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你们应该知道,一个母亲的能量有多么强大,你们也该见识到,一个母亲的愤怒是何等的恐惧!
含香终究是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跟陈知画当面对质,因为还不到时候,可她也没因此获得什么好处,想侍寝,下辈子吧!
无论老佛爷如何明示暗示,甚至指名道姓,含香依旧装作无知、独宠后宫,逼急了就索性称身子不适,连问安都免了。
乾隆爷知道爱妃在使小性子,可这正和他心意,乐得日日留宿永寿宫。晚膳后也不叫敬事房呈上绿头牌了,反正那上边的灰,都够人蒙头吹一脸的了。他也不怕惹朝臣非议,若是再年轻个几年,还要担心后宫的局面影响朝堂的势力,尽力做到平衡制衡,现如今大清朝风调雨顺皇权集中不说,连他也已是年过半百,干涉皇帝半夜里搂着谁睡觉,他们好意思吗?!!!
永寿宫里如今是孕妇最大,而这个孩子也是分外的折腾人,当初和靖、永瑞俩人加起来都不如它一个来的磨人。孕吐比前两次激烈不说,连它那小胳膊小腿儿,也比姐姐哥哥们更有劲儿,每日在额娘肚子里跳着踢踏舞,半点都不嫌累。
受了罪的容妃娘娘,心里哪能平衡,瞅着罪魁祸首,抓起手腕张嘴就是一口。
“啧!”每当万岁爷打算呵斥爱妃属狗,一见她委屈嘟的樱红小嘴儿,就立马什么抱怨都没了。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太坏了,你坏透了!你们欺负我,你们爷俩合伙一起欺负我!”
面对爱妃的控诉,乾隆爷忙不迭的认罪,“是是是,都是朕不好,朕太坏了!朕给你赔罪,朕给你赔罪!”
往常这种戏码还是轻的,容妃娘娘若来了兴致,时常呼三吆四的指使自家男人,乾隆爷屁颠屁颠的伺候着,那笑脸裂的,都快到耳朵根了。
乾隆爷乐得伺候孕妇、逗儿养女,而朝堂上,也有件喜事,让他禁不住乐从心来。
乾隆三十二年十一月二日,明瑞率南路兵出宛顶进入缅境,十日,占领木邦城。
十二月二日,蛮结之役打响。此战清军大胜,杀敌二千余,俘虏三十四名,缴获枪炮粮食牛马甚多。
万岁爷闻讯自是大喜,当即下旨封明瑞为一等公,加号诚嘉。对于表现突出的自家小舅子,万岁爷也不吝啬,从一等台吉跃了个台阶,成为跟其堂兄图尔都一样的辅国公,瞧得容妃娘娘直撇嘴,嚷着要把这孩子娇惯坏了。乾隆爷乐呵呵的不以为然,有功自然该赏,军人嘛,就该有点军人的骄傲劲儿。
但云南传来的军报,也并非个个都是好消息,明瑞等取得大捷的同时,率领北路兵的参赞大臣额尔景额就得病身亡了。这让乾隆爷很是担忧,虽然他当即点了额尔景额的弟弟额尔登额接任北路统帅,可对这个一贯唯唯诺诺的将领能否看得住自己那宝贝儿子,乾隆爷深表疑虑。为此,他往前线不知派了多少信函,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五阿哥看住了,别处半点岔子。
可事情,却往往总是不尽人意,就是这一不小心没被看住的儿子,再次闯下了大祸。
乾隆三十三年正月初一,紫禁城里的庆祝活动一如既往的隆重,因为这天不但是普天同庆的新年伊始,更是万岁爷最宠爱的小儿子、十六阿哥的诞辰之日。这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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