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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响,终归将口里的话咽回到肚子里,只是紧紧的握着桃花的手,一遍遍伤心的叫着:“公主,公主——”
行草半跪在桃花膝前,少有逾越的伏在桃花的膝头,生生呼唤,竟是泪水涟涟。
桃花知道行草心疼她,也是感慨万千,患难见真情,在这天覆地灭的时候,还好还有这个女子与自己并肩作战,相依相伴,她桃花如今对行草唯有感激不尽之心,真真是视其为生死之交,胜过手足姐妹!
二人一坐一蹲,手握手,心贴心,欲语泪先流,竟是生离死别般的伤感。
最终,还是行草勉强一笑,强自将自己从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擦了擦泪水,去厨房抬来了安神养胎的汤药,服侍桃花一口不留的悉数喝下,又将桃花搀扶进房间伺候桃花上床榻躺好,命侍女再去灶台煨着一会儿桃花醒来要用的药膳,说是公主连日来夜不能寐,遣退了众人,交代莫要随意来打扰惊吵到桃花,这才放心的去收拾准备那一大箱子的“布施之物”。
安神汤药终归有些静气凝神的效果,桃花的眼皮越来越重,慢慢的到是真的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觉难得的无梦好眠,谁知醒来却是不曾料想的一番天翻地覆,物是人非。
桃花不知睡了多久,她睁开沉沉的睡眼,望着摇摇晃晃的车顶木纹,一时之间迷茫不已,甚至还以为自己仍在梦中,未曾清醒。
可是腰腹的酸痛,嘴唇的干裂,肚子里胎儿不安的律动,清楚的提醒着自己这一切不是梦,她确实是身处一摇晃行进的马车之上,而且手脚皆被绳子捆着,难道华城沦陷,她被俘了?或是被于华清的人劫持绑架了?
她头疼难耐,一时间摸不着任何头绪。
这一切诡异莫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何为姐妹?
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切诡异莫名,她甚至一丝一毫都回忆不起来。
桃花吃力的用胳膊撑起酸软无力的身子,打量着周遭的一切,毫无疑问,她确实被捆了手脚放在一架略有些简陋的马车之上,身旁一个人都没有,连行草也不知何踪,唯有凭借颠簸不稳的感觉依稀知道马车在飞速行驶着。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吃力的干咳了几声,总算唤醒些神智。
“有人吗?有没有水?”桃花虽然弄不清而今的状况,可嗓子干渴的都要冒烟了,也不知是昏迷几日未尽水米了,绑架她的人既然没有一刀结果了她,那想来必定不会是为了在路上渴死她,即使有心折磨,她当下顾不得那么多,努力的从嗓子里挤出几声微弱的呼唤,想着无论如何先讨口水再做打算。
不是不害怕不担忧的,可此时此刻,保命求生的意识已然占据了上峰。
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一丝缝隙,一只纤巧白皙的小手递过来一只拔去塞子的水囊。
桃花顾不得多想,用被捆的双手强挺着接过来,仿若沙漠里跋涉的旅人遇见了水源,不顾一切的大口大口的灌着水,一阵狼狈吞咽,呛得连连咳嗽。
吞下半水囊的水,桃花才略略舒服了几分,闭上眼睛喘着粗气,心中总觉得刚刚忽略了什么。
这番想来,那只手!
刚刚那只带着羊脂白玉镯的玲珑小手!
思绪如排山倒海般奔涌而来……
“公主,今天梳个什么发髻?戴些什么首饰?”
“草儿,简单就好,发髻这东西我向来要求一切从简的,首饰更是,那些沉甸甸的金玉之物看着我还开心些,可这戴在头上就另当别论了,我那小脑袋,可担不起这压死人的分量。”
“公主,你就是太过从简了,周身上下连个亮眼的饰物都没有,真是妄为一国公主的尊贵气度,头上的嫌重,手上呢?还不是一样像样的手镯环佩都没有?素净到如此,不说是公主,就是富家小姐也是失了身份的。”
“身份这东西,岂是这些死物可彰显的?再说,你家公主我本也就是不爱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麻烦又累赘,亮闪闪的美的晃的我眼晕,何必为了迎合别人眼里的身份为难自己呢。”
“公主——,你总有讲不完的大道理,草儿说不过你!别的不说,今日总是要佩戴几样的,李阁老的夫人要来探望,一会儿还要应酬敷衍几分,总不能太过寒酸了去,你既然不喜欢那些繁复华丽的东西,那就这一对羊脂白玉手镯吧,看着玉质温润,通透柔和,既素雅又不失体面,最最衬公主的从容气质不过了。”
“好,就依你,我们家草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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