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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瞄!”
这叫声……“雷诺瓦?”映然猛然回头。
“Ciao,猫儿。”蓝斯端坐墙头,仿若惟我独尊的帝王,居高临下地睥睨一切,相形之下,连主宰天地的艳阳也为之失色不少,而在他一双大手中搂抱着的正是那只该杀千刀的虎斑小猫。
映然一怔,雷诺瓦怎会在他手上?按捺下心头的惊疑不定,她淡笑出她的欢迎,“Benvenuto(欢迎光临)。”
蓝斯瞅看映然,懒懒地在唇边牵出一抹兴味。他该带照相机来的,今天的黎映然又是另外一种风情,水蓝小可爱,外罩一袭露眉宽袖长T恤,牛仔熟裤,一双得天独厚的白皙美腿,毫不吝惜地展露于外,微鬈的柔亮长发,随意地在脑后扎成一束马尾,衬得她无瑕的娇颜更形俏丽可人,十分地……“秀色可餐”。她,到底有多少面是他尚未看过的?
这家伙的嘴脸还是倨傲得让人想一脚踩扁,映然假装没看见他灼热的眸光,笑容可掬地说道:“上次忘了提醒你,我家的大门好像不在墙头上哦!”有大门不走,专门翻墙进出,这匹狼的习性真是教人不敢苟同。
“我知道。”蓝斯加深嘴角的弧度,矫健地轻跃而下,将虎斑小猫递交到映然手中,“喏!你的猫。”
仔细端详蓝斯移交给她的雷诺瓦,映然收起笑容,秀眉微蹙,“它受伤了?”
“对。”应答一声,蓝斯抿起嘴,不再开口解释,他等着映然的反应。
虎斑小猫撒娇似地喵呜一声,即挣扎着要脱离映然的怀抱,想回到同伴身边。她垂首,搔搔雷诺瓦的耳后,并放它下地,旋即抬头对蓝斯粲然一笑,“谢谢。”
明显的惊愕显现在蓝斯的俊脸上,“谢谢?”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等的是映然的怒气,并非谢意。
“是啊!难道我该说对不起吗?”她调皮地眨动眼帘。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把它弄伤了,再送它回来邀功?”蓝斯嘲弄道,他知道自己在映然眼中的评价并不是很高。
“哦,你会吗?”映然如此问道,晶亮的眼眸中却是昭然若揭的信任。蓝斯的自尊与教养不会允许他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蓝斯的心蓦然摆荡,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情绪撼动了他。猫儿信任自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个认知让他很高兴,相较之下,自己反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尴尬地抹抹脸,将事情的经过简单扼要地说给映然听,“我在院子里发现它,怕你担心,帮它包扎完伤口后就送它回来了。”
“谢谢。”映然再次说出她的谢意。这人真的不坏,除了自大了一点,霸道了一点,挑眉的模样讨人厌了一点,其他地方都还满可取的,一只可取的狼,她忍不住唇边泛开笑容。
“它的伤口不单纯,像是被人用刀割伤的。”蓝斯看着映然莹眸中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
用刀割伤?映然心想,该死!一定是昨天那两个人干的。
“你知道是谁做的吗?”他知道映然一定知道,那稍纵即逝的了然给他肯定的答案。谁会用刀去伤害一只小猫?这是个颇匪夷所思的问题。
“我?我不知道。”映然迎视蓝斯的质疑。这是她自己的事,没必要拖别人下水,“会不会是你看错了?它只是被杂草割伤而已。”她一脸云淡风轻,仿佛这个问题并不值得讨论。
“或许吧!”才刚觉得她信任自己,又马上被她戳破那股震动心灵的喜悦。蓝斯压下心头油然而生的烦躁感,不再追问,毕竟他并无任何探她隐私的立场可言。
映然瞄了一眼他倏然凝结的冷脸,不以为意地巧笑道:“你先坐一下,我进屋拿点东西。”人家好心好意将雷诺瓦送回,总得招待一下,才不算失了待客之道,她翩然转身,走进屋内。
映然进屋后,蓝斯百无聊赖地将目光四处梭巡,不得不赞叹庭院的静谧美丽。黎映然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在上头,他看向挂在两株白杨间随风轻摆的吊床,想起第二次再见时,她蜷卧于那里像只娇憨的小猫儿,沉浸在酣甜梦乡中,笑意不觉扯弯了他的嘴角。
他的目光再缓然悄移,最后停驻在前方的紫藤花架上,爬满了粉紫铃铛的白色花架,建构起一方遮阳蔽荫的小天堂,映然在花荫下摆了一张圆桌和四张乳白镂空藤椅,似摆开了一场午茶盛宴待人入座,蓝斯不假思索地跨出步伐。
映然端着一个大圆盘从屋内款款走出,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