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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极美！”

方小景甜甜的一笑：“无尘，我觉得这月色再美也及不上你……”

无尘的脸慢慢红了。

“噗……”原楚一喷茶狂咳：“咳……咳咳……小景，不光不许动手，也不许调戏……”

“我这哪里是调戏……”方小景极为不满的抬脚踩了原楚一一脚，“我这是赞美！”

“那就麻烦你赞美阿二的时候用词稍稍含蓄些……”

方小景看向无尘：“我这样说还不算含蓄吗？”

无尘垂下眼，微微摇了摇头。一点都不算！

“那该怎么说呢？”方小景苦恼了，想了一会儿，对着无尘又来了一句，“无尘，我觉得你的光头好可爱。”

无尘的脸更红了，耳朵也跟着一起变红了，头低得都快埋到胸口去了。

原楚一捂着嘴，肩膀一抽一抽的，忍笑忍得很辛苦。

看看无尘和原楚一的反应，方小景泄气了，恼羞成怒，一脚把原楚一连人带石凳踢翻在地。

原楚一迅速起身，扶正石凳坐好，忍着笑道：“好了，小景，我不笑你了。不过你还是不要再继续赞美阿二了，不然我怕我会笑得断气。”

方小景挫败地趴到石桌，双手交叠，把下巴压在手上，抬眼欣赏月色。

看了一会儿，方小景突然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低下头，用一只手遮住了眼睛，喃喃地说了一句：“讨厌……”

无尘见方小景这副样子，忍不住轻声向着她道：“小景，你这是怎么了？”

原楚一在桌下轻轻踢了方小景一下：“小景，你干什么哀声叹气的？好了，你去赞美阿二好了，我尽量忍住不笑……”

方小景坐直身体，低着头，很小声地道：“其实我最讨厌满月的夜了……”

原楚一和无尘异口同声地向方小景道：“为什么？”

方小景低着头站起来，“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们也早点睡吧……”

原楚一伸手拉住方小景：“有不开心的事情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小心憋出病来。”

方小景扭头看向原楚一，月光下，方小景的眼眶微微泛红。

原楚一松开了手，放低了声音：“小景，要是你拿我和阿二当朋友，有事就尽管跟我们说，我们一定会帮你的……不过若是你不想提起的事，我们也不会多问……”

无尘静静看向方小景：“小景，若是你愿意说，我们就听，若是你需要帮忙，我们就帮，要是你不想说，我们也决不再问。”

方小景看看原楚一，再看看无尘，慢慢的走回去坐下：“因为我哥哥死的时候，正好是满月之夜，所以我最讨厌满月的夜了……”

原楚一向着方小景道：“小景，我可以给你做哥哥的，而且我不太容易死的。”

方小景白了原楚一一眼：“我哥哥才不像你一样又懒又讨厌，他要是能活到现在，江湖第一少侠的名头一定轮不到你，肯定是归他所有的！”

原楚一不满地道：“我只承认我有点懒……还有，江湖第一少侠的名头又不是我要的，是莫名其妙的安到我头上来的……”

方小景再白原楚一一眼：“我哥哥性子好，相貌好，脾气好，武功好，人又聪明，对我又好，你跟他一比，简直能差出十万八千里去。”

“好，我承认我不能跟你哥哥比……”原楚一伸手指指无尘，“但是阿二总可以吧？”

方小景眯眼笑：“无尘是很好啦，可是我觉得要是我哥哥还活着，一定比无尘还要受人拥戴……”

看着方小景带着丝得意的样子，无尘微微的笑了。

方小景得意了一下子之后，立刻更加的沮丧了：“我哥哥要是还活着，一定会把我宠到天上去……”

方小景眼一眨，立刻有泪珠滴落下来。方小景拿袖子掩住了脸。

原楚一抓抓头：“小景，你要是想哭就哭好了，我绝对不会嘲笑你……”

方小景把脸埋在袖子里，身子微微的颤了一颤，轻轻的呜咽了一声。

无尘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抬起手，轻轻的帮方小景拍了拍背。

方小景小声的啜泣起来。

原楚一给方小景倒了一杯茶，放到她面前：“哭累了就喝口水……”

方小景拿袖子蒙着脸，一边哭着，一边点了点头。

原楚一轻轻敲敲方小景的脑袋：“慢慢哭，我跟阿二都坐在这里陪你。”

无尘轻轻拍着方小景的背，一下一下，很轻