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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燕道:“可惜的不是智多星吴用,最可惜的应该是宋朝的皇帝老儿。”
黑旋风道:“此话怎说?”
云中燕道:“若然不是毒死宋江和他的众兄弟,金人恐怕也不会这样容易得到北宋的江山了。”
黑旋风黯然说道:“你这话是说得最有道理。朝廷此事,当真是自坏长城。”
云中燕道:“不要慨古论今,我还想听你未说完的故事呢。”
黑旋风道:“对,我现在应该交待那位花和尚鲁智深了。
“鲁智深知道宋江和一众兄弟都给毒死之后,以他的性格而论,我想他一定是痛不欲生,恨不得为兄弟报仇的。但由于身员军师的嘱托,只能隐姓埋名,在灵隐寺做了十儿年和尚。”
云中燕道,“这可真是难为他了。后来怎样?”
黑旋风道:“后来他就这样寂寂无闻的了。”
云中燕道:“死了?那部兵法的秘密呢?”
黑旋风道:“他只留下四句惕语。据说他是在六和塔下,夜听潮音,忽然悟了‘大道’,留下四句惕语,就‘圆寂’了!”
云中燕道:“是那四句偈语?”
黑旋风道:“这四句渴语是:坐看云起,卧听潮喧,道行完满,天心月圆。”
云中燕笑道:“第三句太俗,其他几句却又太雅,不像是鲁智深说的。”
黑旋风道:“或许他做了十几年和尚,火气早已收敛,吐属也和以前不同了。临终之际,忽然悟道,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
云中燕忽地笑道:“我明白了,鲁智深这四句惕语说的不是佛法,而是兵法,是有关那部兵法所藏之处的秘密。”
黑旋风道:“你怎么知道?”
云中燕道:“一个人临终之际,所挂念的当然是他认为最紧要的未了之事。尤其是鲁智深这样一个狗肉和尚,他肯耐着性子在灵隐寺守了十几年清规戒律,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吴用的嘱托。你想他‘圆寂’之时,心里难道当真会想佛法?”
黑旋风笑道:“在我看来,鲁智深比任何一个严守戒律的和尚更有‘慧根’,他才是真正可以肉身成佛的人。不过,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告诉我这个秘密的朋友,他也是这样想的。”
云中燕看了黑旋风一眼,说道:“你又为什么肯把这样一个重大的秘密告诉我?”
黑旋风道:“想借助你的聪明,参悟这个偈语,好寻找吴用那部兵法呀。”
云中燕道:“我又不是佛门弟子,那懂参详佛偈。说到聪明,你才是聪明呢。”后面两句,突如其来,黑旋风不知她所指的是什么,不觉怔了一怔。
云中燕又道:“你我素昧平生,你不怕我找到兵法,却瞒了你么?”
黑旋风道:“你不会的。”
云中燕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黑旋风道:“因为你是汉人。”
云中燕心中暗笑,眉毛一扬说道:“哦,是汉人又怎么样?”
黑旋风道:“是汉人就不会把这部兵法据为己有。”
云中燕道:“为什么?”
黑旋风道:“吴用这部兵法,是要帮助汉人抗金的,找到这部兵法的汉人,除非他是甘心做金虏奴才的东西,否则怎会据为己有,而不拿去献给义军首领?”
云中燕道:“好,我承认你说得有理。但为你着想,你不觉得这样信侄我是有点冒险吗?”
黑旋风道:“你我虽然素昧平生,但从你帮忙过我的两件事情看来,我已经知道你的为人了。”
云中燕笑道:“或许我的为人,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好呢?”
黑旋风笑道:“那我就唯有冒险了。不过,我相信我不会看错人的。”
云中燕听了这话,心里很是舒服,笑道:“你倒很有自信。好吧,那么咱们就该开始寻找了,但梁山这样大,却从何处找起?”
黑旋风道:“我想一定是在梁山泊忠义堂遗址附近的方圆十里之内。”
云中燕道:“何所见而云然?”
黑旋风道:“吴用兵法写成之夜,已是将近五更时份,才叫鲁智深帮他埋藏。以常理而论,他们必定要在天亮之前把这件事办妥。梁山泊重要的首领是住在忠义堂附近,一个更次,岂能走的太远,是以我料它是埋在十里方圆之内。”
云中燕道:“忠义堂的遗址在什么地方,你已经知道了么?”
黑旋风道:“就在这座虎头岩上的平旷之处,估量可能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